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一行的。”
我们纷纷点头，然后朝着货物箱子走去。
这叫刮油、过手，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矿场出矿的时候会过第一道手，一些明显的好货，例如挖掘中挖开原石露出好料的原石会被留下。
然后分发的经销商过第二道手，一般是各地区的档口，对应到这边那边是越地那边，毕竟这边的货是从越地带过来的。
接着便是第三道手，各个区域的大档口或者大赌石场，这里便是如此。
往下那就更多了，一道道手过下来，越是小档口、小赌石场原石出货的几率越小。
因为好货基本都被人选中了，故而某种程度上在小赌石场赌出好货的概率非常之小，不吝于中上个几万的彩票。
当然比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还是大多了，因为投入成本高，回报自然也高。不然赌徒也不是傻子，真要一般赌石场赌石出货几率跟中大奖一般，那别人不会去买彩票啊。
“这块！”
“这块也不错！”
牛长春熟门熟路，先从大料着手，还没等我上手就已经选择了两块原石。
“这快。”而此时我才选择出第一块原石。
我扫了他一眼，先学习下他的模式，毕竟他在这边时间长，经验比我丰富。
实力有时候不代表一切，在特定的场合和流程上，经验才是王道。
“这块。”牛长春跳过一堆大料，在另外一堆中料中进行选择。
我点了点头，大概了解他这个模式了，羊毛不能逮着一只薅。
“这块。”
“这块。”
明白后我也开始自己的选石，一堆中选个两块。
“这块！”
“这个。”
……
很快，我们一一选石，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彼此一人选出了十块原石。
他的速度稍微比我快上一点，一两分钟吧。
“好好好，两位都是高手，这个速度都非常的快。”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们谁选择的价值更高呢？”
张骏拍着手微笑的看着我们说道。
“张老板，虽然罗掌眼实力比我强一点，但是这样的选石他经验不足。”
“毕竟需要速度和节奏，选的也都是大差不差的原石，并非一味的追求好货。这有维于一般赌石的流程，我相信他未来可能选货的价值比我高，但是现在嘛还差一点。”
牛长春笑着说道，不过话语却是很自信。
“是吗？我到不这么觉得。”我微微一笑，同样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就切石看看吧。”张骏笑着说道，然后安排切石人过来切石。
我估计着这家伙就是故意让我跟牛长春竞争、争斗，毕竟他这边就我和牛长春两个合作掌眼，一旦联合在一起对他的威胁会太大。
毕竟我跟牛长春才是专家，张骏本人是不具备鉴定好货的眼力和实力的。
一共来了两个切石人，在张骏的安排下开始依次切石。
“牛掌眼，大料冰绿种，五分满，一百二十斤。”
“罗掌眼，大料冰玻种，五分满，一百三十斤。”
第一块原石，我选择的原石力压牛长春两头。
冰玻种比之冰绿种高了两个台阶，瞬间牛长春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连张骏都扫了他一眼。
“牛掌眼，大料玻璃种，一百一十斤。”
“罗掌眼，大料冰种飘花，一百二十斤。”
随着原石切出以及切石人的话语，牛长春舒了口气脸上浮现出笑容，同时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牛掌眼，中料冰种，八十斤。”
“罗掌眼，中料冰绿种，七十斤。”
………………
“牛掌眼，小料冰种，十三斤。”
“罗掌眼，小料玻璃种，十五斤。”
一个个原石切开，切石人也在张骏的安排下对应着切石，我跟牛长春选的货各有胜负。
有时候是我的价值高，有时候是他，大体上五四开。
他是五，我是四，他五块原石比我对应的价值高，而我则是四块。
“牛掌眼，小料玻璃种飘花，十斤。”
这是第十快原石，牛长春的原石先行切开，牛长春笑的很是开心，狠狠握着右手拳头挥舞了一下。
玻璃种带飘花，百分之九十锁定了胜局。
他同时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显然认为这一次的比试他赢定了，是六四开。
见他望向我，我自然是对他微微一笑。
这最后一块原石还没开切了，他这么得意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呢？
还是说上次输给我后，让他格外的压抑呢？
嗡嗡嗡，切石人切割着原石，石屑纷飞。
很快，牛长春就笑不出来了，脸色变得一片阴沉。
因为切出的翡翠虽然不是全貌，但已经开了窗能看到内里的翡翠层，赫然碧绿幽深，绿的发油，绿的闪光，正是标准的帝王种翡翠。
“罗掌眼，小料帝王种，十一斤。”
很快原石被剥离，切石人拿着翡翠放在边上地秤一量大声说道。
我看向牛长春，这家伙抿着嘴巴，神情阴沉。
我笑了笑，果然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同时我的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没用手机把他的表情和挥舞拳头猛挥一下的动作给拍下来。
不然我相信此时若是回放给他看，他的表情一定会更加的精彩。
啪啪啪啪——
“厉害，两位真是厉害，当的上我的左膀右臂！”
“来，这是给你们的，本来还想给你们分出个高下，确立个主掌眼和一个副掌眼。但你们实力不分高下，看的我目眩神迷，所以这次也就作罢了。”
伴随着一阵巴掌声，张骏笑的开心。同时他拿出两张支票递给我们，塞入我们手中补充说道：“瑞银票根，世界各国都能领取。”
“多谢张老板。”牛长春直接将支票塞入口袋。
“多谢张老板。”我也笑着说道，同时看了看上面的数额，五百万。
大手笔。
要知道掌眼打工跟自己掌眼赌石不同，前者是安全合法的，掌眼属于打工人，哪怕赌石场被人查封也算不到掌眼头上。
后者需要成本，同时背负风险，这个风险是明的暗的皆有。
所以单次掌眼五百万的好处费绝对是大手笔。
张骏请客，我们三人一起吃了顿饭，同时约定了下次工作的时间。
这人不简单，恩威并施，一方面通过先前提到的“主副掌眼”让我跟牛长春之间充满了竞争，彼此想走到一起难度很大。另一方面又舍得砸钱，对我们表现的很是看中。
牛长春都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我当然是跟着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