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砸门声将我唤醒,我头迷迷糊糊,实在是昨晚没有睡好。
我爬起身来身子都有些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才七点半!
我记得睡着的时候,好像窗户外面已经天亮了,约莫是五六点的时间。
“搞什么鬼,这样下去我得把自己玩死。”
我嘟囔的说道,心里一肚子的火气。
“都出去,给老子出去。槽了,你们这样老子怎么赚钱还债!”
我来到外面的店里,见他们有的打着地铺,有已经醒来的在玩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打开们将他们全部赶了出去,这时外面敲门的人也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农民工,穿着绿色的工装服,上面沾染着灰尘。
不过这人精气神却很十足,浓眉大眼的,目光也炯炯有神。
“你们这里是当铺吗?做不做生意?”
他看着我问道,话语铿锵有力。
“废话,外面那么大的字认不得吗?典当行不就是当铺的意思,不然你为什么大清早来敲门。”
我不满的说道,招招手示意他进来,同时吩咐外面的家伙给我去买点早点。
但是根本喊不动人,一个理睬我的都没有。
这样客人一脸古怪的看着我,目光在我和外面家伙中巡视的看了一番。
“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这人太实在,连小弟也不把我放眼里了。”
我当然不能说那些都是债主派来盯梢的,不然还不把客人给吓走,只好嘟囔的随便找了个理由。
“那说明你这小老板跟兄弟打成一团。”
他到是会说话,笑着说道,同时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这东西可是我们工地挖出来的,好宝贝来着,你给估个价吧。”
他的东西包裹着破旧的衣服,一层一层,一共三层,一起打开后才露出内里的东西,一个翡翠花瓶。
花瓶不大,巴掌大小,上面雕文繁琐,是河边柳树图。
我一看就喜欢上了,这是冰绿种的材料,柳树是雕刻在绿色之上,显然非雕工大师不可为。
冰种则是用来雕刻水波纹,两者互相成全互相映衬,绝对是大师级手工。
我仔仔细细的鉴定了一番,东西绝对是真货,只不过瑕疵也不少。
“可惜,真是可惜了。我给你说,这东西如果完好无损的话起码一千万朝上。”
“一千万还只是它的起步价,运气好竞拍个两三千万我都毫不怀疑。但是现在嘛,最多也就十万块。”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搞的,把个宝贝搞出了裂纹,一下子就成了损品。”
我摇了摇头,一脸心痛的说道。
“咳咳,老板你这也太大喘气了吧。这种落地还钱的手段,我劝你还是省省。”
“开个价吧,合适我就卖了,不合适我换一家。”
中年人以为我是在打压他这个宝贝的价格,有些不屑的撇嘴说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思索了一会,才看着他说道:“我这人做人做事都比较实在,所以注定我只能赚点小钱,但也是安稳的钱。”
“八万,一口价。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不然你先拿着宝贝转一圈,哪里出价高你卖出去。如果卖不出去你再回来,到时候只要你不把这东西继续弄损,我还是八万收。”
我看着他认真说道,同时一伸手将东西推回给他。
“这……好,我到时候再来。”
中年人估计没想到我会说的这般直接和自信,让他一时间没有讨价还价的基础,只好点头将东西收了起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到不怎么看中他那翡翠小花瓶,看中的是后续的合作。
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这东西应该只是投石问路的,一般工地上挖掘出宝物,不会是一件,大多是一群。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先带着这翡翠花瓶来探路的,后续的东西可能会找报价最高的出售。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分析,也可能是对方玩花样,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八万是我的底线价格,低于八万我当然会收,高于八万哪怕对方再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收。
因为这破碎的翡翠小花瓶我估价在十万左右,而且短时间不好出手。我想其他的店铺八成是开不到八万报价的,五万左右应该是他们的底线。
等人离开后,我回去洗了把脸,然后出去找了家早餐摊吃了点东西。
一根油条两个包子一碗豆浆,简简单单,同时恢复了一些精气神,起码大脑不再昏昏沉沉的了。
“小子,你只有两周的时间,我劝你还是主动出去赚钱。到时候两周时间一到,你还不了我们老大的钱,哼哼,那就别怪我们炮制你了。”
我在店里休息,思索着接下来的调查应该怎么弄,但是在他们这些盯梢的人眼中,我显然是在破罐子破摔。
这时,大壮看着我沉声说道,话语满是威胁。
“罗老板,我说话直接你就姑且一听吧。你昨天没睡好,你以为咋们昨天就睡好了吗?你现在是欠债的,不是要债的。”
“若是两年前,我给你说咋们不会给你这么客气。直接麻布套脑袋一顿打,不还钱?好,继续一顿打。还不还钱,没事辣椒水老虎钳都给用上。就是铁人咋们也得给整成软脚虾,若是真一心求死没钱还,那也没关系。什么肝啊,心啊,肾啊,都是能值几个钱的。”
这时,一个中年老混子也随着大壮的话语说了起来,目光在我身上一阵巡视,缅怀着过去肆无忌惮的时光,同时也是对我一番威胁。
这人昨天我就听他们称呼,叫什么老八,估计是个匪号、绰号之类的。
真要是家里排行老八,乖乖,岂不是说他父母最少生了八个?
“可不是,放两年前你不还钱试试,咋们犯得着盯着你要钱吗?不还钱弄死你。”
“槽了,现在国家对老赖太宽松了。放过去,哪个老赖敢在我们面前嚣张,敢龇龇牙牙都给全部敲掉。”
“现在要债的生意不好做啊,怀念以前的时光。”
随着两人的话语,外面那些盯梢我的混子们一个个感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