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会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屁的医生。赶紧打一二零,送医院。“
刀疤脸绷着脸说道,他肯定想不到刘寡妇会赌牌赌的发病啊。
在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一阵后,刘寡妇的心跳稍微恢复过来,大家赶紧将其送到医院。
一直到第二天刘寡妇才苏醒过来,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这女人正蒙着头在病床上呜呜的哭泣。
“刘姐,你没事吧,昨天……”
我拍了拍她的被服说道。
“呜呜呜,哑巴你终于来了。我输了,我把一亿都输完了。”
“我后悔了,不该赌的啊。我还欠了他们两百万,完了,我的人生完蛋了。”
刘寡妇听到我的声音,一把掀开了辈子,满脸泪水的抓着我的胳膊说道。
这里的病房是六人间,其他五个病人和家属都诡异的看了过来。
“莫不是发疯病?”
“一亿?呵呵,还输了一亿,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
“可不是,一亿那得多少钱,输一辈子都输不完。”
有几个病人家属不屑的撇嘴说道,显然不相信刘寡妇的话语,以为这女人疯了。
“没事了,你那两百万我会帮你平掉的,不过需要点时间。”
我看着她说道,当时也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发病。
当时我心里已经后悔了,是不是搞的太过了,不过现在看到她恢复过来,我到是舒了口气。
“这……这怎么好意思。”
刘寡妇闻言舒了口气,又变得狡诈起来,话语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却露出了那种黄鼠狼的表情,一闪而逝。
“对了,刘姐,你以后要是还想赌钱……”
我试探她说道。
结果话还没说完,刘寡妇忽然脸色一变,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我陡然感觉不好,还没说话刘寡妇身子向床上一倒,整个人颤抖起来,眼睛睁大,嘴巴里往外冒白沫。
“医生,医生!”
我赶紧喊道,拍着病床上的呼叫器。
不一会医生赶来,对着刘寡妇又是急救又是打针,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才让她昏睡过去。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她,得的是什么病?”
等医生抢救完毕,我才紧张的问道。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我们出来说。”
“放心吧,我给她打的是安定,睡一觉神经缓和过来就没事了。”
医生指了指外面对我说道。
我一听舒了口气,跟着他走了出去。
接着医生一番讲解,刘寡妇这个问题叫应激性创伤后遗症。
“她这个问题呢比较应激,你们在这方面不能刺激她,以后尽量避开她应激的词语和事情。”
“例如有些人怕狗,一见到狗就会恐惧到崩溃,整个人就会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么就不要让其看到狗,不要让其深处在有狗的环境里。”
医生给我讲解的说道。
我听的张大了嘴巴,竟然把刘寡妇弄出了这个应激性创伤后遗症,这下事情真的闹大了。
不过很快我就平复过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不能说全是坏事。
起码对刘寡妇来说,有了这个病她以后再想赌怕是不可能了。
我给结清了刘寡妇的医药费,接着直接离开了医院带着曹子明和三饼来到镇上刘寡妇家的面店。
我将二十万用报纸包着,塞到刘寡妇枕头下面,接着又留下一封信。
我不打算跟她告别了,该还的人情我也还了。
如果对方得了这个疾病还能再赌,那我也没有办法,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
那就是天要人死,人不得不死,谁都拦不住的。
“三饼,曹子明。你们决定了吗?”
走出面馆,我带着他们一路向着镇上的汽车站走去,一边沉声问道。
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我打算收他们当小弟,如果愿意跟着我,我带着他们赚钱。
如果不愿意跟着也没关系,依然可以跟着老王他们。
之所以选择这两人,一来是人品比较实在,三饼有些呆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智商不怎么在线。
曹子明则是负担重,家里老头子糖尿病截肢,老妈常年务农身体也有病,他跟着虎哥混事就是为了赚钱的。
三饼也有些这个问题,毕竟要盖房子娶媳妇,他们两人一人分到二十万,也不够用。
像是老王老马王强张明等人,我直接就没有考虑。
老王老马他们都成家立业了,中年人的世界上有老下有小,哪怕我再给他们画大饼也不可能跟着我闯荡。
至于王强张明等人我觉得控制不住,一是人比较精明,二是家境还行并不怎么缺钱。
不缺钱的人再怎么画大饼都没用,除非用什么人生价值、实现自己来画,但是跟着我闯荡又不是开公司干大事业,这个饼不好画。
总不能去维护世界和平吧,傻子也不信。
所以思来想去,我也只有他们两个目标。至于他们答不答应,愿不愿意跟着我干,我也并不是太在意。
有则强,无则勉,有他们当帮手要方便不少,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会继续再物色人选。
“罗哥,一年能赚到二十万吗?我妈说了,盖房子要五十万,娶老婆最少也得十八万。如果一年能赚到二十万,那我跟你四年,那时候我二十八岁,可以回家盖房结婚。”
三饼计算了一段时间,然后瓮声瓮气的说道。
“可以的。”我点了点头,给他肯定的说道。
“那行,我跟着你。”三饼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曹子明却是没有说话,一直到来到车站的位置,他才问道:“罗哥,犯不犯法?”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他,他的目光炯炯,神情也很是严肃。
“不犯法,但或许也不正义。我要做的事情,不是白的,也不是黑的。或许它是灰色的。”
我想了想给了他说道。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逃犯,要想调查出事情的真相,调查出幕后黑手,白的手段根本不行。
我总不可能打电话报警说我是冤枉的,然后自投罗网请巡捕调查清楚真相吧。
吴方舟用生命布局,将一切罪证都布置的天衣无缝,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要监控有监控。如果不是我全程目睹了他们陷害我的过程,我若是巡捕,都不会相信我自己是清白的。
曹子明陷入了沉思,我也没有催促他,带着三饼朝着车站边上的饭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