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怀孕了!
不,她怎么怀孕了?
这下可真是出大事了,如果阮月尘怀孕了,那薄御时的心就彻底落在阮月尘身上了。
搞不好,就连老太太也不会让她待在薄家。
乔思雪颤抖着手指回复:“你确定阮月尘怀孕了?”
朱雁:“嗯,我看到她从妇产科出来的。”
乔思雪再次点开照片看了一眼。
果然,阮月尘和江离然在医院妇产科的那条走廊上,虽然朱雁只拍了个背影,但是一看背影就知道是他们两人。
原来江离然也知道这件事?
那薄御时呢?他知不知道?
薄御时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老太太早就知道了,还不得吹到天上去?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还不多。
乔思雪反复思索过后,给朱雁发了一条信息:“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吩咐,我们要做就做干净点,让那个贱人再也翻不了身。”
朱雁高兴回复:“好。”
发完信息,乔思雪气到肚子疼。
以前都是装的,这次是真的疼。
她竭力安抚着肚子,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一定不能让阮月尘把孩子生下来。”
薄家只能有她肚子里的这一个孩子。
......
阮月尘吃个饭的功夫,还不知外面已经悄悄酝酿起了一场暴风雨。
吃完饭,阮月尘就让江离然送她回了公寓。
从车上下来,阮月尘跟江离然挥了挥手,“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点。”
江离然嗯了一声,本想等她上楼再走,见阮月尘站在外面不动,无奈笑了笑,最后还是发动了车子。
阮月尘站着不动,并不是在等江离然走,而是她注意到了后面一辆熟悉的车。
那是……薄御时的车。
他怎么会在这儿?
阮月尘又站了一会儿,等着薄御时将车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薄御时拨开腿,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身高腿长,一凑近就给人无形的逼迫感。
他微微压低脖子,盯着她的脸,“你和江离然干什么去了?”
阮月尘望着他,下意识答道:“一起吃了个饭。”
吃饭?
薄御时眯起眸,她的男人缘还真是好,又是沈越又是江离然。
还有江离然。
让他离阮月尘远点,他好像一点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有那么一瞬间,薄御时想发火,但是一想到上次因为这事跟她闹得不愉快,现在发火,绝不是上上策。
阮月尘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薄御时的借口信手拈来,“我也是来找你吃饭的,既然你已经跟人吃过了,那就去你家,你给我随便做点吧。”
阮月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要我给你做饭?”
薄御时回看着她,片刻后,他低声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阮月尘心里咯噔了一下。
因为这一句话,她忽然就心软了,最后还是带薄御时回了家。
她家里只有一个人住,所以连双男人的拖鞋都没有。
“不用换了,你直接穿鞋进来吧。”阮月尘看了他一眼。
薄御时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屋里。
阮月尘回到家,先是看了看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结果就找到了西红柿和鸡蛋。
她转身问道:“家里只有这些,给你煮个西红柿鸡蛋面行吗?”
薄御时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只会这一样?”
阮月尘脸一红,因为被戳穿而感到羞愤,她厨艺确实不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西红柿炒鸡蛋。
她咬牙,“爱吃不吃。”
“吃。”
他回的倒是挺快。
阮月尘暗暗瞪他一眼,拿着西红柿和鸡蛋去厨房煮面。
薄御时坐在厨房外面等,这里正对着阳台。
虽然平时他也可以看见,但是坐在这里,跟远远的看,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一手支着下巴,目光悠悠然落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上。
她在腰间系了条碎花围裙,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以前在御园别墅,阮月尘也下过厨,每年他生日的那天,就会有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在李嫂的满汉全席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她做的。
她也只会做这一样。
但薄御时不知道的是,阮月尘以前没下过厨,从小在阮家长大,也不需要会做饭。
她是特意为了薄御时去学的这一道菜,无论是炒菜,煮面条,还是炒饭,西红柿鸡蛋都是绝配。
过了一会儿,阮月尘就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到了餐桌上,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
她又转身给他拿了副筷子,“吃吧。”
薄御时接过筷子,见她要走,问道:“你去哪?”
阮月尘指了指卧室,“我去换身衣服。”
薄御时看着她,“不用换,坐下来陪我吃。”
阮月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她心想今天是薄御时父亲的忌日,或许他心理不好受,想找个人说说话。
谁知,薄御时一直在闷头吃面,直到一碗面快见底了,薄御时也没有跟她诉说的打算。
阮月尘问了一句,“还要吗?锅里还有。”
薄御时将碗推到了她面前,“要。”
阮月尘又起身去给他盛第二碗,连带着汤汁都盛来了,满满一大碗。
薄御时闷头接着吃第二碗,看来他是真饿了。
等到他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阮月尘问道:“你今天没吃饭吗?”
薄御时喝完汤,又抽纸巾擦了擦嘴,保持一贯的优雅,才说,“没有。”
阮月尘没再说话了,薄御时不提,她也不会主动提及他的伤心事。
薄御时将所有的面连带着汤全部吃了个干净,大概是许久没吃到她亲手做的面条了,所以格外珍惜。
他放下筷子,“谢谢你的面。”
“不用。”
吃完面,薄御时又坐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不走,阮月尘也不好直接赶人,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算是体会到了。
“我去洗碗。”阮月尘站起身,打算打破僵局。
谁知薄御时竟然抽走了碗,“你坐着,我去。”
阮月尘惊讶的看着他,“你会洗碗?”
薄御时转过身,看着她嗤笑一声:“洗碗、很难吗?”
阮月尘摸了摸鼻子,“不难,你去吧。”
她只是觉得薄御时从小过着少爷生活,这种不需要自己动手的人,肯定是不会洗碗这些家务活的,但她低估了薄御时的智商。
事实证明,薄御时只是洗的慢点,但做起事来细心又专注,只要他做,就没有做不好的事。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粉色餐具上。
薄御时擦干手,拿起了粉色的小碗,还有粉色小汤匙。
阮月尘见他半天不出来,真要进去看看,就见薄御时拿着婴儿餐具在手里看。
糟糕,差点忘了,那是她给宝宝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