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君寒眉梢一挑,“既然如此,那这个问题应该由你自己来调查了,本王的确帮不上忙,但可以肯定的是,你身上的守宫砂与本王无关。”
“子萱相信王爷不会骗我,这守宫砂虽说是检验女子贞洁的信证,但凡是也没有绝对,或许那合欢蛊毒性特殊,虽然王爷用内力逼出了我身上的毒素,但可能还留有残毒,而那残余的毒性会使得守宫砂消失。”姬子萱认真的说道。
听到姬子萱的这一番分析,慕君寒微微颔首,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本王会好好查一查这合欢蛊,本王也希望这件事尽早水落石出,还公主一个公道。至于这段时间,就劳烦公主暂且住在驿馆休养吧,本王会加派人手,保护好公主的安全。”
说完,慕君寒便朝外走去。
“王爷慢走。”看到慕君寒要走,姬子萱赶紧开口说道。
“嗯。”慕君寒应了一声,随即离开。
姬子萱望着慕君寒离开的背影,心中有种莫名的空虚感,同时也多了几分忧虑。
阿喜见姬子萱这副模样,以为她是在担心事情会查不清楚,于是便上前,不禁宽慰道:“公主,您不必太担心,既然齐王答应了会帮公主查明真相,那他便一定有能力查个水落石出的。”
姬子萱抬眸看了一眼阿喜,并未说话,只是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她倒是希望慕君寒查不出什么来,为今,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服他了。
原以为自己赔上清白,至少也能换得他的一丝怜惜,然而,看到他那么执着于与自己撇清关系,她的心中除了失落还是失落,甚至,她还有怀疑,是不是自己在慕君寒的眼中就真的那么没有魅力,所以才会引来他的拒绝?
阿喜见姬子萱没有反驳她,以为她是默认了她的观点,当即便继续说道:“公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调查清楚这件事,将下毒的真凶绳之以法。“
然而姬子萱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望着慕君寒早已离去的方向,喃喃的问道:“你说,他为何不肯接纳我呢?是嫌我配不上他吗?”
阿喜闻言,立即反驳道:“公主怎么会配不上,是他配不上公主才对,公主乃是我们齐国第一美人,身份尊贵,才华横溢,他区区一个齐王,凭什么看不上您?”
听到这话,姬子萱苦涩的笑了一下,“阿喜,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王爷就是不肯接受我,难道,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么?“
“公主……“阿喜看到姬子萱这个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虽然慕君寒解释了一切,可她还是觉得慕君寒那样对公主实在是太无情了。
公主对他一片痴心,可他却视若无睹,她实在是替公主打抱不平啊!
她宁愿慕君寒是真的和公主发生了什么,那样,便有理由让他负责了,可现在呢,这让公主情何以堪啊!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四国之中有那么多皇子贵胄英雄才俊,为什么他们公主就偏偏看上了这个已有妻室的齐王呢,还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整天戴着个面具,说不定还是个丑八怪呢!
“公主,您别多想了,当心身子,既然齐王并未侵犯您,那便说明您没有失去清白之身,这是好事啊!等齐王调查清楚合欢蛊的事情,公主便能沉冤得雪了,那些人也再不敢对公主指指点点,恶意诋毁了!”
阿喜到底还是单纯,跟了姬子萱这么久,还是并未真正了解她的这位主子,只是一个劲的宽慰姬子萱,却没有看到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寒光。
“沉冤得雪?”姬子萱突然开口,然后说出这四个字。
“是啊,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阿喜见姬子萱的语气好像不大对劲,便停止了劝说,转而安静的陪伴在姬子萱身边。
“沉冤得雪,哈哈!”姬子萱听到这四个字突然疯狂的笑起来,然后又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这次中的合欢蛊,是谁所下呢?”
“谁?难道不是金国三皇子么?”
阿喜被姬子萱这句话搞糊涂了,这合欢蛊不是苗疆第一媚毒吗?除了金国三皇子贺云狄,谁还会有如此毒辣的心思,居然连公主都敢下手,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这样的人根本就该千刀万剐。
“呵,没错,毒确实是他下在我身上的,可这毒的来源,却是出自北楚皇室。”
什么!
听到这里,阿喜直接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为,就凭贺云狄那个胆子,他敢给我下这么毒辣的合欢蛊吗?即使他再怎么对我图谋不轨,还是会顾忌我齐国长公主的身份,但若这背后还有人帮他,那事情便不一样了。”
这句话让阿喜瞬间醒悟过来,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公主,您的意思是说,真正下毒之人是北楚皇室?”
“没错。”姬子萱点了点头。
“天呐!这简直就是荒唐啊!北楚皇室的人居然敢谋害公主,而且还用这般卑劣的办法陷害公主,他们简直是太过分,太可怕了!”
阿喜愤怒的骂道,她没有想到,北楚皇室居然如此狠毒,简直就是人神共愤,怪不得公主今日在朝堂之上,宁愿说自己是被街头歹徒所玷污,也不敢将实情公之于众,毕竟这事一旦暴露出来,不仅她很有可能会遭遇诛杀灭口,更会引起四国纷争,让齐国陷入危难的境地。
一想到这,她便不禁后背一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齐王要怎么查个水落石出,公主的冤情又怎会沉冤得雪?
这么想着,阿喜的内心也开始变得焦急起来。
“公主,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阿喜望向姬子萱,问道。
姬子萱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弧度,她缓缓的站起身,“既然那个是北楚皇室的人,那就让那个人自己出面找我谈吧。”
“公主,这恐怕不妥吧,那人乃是北楚皇室之人,我们贸然出面,只会惹祸上身。”阿喜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