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忧阁的地牢里。
右使被绑在了两根巨大的铁链上,鲜血染红了他的全身,他的脸色苍白无比,一副随时都要昏迷过去的模样。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拳,似乎是在挣扎什么一般,额角青筋直冒,显示出了他现在正处于一种极度痛苦之中。
在他的身边,有着四五个人在把守着,这些人全部是尊老身边的护卫,而且个个都是高手,实力都不俗。
“右使大人,你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右使大人体谅。“其中的一个护卫,对着右使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右使并未回答这个护卫的话,而是紧闭着眼睛,一语未发。
“右使大人,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你也知道,尊老的脾气,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恐怕性命不保啊!“另外一个护卫也开口劝说右使,希望右使可以放弃抵抗。
右使依旧不为所动,似乎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
只是,体内的七绝丹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他已经有些坚持不住,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右使的意识越来越薄弱了。
突然,他张开了眼睛。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向尊老妥协的!“右使咬牙切齿的吼道,声音嘶哑无比,就像是用破锣嗓子喊出来的一般,但却异常有力。
他已经做错了一次,绝不能再犯第二次错了。
若是他早点识破紫衣的目的,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更不会让凤姑娘陷入陷境,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紫衣会把红鸾和玄影的死全都归咎于凤姑娘身上,他也低估了她对他们两人的情谊,更被紫衣的表象所欺骗,所以才对紫衣放松了警惕,让她去定风居照顾凤青岚。
这一切全都怪自己。
右使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后悔,他已经没有脸再出现在尊主面前,更没有脸面再去见凤姑娘,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着死亡,这或许也算是他最好的解脱吧!
只是右使却忘记了,即便他真的等死,尊老也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凡是背叛他的人,最后都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例子,其实,他原本就是尊老安排在尊主身边的人,尊主这些年的一举一动,都是他汇报给尊老的,只是,久而久之,他对尊主是由衷的敬佩与忠诚,反而,对于尊老的一些做法,他不敢苟同。
所以,这一次,他才选择了背叛尊老,不愿再替尊老对付尊主,带着自己的人,与尊老对抗,想要闯进迷雾森林救出尊主。
只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右使,在尊老面前,他什么都算不上,只是尊老的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监视尊主的一颗棋子而已,尊老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呢?
他这一次的背叛注定是失败的。
而且,还会死的很惨!
“唉右使大人,您何必呢!如今,尊老与尊主决裂是在所难免的,尊老现在大权在握,就连左使都归降于尊老了,你又何必自寻死路呢?“
旁边的护卫叹息了一句,摇了摇头,他对右使也是十分的尊敬与崇拜,他从小就跟随在尊老身旁,尊老的所作所为,他全部都清楚,也深深的明白尊老对于右使的重视程度,他的这次背叛,绝对逃不过尊老的惩罚。
“放了他!“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在右使的上方,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正是归来的绝情。
“尊主!“那些守卫看到突然出现的绝情,都吓了一跳。
尊主不是被尊老困在了迷雾森林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而且还毫发无损。
他们的脸上,皆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面面相觑后,纷纷跪在了地上:“参见尊主!“
绝情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本尊让你们放了右使,你们听到了没有?“
“启禀尊主,这是尊老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所以……“一个护卫,有些胆颤,有些畏惧,但还是壮着胆子对着绝情解释了一番,但他说的话却没有说完,就被绝情一掌拍碎了头颅,鲜血迸裂,身体倒飞而出,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们是想违抗本尊的命令了?“绝情看着这群护卫,冷哼了一声说道。
“属下不敢!“那些护卫闻言,全都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说道。
尊主的实力,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整个无忧阁,恐怕也就只有尊老能够媲比。
虽然他们忌惮尊老,但是,尊主的实力,却也绝对是他们这些人无法企及的存在,而且较之尊老,尊主下起手来也丝毫不会手软。
他们连忙爬到右使的身旁,将他身上的铁链解了开来。
右使一得到自由,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踉跄了几步,差一点栽倒在地,幸好,有几个护卫伸手扶了他一把。
右使的面色十分苍白,嘴唇也失去了颜色,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也是微微的颤抖着,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倒下,但是他仍是挺直着腰杆,坚强的挺着。
“属下,参见尊主!”右使跪在了地上,朝绝情磕了一个头,声音沙哑,说道。
他现在的样子,也确实很狼狈,一条腿,断掉了,鲜血流淌了一地,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鲜血,他整个人的状态十分糟糕,就连站立都已经变得十分的吃力。
此外,他体内的七绝丹更是在不断的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难受之极。
“解药呢?”绝情看了一眼右使,而后转身,看着一旁那群跪在地上的护卫,冷冷的说道。
那群护卫一听绝情的问话,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后,纷纷磕头道:“回禀尊主,我们没有解药,只有尊老才有七绝丹的解药,还请尊主恕罪,饶我们一命!”
这些护卫说完后,脸上全都是恐慌之色,不知道尊主会如何处置他们,但是,他们却不愿承担任何责任,两边他们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