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来宾全部来齐之后,宴会厅的音乐忽然停了下来,亮起五彩斑斓的灯光。
老太太笑吟吟的领着阮月尘走向舞台中央。
随着她们的走动,现场所有的闪光灯全部聚集在两人身上。
直到两人走上舞台,大家全部安静下来,齐齐望了过去。
这么大的排场,阮月尘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面若桃花,唇若桃瓣,简直是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看了喜欢,女人看了嫉妒。
这时,老太太拿起话筒要说话,老太太还未开口,全场就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老太太笑得眼睛眯起,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缓缓道:“大家好,首先,感谢大家能抽空来参加桑尼的庆祝会,其次呢,我还想在这里告诉大家,桑尼,也就是阮月尘......”
老太太牵起阮月尘的手,郑重道:“她是我薄家早就认定的孙媳妇,也是我孙子薄御时唯一的太太。”
全场静默了几秒钟,随后再一次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
这时有人大声道:“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孙媳妇,真是莫大的福气啊。”
老太太的脸上笑得乐开了花。
阮月尘被迫扯了扯嘴角笑,心里却忐忑,三年的隐婚,没想到离婚了,却公之于众,还是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舞台下的人纷纷跟着贺喜。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和庆祝当中时。
忽然一个佣人急匆匆的跑过来,站在楼梯口大声喊道:“老太太不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
老太太一脸不高兴:“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佣人急道:“是乔小姐,乔小姐说肚子疼。”
闻言,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既生气又担忧,生气的是,好好的日子,乔思雪就是不安分,担忧的是,她肚子里的曾孙会不会有事。
老太太已经从舞台上走了下去,“走,带我去看看。”
阮月尘扶着老太太一起离开。
两人一走,宴会厅的来宾开始窃窃私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知道吗?”
“听说是薄家二少在外面把人搞大了肚子,现在外面那女人带着孩子住进薄家了。”
“天哪,那阮大小姐岂不是嫁进来就被绿了,这看起来也只是表面风光啊,其实私底下一地鸡毛。”
“老太太今天急着公布薄家少奶奶的身份,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表态了,阮家大小姐现在可是大红人,不用想就知道选哪个当薄家少奶奶,那位就算有孩子也只能做小。”
“......”
一旁的朱雁听着大家议论纷纷,心底跟着偷乐,要不是阮家父母在,她恨不得上去添把火。
这阮月尘嫁过来薄家又怎样?原来也是个深闺怨妇呢,好大一顶绿帽,哈哈哈。
......
阮月尘跟随老太太来到乔思雪的房间。
乔思雪被安排在一个向阳大房,环境,设施都是一流。
此时,乔思雪正躺在床上,嘴里喊着,“御时,御时......”
老太太朝家庭医生说道:“快,进去给她看看。”
“好。”家庭医生上前给乔思雪做身体检查。
老太太在后面小声嘟囔:“我就没见过有谁生孩子跟她一样的,三天两头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
阮月尘不言语,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乔思雪,娇弱的像个风一吹就倒的莬丝花。
乔思雪瞥一眼门口,虚弱道:“奶奶,您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别因为我耽误楼下的庆祝会。”
老太太心想已经耽误了,索性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家庭医生:“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家庭医生就检查完了。
“还好,没什么大碍。”
家庭医生继而看向乔思雪:“有见红吗?”
乔思雪摇摇头,依旧很虚弱,“现在已经不疼了,刚才就是一阵儿,我觉得,可能是孩子在踢我。”
孩子踢的?
闻言,老太太的脸色有些黑。
乔思雪说道:“奶奶,我都说没事的,佣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你不用担心我。”
老太太冷脸道:“既然没什么事你就好好待着,别一惊一乍的,月月,我们走。”
“奶奶。”乔思雪喊道。
“又怎么了?”
“我想吃酸梅,可以让佣人送点过来给我吗?”
老太太不情不愿的应一声。
“知道了。”
走到外面,老太太还在说,“麻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呢,等她生完就赶她走。”
两人一走,乔思雪的眼神骤然一冷,憎恨的快要冒火。
......
来到楼下,阮月尘找了个借口去后花园,她正在给薄御时打电话,意外看到了朝她走来的阮奇正。
阮奇正是跟着她后面来的。
阮月尘听到手机里无人接听的声音,就挂断了电话。
“月月。”阮奇正走到她面前。
阮月尘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有事吗?”
阮奇正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月月,爸爸为你感到高兴。”
阮月尘愣了一下。
阮奇正虽然在笑,但他眼底含有泪花,这句话,是阮奇正发自肺腑说出来的。
阮月尘望着他,久久都没有出声。
倒是阮奇正继续说道:“月月,以后要是遇到困难,就找爸。”
阮月尘皱眉,“我没什么困难。”
就算遇到困难,也不会再找了,自从上次渔村被绑架之后,她就失望了。
阮奇正踌躇了一会儿,才问:“你上次拿着行李箱回阮家,是不是薄御时对你不好?”
阮月尘想了一下,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
但是现在才提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有。”她否认了。
阮奇正叹了口气,方才整个宴会厅都在谈论薄御时出轨的事,怎么可能没有。
“爸爸知道你从小就自尊心强,受了委屈也憋在心里不说......”
阮月尘心底的防线有一瞬间的崩塌,她打断了他的话,颤声说,“够了,不要说了。”
阮奇正猛地噤了声。
阮月尘缓了一下,平静道:“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阮月尘就走了。
阮奇正望着阮月尘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一直以来,他对阮月尘都还有感情,只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生怕刺激到朱雁,二来是华曼容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