“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投降吧。”
“我答应你们,给你们一条生路,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我发誓,我用祖宗十八代发誓。”
郑天材抓着我的胳膊,急声说道。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他的右腿上。
“啊~”郑天材惨叫着跪倒在地,他两条腿都废掉了。
“跳!”
我当机立断,抓着郑天材就向下跳去。
牛强也抱着齐勇军紧随其后,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我在空中将郑天材放在下面,竭力缩卷着身体脚尖朝下。
砰的一声,我的身体仿佛被疾驰的大卡车撞飞,身体飞速的向下掉落。
好在我的思维还清醒,并没有摔昏过去。
挣扎着双手双脚向上划水,身体随着疾驰的水流向着下游飘动。
在上浮之中我看到了牛强,这家伙恨得是倒霉,已经摔得昏死过去,嘴巴和鼻子都在向外冒血。
我赶紧一把抓住他将他带出水面,不过我也坚持不了多久,随时可能将他放弃。
水流湍急,我首先得保证自己活下去才能救他,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都呛了五口水。
忽然前方出现一块浮木,我赶紧一把抱住,将牛强双手也搭在上面。
有浮木支撑,这下我才舒了口气,可以大口的呼吸了。
此时心神放松,身体的疼痛也阵阵袭来,疼得我龇牙咧嘴。
嘴里也忽然出现了腥气,原来我的嘴里也溢出了鲜血。
现在就我跟牛强两人,齐勇军和郑天材凶多吉少。
一刻钟后,我们漂流到下游,湍急的水流终于缓了很多,而牛强也在先前苏醒过来。
“罗宾,这是哪里?”
“别说话,保持体力。”
我对他沉声说道。
“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他看了看四周,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长期被关押在矿洞挖矿,此时重获自由,牛强脸上满是兴奋。
忽然我看到一个身影在岸边,赫然是郑天材,他竟然比我们快一步被流水冲刷到了这里。
只是他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我竭力滑动着浮木靠近,和牛强一起上了案。
我探了探郑天材的脉搏,竟然还活着,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罗宾,你让开,我要干掉他,为大家报仇!”
牛强抓着我的胳膊,拿起一块石头,满脸狰狞的要干掉郑天材。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他,你先把石头收起来。”
我挡住他,严肃的看着他,补充道:“事关我的生死问题!”
牛强咬牙切齿,脸色变幻,最后退了一步。
我用水浇灌在郑天材的头上将他弄醒。
“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啊~我的腿,好疼,好疼。”
郑天材清醒过来,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接着忍不住的抱着腿惨叫起来。
“郑天材,你活下来了。”
“但你能不能继续活下来,就看你等下的话了。我现在在找仇家,你若没有价值,那就给我去死!”
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冷声说道,同时抓其一块鹅卵石砸在他的手上。
一声惨叫,郑天材连忙点头,哀求的看着我说道:“我配合,我一定配合,饶了我,饶了我!”
九死一生,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求生的意志。
“两个月前有一块大料帝王种翡翠进入越地,材料有百斤之大,稀世罕有。东西在哪里?”
我冷冽的看着他,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你说说龙爷的帝王种翡翠玉料吗?那东西不在我手上啊,你找错人了。”
果然他是知道的,急声说道。
“龙爷是谁?东西又在哪里?”
我抓着他的头发急声问道。
“龙爷就叫龙爷,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是亚洲最大的原石造假贩子,国内高尖端的造假原石都是他手下势力做的。我跟他有交易,以前我做的就是原石出口生意,常买他的货夹杂在原石里一起出售。”
“至于帝王种翡翠,我就是过一下手,帮龙爷带货,东西已经卖给阮龙了。不关我的事,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啊,罗宾饶命饶命啊。”
郑天材急声说道,说着哀求的看着我。
龙爷,阮龙。
“龙爷和韩冲是什么关系!?”我抓住了一些线索,心里陡然想到一个可能,急声问道。
“韩冲,什么韩冲?”
“姐告的韩冲,你不知道吗?”我抓着他的头发继续逼问。
“我真不知道啊,不过你说姐告我知道,那个城市我知道,我以前去哪里拿过货。”
“我想到了,想到了。韩冲,对,那家伙就是韩冲。他是龙爷的手下,当时我跟龙爷拿货,是那家伙跟我交接的。”
“你说的韩冲是不是神情枯瘦,鹰钩鼻,眼眶内陷,目光森冷?”
他终于想起来了,急声说道。
我明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
我以为韩冲是姐告、腾冲区域最大的造假团伙,他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并非如此,韩冲竟然只是一个马仔,是龙爷的手下。
真正的造假势力还有一层,在韩冲上面还有龙爷。
怪不得何管家和吴方舟会那般害我,吴方舟更是以自尽的方式嫁祸于我。
吴方舟也是龙爷的人,他们都知道龙爷的势力多么庞大和根深蒂固。
不出意外的话,何管家也死了,这一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必死之局。
但我还是活了下来,并且从中抓住了生机!
龙爷!
我记下了这个名字,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的势力有多么庞大,也不管他手段多么阴冷恶毒。
我都要让他血债血偿,我罗飞会将他加诸在我身上的陷害和伤害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我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剩下的事情交给牛强了。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饶命,饶命啊,罗宾,你刚才说会饶了我的。”
望着拎着手头一脸冷冽走来的牛强,郑天材慌了。
我不屑的看着他,想到了那些死去的矿奴,那些死去的同胞。
“你有放过他们吗?”我不屑的说道,转过身体。
一番凄厉的惨叫,郑天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为宁静。
呼哧呼哧,牛强喘着粗气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满是鲜血,都是郑天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