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之色，依然是灰白之色的废石。
“白，这一次又是白！”
“废石，他输了！”
“这下总该无话可说了吧，事实证明罗掌眼没有作弊。”
望着切出的废石，四周赌徒一片躁动，众人纷纷说道。
正如他们所言，这一次我连切石刀都没上手，更没有有任何接触原石的地方，不可能作弊。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吾侪激动的吼道，挥舞着胳膊，满脸的震惊。
“吾侪你醒醒，醒醒啊。”女人抓着吾侪的胳膊，拉扯着他，试图让他回过神来。
“滚！”然而根本没用，她反而被吾侪一下子推倒在地。
这就是赌上头的赌徒，他们的眼中只有赌，只有胜负和输赢。
“你作弊了，你作弊了，我是不会输的，我不会输的！”
他赤红着眼睛，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我吼道。
同时他手上的切石刀还在挥舞着，一些赌徒被吓到了纷纷后退。
我却是一点也不紧张，经历过诸多生死，我的精神已经足够大条。
除非他手上那的是枪，不然一把刀又算什么？他挥刀砍我我不会躲吗？
“你已经输了，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申请调阅监控，还是双倍的筹码。”
我看着他说道。
“调取监控，我一定能发现你的手段，一定能把你拆穿的。”
吾侪大声吼道，此时他就像一个赌急了眼的人，只能继续赌下去。
我摇了摇头，对一边的荷官和吴总点了点头。
接着我直接转身离去，这里已经没我的事情了。
他不可能找到我作弊的证据，因为严格来说这一把我真的没有作弊。
事情的结局是郑雨柔告诉我的，吾侪被带走了，他和一干赌徒反复的看了很多遍监控，没有找到我作弊的线索。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郑雨柔神情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这里是夏永年的办公室，宽敞、复古、舒适。
既然我也成了镇场掌眼，这办公室就等于我们共用的了。
而且在我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夏永年就回去了，想来那家伙知道我的实力足够在这里震住场子，所以回家偷懒。
“哪一局？”
我旋转着椅子微微摇晃着，看着她说道。
第一把和第二把是不一样的，第一把是用了快速换石的手法，第二把则是利用了对方的心里。
前者是赌术，后者是心里战术，两把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这方面郑雨柔不懂，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那家伙很厉害，已经连赢了十把。我来的时候也问了小张荷官，他都给我说了，对方是高手。掌眼实力比他还强，手法也比他精湛。所以我不相信他会出错，肯定跟你有关，是你……”
她看着我分析的说道，说到后面没有再说下去。
“是我出千是吧，第一把是的。第一把我在切第一枚原石的时候，就已经换掉了第四块原石的原石。”
“所以他们当时将焦点放在第四枚原石上反复的看，当然看不出任何问题。而且即便他们从第一枚原石上来看，我也相信找不出问题，我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
我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其实监控不是万能的，这里跟国内不同，监控就是普通的监控。
除非是那种高清摄像机，就是连子弹都能通过会放一帧帧观看真切的摄像机，不然一般的镜头根本捕捉不到我的手段。
即便看到也没关系，因为只能看到大概。
人的手速能有多快呢？这方面有个职业很浅显，也广为人知，那就是电竞。
最快的职业电竞者，有效操作手速值能达到九百多，也就是一分钟能够达到九百多次有效的操作。
这还是有效操作，如果是无效操作，可以达到两三千的数值。
不过无效操作没有什么意义，在电竞上不具备参考价值，但是在换石上可没有什么有效无效的说法。
如果是短距离换石，例如从袖口到手掌的距离，一般高手能做到残影，而我可以做到连残影都不会留下。
这样的情况下一般的监控探头怎么可能捕捉的到，顶多捕捉到一个手掌起伏的大概动作罢了。
“那第二局呢？”
听我承认了换石，郑雨柔点了点头，接着又好奇的问道。
“那到没有了，就是普通的一局。”我耸了耸肩膀给她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是普通的一局，他怎么会输呢？除非他的实力跟小张说的不同，根本不是高手。”
郑雨柔一听就摇起了头，这方面她没法想象。
我若是不动手脚，以那白发青年的十连胜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输掉。
“第我的确没有动手脚，他输给了自己。简单来说就是心里战术，第二局的原石是第一局原石的复刻。”
“嗯，就像这个杯子。”
我笑了笑，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一个白瓷茶杯，上面微雕着一个白鹤图案。
“杯子？”郑雨柔看着杯子，又不解的看向我。
“对，这是鹤头对不对？”我指了指鹤头的位置。
“对。”她随着我的手指点了点头。
“这里呢？”我把杯子掉转过来，对着她问道。
“这里就是白瓷，什么也没有。”她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说道。
“等一下。”
我微微一笑，左手拿起杯子，右手拿出小刀在上面快速的雕刻一番。
很快一个鹤头的模样便出现白瓷一面上，我将其调转过来展示给郑雨柔。
“这……好神奇的手段，你的雕刻功夫真厉害。”
看着眼前跟先前杯雕的鹤头几乎一模一样，郑雨柔惊叹的看着我说道。
接着她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差不多一模一样，但这鹤眼和鹤嘴的颜色不对。”
“废话，那是上了色的，我又没颜料怎么上色。”
“我用杯子给你举例，是告诉你现在看到的就跟那吾侪看到的差不多。他以为四号原石是上一把的原石，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是为进行的微雕伪装的原石。”
我翻了个白眼，给她把话详细的说清楚，我发现她的思维推演能力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