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
“是海妖塞壬。”
听到这，潘大龙凑了过来，“塞壬，是那个神话里的那个吗？”
“神话？”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林染怕晴暴露，轻咳了一声，晴瞬间明白过来，然后便闭了嘴。
但是晴一不说话，潘大龙反倒是忍不住了，不停的在晴的身后追问着。
“晴，塞壬到底是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塞壬啊？”
晴暗自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你们知道的是哪个。
还好这个时候直播间有观众带来了一段强势的科普。
【海妖塞壬，人首鸟身，因为与缪斯比赛音乐落败而拔去翅膀，无法飞翔。好的，下一位】
【我来我来，失去翅膀的塞壬只能待在海岸边，有时候会变换成美人鱼，用自己的歌声来吸引水手，使他们丧命】
看见了弹幕的科普，晴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知道的塞壬和他的是不一样的。
看着晴明显不赞同的表情，潘大龙又来了兴趣。
“晴，难道你说的塞壬不是这样吗？”
晴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别的人类印象中的塞壬都是那个样子的，他如果再说出一个不一样的，恐怕会显得很特殊吧。
然而潘大龙接下来的话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这种神话总是有好多版本，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毕竟传说不可信啊。”
于是晴便开口到：“我之前见过塞壬。”
就这么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直播间里的弹幕也突然消失了。
直至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发了条弹幕。
【骗人的吧，那东西一看就是假的啊】
随后就是一片质问的声音。
【对啊对啊，怎么可能嘛，要是真的遇见了塞壬还能活着回来？】
【现在吹牛都不用负责的吗？】
弹幕上满是质疑的声音，林染他们却并没有怀疑晴的话。
潘大龙是觉得晴没有必要说这种话来骗他们，这么做对晴又没有什么好处。
至于林染，晴可是人鱼，人鱼见过塞壬，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说出第一句之后，剩下的话就容易说出口了。
“塞壬其实就是人鱼。”这次晴没有停顿，继续开口到：“但是他们是女性，女性人鱼在成年后就会变成塞壬。”
这听起来就很匪夷所思。
【卧槽，开玩笑的吧，这是什么重男轻女的族群】
【噗，哈哈哈哈，实不相瞒，我本来也是想质问一下的，结果这一句话给我干笑了】
【神他妈重男轻女】
潘大龙也是满脸的玄幻的表情，“不是，那人鱼还怎么繁衍啊，难道男人鱼也能怀孕？”
身为人鱼的晴一眼瞪向潘大龙，潘大龙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不明白自己哪惹到他了。
“男人鱼当然不能怀孕，但是他们在成年之后可以随意转换性别。”
潘大龙一句“牛哇”就要脱口而出，还好看到了晴十分不善的眼神然后憋了回去。
“不是，那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啊，有什么说法吗？”
潘大龙其实也就是问一问，结果没想到晴竟然真的回答他了。
“有的，人鱼其实都是塞比尔斯的孩子，是塞比尔斯和胡莎莉和血脉，但是，胡丽莎背叛了塞比尔斯，她趁着塞比尔斯熟睡的时候，将塞比尔斯的心脏偷走了，送给了海妖木托迪斯。”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听过的版本，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就连弹幕也是干干净净的一片。
“木托迪斯得到了塞比尔斯的心脏后，就将胡丽莎杀死了，而失去了心脏的塞比尔斯也陷入了沉睡，后来，还是塞比尔斯的儿子乌托姆将塞比尔斯的心脏拼死拿了回来，塞比尔斯才苏醒。”
说到这，晴露出了一个十分哀伤的笑容。
“但是，乌托姆死了，他在偷心脏的时候，被木托迪斯发现了，然后被重伤，在回到塞比尔斯身边没多久，乌托姆就死了，苏醒的塞比尔斯发现自己的爱人背叛了自己，自己的孩子也因此死亡，愤怒的塞比尔斯以自己的一身神力诅咒，但凡女性的人鱼，都要变成海妖塞壬，变成一个丑陋的、吃人的怪物。”
听到这，有一些女观众不由得抱怨道：
【这都是胡丽莎干的啊，关其他人鱼什么事】
【对啊，这也算是神？一点都不公正】
看到这，晴嗤笑一声。
“公正？是谁说神就要公正的，他们成神，为的不就是为所欲为。”
此话一出，弹幕瞬间安静，晴现在懒得看弹幕了。
潘大龙看晴的情绪有些不对，有心想要去安慰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这个时候，潘大龙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图里。
“怎么了？”潘大龙一脸疑惑。
图里指了指晴的方向，潘大龙看了过去，只见林染正朝着晴的方向走了过去。
“有小哥在，不用担心。”
潘大龙十分嘴硬，“谁担心了，他成天和我抬杠，我巴不得他难过。”
图里一耸肩，摆明了不相信，潘大龙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图里，自己转身走了。
晴正坐在海边，呆呆的看着海面，林染也坐了过去。
还没等林染开口，晴就说道：“你说，神真的可以掌管一切吗？”
林染想了想，“我不太清楚西方的神，但是以我们东方来说，神也是被天道约束着的。”
听见林染这么说，晴一脸疑惑的看向林染，“那他们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的成神呢？”
林染笑了一下，“尽管有天道约束，但他们还是凌驾于众生，比如那条蛇。”
林染说的是在兽人部落的那条蛇。
那条蛇明明已经到达了半神级别，已经不可以随意伤人了，但是它还是钻了天道的空子，让林染先对它出手，这样天道就会认为它是受到了危险，所以在自卫。
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在遥远的某处山洞，一个隐藏在底下暗渠的大黑蛇打了个喷嚏。
“又是谁在背后说我”大黑蛇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随后眼中便爆发出一阵恨意，“林染，你给我等着！等我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