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银醉这么说,慕君寒知道问他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而银醉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凛,一把捏住慕君寒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象。
慕君寒皱眉,冷声说道:“银醉,你做什么?”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你内元大损,不仅修为大减,而且体内的内力还有些紊乱,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再动用内力了,免得走火入魔。”银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
慕君寒眉头紧锁,内力大损,他倒是并不担心,但是修为紊乱,这才是他最为忌惮的。
他也没想到,那合欢蛊居然能伤他如此之深,即使毒已经解了,但之前因为逼毒,还强用内力将毒素压于体内,已经耗损了他的内元,若要恢复,恐怕得有一段时日。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哪个女子能让我们无忧阁的尊主不惜耗损内力也要拼死相救?”银醉看向慕君寒,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微笑,眼中充满了八卦。
“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慕君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将手腕抽了回来。
“啧啧……不愿意说算了。”银醉耸了耸肩,而后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知道你府里那位小娇妻知不知道自己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差点命都没了,若她知道,她还会这般信任你么?”
慕君寒听着他的话,俊美的脸庞变幻莫测,眼眸中充满怒意:“够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若再胡言,我不介意现在立马杀了你!”
银醉被他浑身所散发出的冰冷威胁弄得不敢再开玩笑了,他摸了摸鼻尖,嘿嘿笑道:“瞧你这么激动干嘛,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慕君寒没有看他,只是冷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你既然来了,那便跟你说点正事吧。”
银醉收敛起嘻哈的表情,脸色变得很凝重:“近来,阁内弟兄出任务时,遇到了一群诡异的非中原人,本是接了东家的单子要除掉他们,但却遭遇反杀,后来再派弟兄查探,更是离奇失踪,至今杳无音信,现场只留下了一块造型奇特的令牌。”
听银醉这么说,慕君寒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眉头紧锁,眼睛微眯,似乎在思考什么。
银醉继续说道:“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这群人的实力非常高超,不但武功高强,而且阴险狡猾,不知从何而来。”
“不知从何而来?“慕君寒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银醉见状,连忙问道:“尊主,你认识这帮人吗?”
慕君寒摇了头。
银醉又说道:“我觉得这帮人极其诡异,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我怀疑他们是外界势力。“
“你刚说的令牌,是什么样的令牌?”慕君寒突然问道。
“是一枚古铜色的令牌,看上去像铜镜,但又不完全像,很是神秘的样子,而是上面还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似乎是某种阵法,又似乎是某种机关,看起来有些玄奥,而且我们也无法破译。”
慕君寒闻言眉头一挑,古铜色的令牌?
奇怪的文字?
难道说这帮人跟之前在村里疯人院里遇到的那群人有关?
“令牌现在在哪?”慕君寒看向银醉,然后问道。
银醉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哦,对了,那个令牌还放在我的药堂里,你等我一下,我立马取来给你。”
“嗯。”慕君寒轻嗯一声。
银醉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一会的功夫,银醉拿着一块令牌走了过来。
他将令牌递到慕君寒面前,说道:“就是这个。”
慕君寒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就是它,这个令牌跟上次在村里凤青岚得到的那块令牌很像。
“这块令牌你拿去研究一下吧。”银醉说着将令牌扔给了慕君寒。
慕君寒接过令牌,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令牌收了起来,然后看向银醉,道:“近来,阁内近况如何?”
银醉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近期,我们阁内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慕君寒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尊主,这个月黑市有个拍卖会,届时将会有许多稀缺物品进行拍卖,不知道你……”银醉试探性的询问道。
“我没兴趣。“
“呃,那好吧。“银醉讪讪一笑,随后问道:“那……我们这几天就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去拍卖会。“
“嗯。”
“对了,尊主,那个,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你一下。“银醉犹豫片刻,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
“什么问题?“慕君寒抬头。
银醉挠了挠脑袋,道:“就是,那个,你跟你的小娇妻相处的怎么样啊?“
“你觉得呢?“慕君寒没有正面回答银醉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银醉一怔,没想到他会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很快说出了答案:“应该是不大好,不然大半夜的你也不会舍弃温柔乡,反而跑来我这儿问什么苗疆媚毒,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银醉说出这番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试探慕君寒,毕竟在银醉看来,慕君寒对凤青岚可是真的挺宠爱的,可是就他先前的话里,那个他冒着生命危险用内力逼毒的女子,俨然不是凤青岚。
如果是凤青岚的话,那他就不必用内力,直接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好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可现在看来,这个中毒的女子,在他心中亦是有一些分量,他向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善心之人,能让他亲自动手救的人,肯定是有些来头,这不禁让他更好奇这女子到底是谁?
而且,以银醉对慕君寒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轻易的为一个陌生的女子浪费内力的,可是他现在却做了,甚至不计代价,这更让他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不过,同样都是中了合欢蛊,慕君寒这次却选择了用内力逼毒,足以证明,孰轻孰重。
慕君寒沉默不语,但银醉还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他有些郁闷的撇撇嘴,他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在招惹这尊主吗?
果然,他刚刚就应该装傻,不该提起这事,否则的话,以他对慕君寒的了解,他肯定又要生气了!
“那啥,尊主啊,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我走了哈。“银醉干咳两声,然后迅速溜了。
慕君寒见状,摇摇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银醉消失的方向,这家伙,还真是欠揍,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跟这银醉见面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想教训他一顿。
他看着银醉逃跑的方向,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看手上拿的令牌,然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