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寒直接无视凤青岚防备的眼神,上前便将她翻了身,然后伸手扒开了她的上衣。
香肩半露,白皙如玉的肌肤顿时暴露在慕君寒的眼底,伤口处殷红的鲜血还在流淌,衬得雪白的肌肤多了几分妖媚。
凤青岚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以……?!
可此时的她既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恨恨的瞪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那此时的慕君寒应该已经被凌迟好几回了。
只见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给她清洗伤口,动作出奇的轻柔,然后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伤口上,再细心的用纱布严密缠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娴熟利落。
由于凤青岚封住了痛觉,整个过程下来,她一点痛感都没有,但慕君寒那带着老茧的大手摩挲在她皮肤上的触感,却是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
“郡主应该庆幸那箭上没有剧毒,不然,怕是等不到嫁给本王的那一天了。”说完,慕君寒便动手解开了凤青岚的穴道。
穴道一解,凤青岚捏着银针的手便再次狠绝的袭了过来。
慕君寒单手扣住,怒眼盯着凤青岚,沉声道:“郡主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凤青岚狠狠的瞪着他,“我不需要你救!放开我!”
慕君寒直接无视,再次点了她的穴,“郡主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别动怒的好。”
接着,他便起身,吩咐下人立马给她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让丫鬟给凤青岚换了衣服。
这时,管家叫的大夫也赶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慕君寒让大夫给凤青岚诊了脉。
大夫诊脉完后告诉慕君寒,凤青岚患有体寒之症,且已有多年,若想根治,需用火灵芝为药引,但这火灵芝乃百年难遇的珍贵药材,一百年只开一次,且只生长于极北之地,现今火灵芝尚未问世,如今只能先服用其他药物压制体内寒气。
送走大夫后,慕君寒重新回到房间,看向凤青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郡主可安心在府上住下,待伤好了,本王会亲自送郡主回去,至于皇上那,本王也会如实禀明,穴道半个时辰便会自行解开,郡主好好歇着吧。”
说完,慕君寒又转身对着丫鬟吩咐道:“好好照顾郡主,郡主若有任何闪失,本王拿你是问!”
“是,王爷。”
慕君寒离开后,丫鬟白芷才敢抬起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们家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稍有不慎,便会脑袋不保,她才刚来府上没几天,可不想月钱都还没拿到,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一想到这,白芷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恭谨的守在床边。
她虽然刚进府,却也听说了王爷在太后寿宴上向皇上要了平西郡主,而听刚刚王爷的称呼,想必眼前这位便是那平西郡主了。
想到这里,白芷不由的抬眼多看了凤青岚一眼。
这平西郡主果然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怪不得王爷会在宫宴上“抢人”,只是看这郡主,好似并不喜欢他们家王爷。
唉,也是,谁会喜欢一个大冰块呢。
白芷忍不住腹诽着,然而这时凤青岚却早已解开了身上的穴道,白芷还未反应过来,凤青岚便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睡穴。
接着,凤青岚便将她们的衣服互换了,然后以“白芷”的身份顺利离开了王府。
齐王府书房。
慕君寒细细端详着手里一支刻有金乌图案的羽箭,如墨的双眸愈发的深邃。
“王爷,属下已查清,这是金国暗骑特有的金乌毒箭,今日在猎场上行刺皇上的杀手便是金国之人,只是他们见任务失败,全都服毒自尽了,无一活口。”
“金乌毒箭……”
慕君寒喃喃的重复着,唇角渐渐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除了金国人,可还追查到其他人?”
“王爷的意思是……今日在猎场上刺杀皇上的,不止金国人?”
“此事你暗中调查即可,切勿打草惊蛇,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王爷。”
暗卫领命后,便瞬间消失在书房里。
这时,慕君寒的随从凌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爷,郡主离开了王府,可要……”
“无碍,她既然不愿留在王府,便随她去,你暗中派人盯着她即可。”凌风话还未说完,慕君寒便开口打断了。
“是,属下知道了。”
凌风离开后,慕君寒又从桌上拿起了另一支带血的羽箭,很明显,这两支箭不管是材质还是工艺,都不一样,而最大的不同,是一支涂有剧毒,另一支没有。
慕君寒盯着那支带血的羽箭,不觉陷入了沉思。
凤青岚,你跟金国人,究竟有没有关系?
………
凤青岚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含秋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张望着,看到凤青岚的身影,立马激动的迎了过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待走近,才发觉凤青岚神情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更是布满了层层细汗。
“小姐,您怎么了?”
含秋话音未落,凤青岚便顿觉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小姐!”
………
凤青岚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便听到旁边含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含秋……”凤青岚虚弱的喊了她一声。
“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呜呜呜……”含秋哭的很是伤心,整张脸都是梨花带雨的。
“我这是睡了多久?”凤青岚来不及安慰含秋,扯着干涩的嘴唇问道。
含秋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哽咽道:“小姐您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大夫说您中了箭伤,伤口感染发炎,又受了风寒引发了体内的寒症,所以才昏迷不醒的。”
凤青岚撑着身子想起来,含秋见状赶紧上前扶她靠在了床头。
“小姐,您的体寒症原本只在隆冬时节发作,可如今才入秋,便已经发作了,这里的大夫说治不了,可京城离平西这么远,我们临行前又没有把药带上,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