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选手纷纷抵达现场,各自找了位置落座。
阮月尘又一次碰到了薄御时,不过两人并没有交流,薄御时去的评委席,阮月尘则是要去候场区。
“月尘,我们去那边。”沈越指了个人少的地方。
“好。”
阮月尘收回视线,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殊不知危险正在悄然来临。
忽然阮月尘的胳膊被人撞了一下,脚步一顿。
“怎么了月尘?”沈越时刻注意着阮月尘的一举一动。
“没事,刚才有人撞了我一下。”阮月尘偏过头,看着走过去的一名女子说。
阮月尘说没事,沈越却多看了一眼,“她撞了你都不道歉?”
沈越这人睚眦必报,谁碰他一下,他都得撞回去,更何况现在被撞的人是阮月尘,他就更气不过了,整个说话都是怨愤的,像只炸毛的小恐龙。
阮月尘说道:“可能是不小心吧,算了,比赛重要。”
沈越表面说了声好,却暗自一眼瞪了过去。
接下来,沈越将阮月尘护的更紧了,让她走在里侧,自己则走在外侧。
金发男子瞄了眼阮月尘,悄悄从后面跟上来,手里捧了个保温杯。
他一边走一边轻轻旋开杯盖。
沈越闲来无事就东张西望,瞧见金发男子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
就因为那个金发男子一直盯着阮月尘看,沈越警惕的看过去。
随着金发男子朝阮月尘走过来,沈越的脸色更难堪,不禁猜想,这人肯定是对阮月尘有兴趣,想要过来搭讪。
谁叫他家姐姐长得美呢。
下一秒,金发男子走到阮月尘身边,凑近道:“美女,你东西掉了。”
“什么?”阮月尘扭头看向金发男子,不明所以。
金发男子伸出手,露出掌心的蓝色袖扣,浅笑,“这是你的袖扣吧?”
阮月尘摸了下衣服的袖口,她衬衣的袖扣还真不见了。
一旁的沈越隐隐觉得不对劲,尤其是金发男子看阮月尘的眼神。
阮月尘看着金发男子道:“是我的,谢谢。”
她正要伸手去接。
就在阮月尘伸手的一瞬间,金发男子故意将保温杯里的水一倒。
“我来拿。”沈越抢在阮月尘之前,夺走了金发男子手里的袖扣。
结果这杯滚烫的开水不偏不倚,全部浇到了沈越的手背上。
“啊。”沈越疼得一声惨叫,气得爆粗口,“卧槽,你故意的吧?”
“抱歉,是我不小心,你没事吧?”金发男子连忙道歉,却暗自咬牙沈越多管闲事。
“都烫伤了你说没事?你特么就是故意的。”沈越拎起拳头往金发男子脸上一揍。
砰一声,结结实实砸在金发男子脸上。
这边,阮月尘拿起沈越的手,紧张道:“沈越,你的手受伤了......”
这时候沈越根本无暇顾及手,而是指着金发男子大骂:“月尘,他就是故意的,刚才就在后面贼眉鼠眼的看你,我以为他是来找你搭讪的,结果是来害你的,他肯定是想烫伤你的手,让你参加不了比赛。”
沈越越说越气,直接一脚踹在了金发男子的身上。
这边巨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金发男子挨了一脚,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
“别跑。”沈越要去追。
阮月尘拉住他的手,担忧道:“沈越,回头再找他算账,我们先去处理你手上的伤。”
沈越后知后觉,看了眼自己的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嘶~”
“卧槽,我的手。”
他整只手火辣辣的疼,被开水一烫,皮都被烫掉了一层,鲜红的血肉翻出来,丑的不忍直视。
阮月尘心急如焚,拉着沈越就要往外走,“快,我们先去医院。”
沈越将她拽回来,皱眉道:“不行,你马上就要比赛了,比赛要紧。”
阮月尘回道:“可你的手伤的太严重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感染的。”
“没事,不用管我,你快点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沈越!”阮月尘有些急了。
他的手本来就是因为她受伤的,这种时候,她不可能丢下他去比赛,她做不到。
她眼神坚定的说,“我们去医院。”
可沈越比她更犟,“不去,要去也是我自己去,你去比赛。”
阮月尘张了张嘴,难受的不行。
沈越看着她,第一次像个成熟的男人般,坚定道:“听我的,你安心比赛,我自己去医院,这点伤不碍事,你别担心,行吗?”
阮月尘还是不放心,看着他的手陷入纠结。
薄御时闻声赶来,见两人在这拉拉扯扯,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生离死别的大事。
结果一看,就沈越的手烫了层皮。
薄御时蹙眉走过去,“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一下,死不了人,这点常识都没有?”
听到薄御时的声音,两人同时看过去,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也是没谁了。
下一秒,薄御时又说,“我车里有烫伤药,要吗?”
薄御时的话无疑让阮月尘心里一松,她看着他点了点头。
薄御时吩咐手下去他车里拿药。
那边,阮月尘朝沈越说道:“我带你去洗手间。”
薄御时一眼睨过来。
沈越刚想说不用,在看到薄御时不爽的眼神后,又改变了主意,“好的姐姐。”
哼,他就是要让薄御时知道,阮月尘很关心他。
阮月尘一皱眉,也没多想,带着沈越去洗手间冲凉水了。
薄御时眉头紧紧锁着,眼底暗潮汹涌。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薄御时的手下已经将药拿了过来。
沈越的伤还是很严重,阮月尘紧张的看着他的手,从那人手里接过药膏,“我来。”
沈越也没阻止,任由阮月尘给他擦药。
阮月尘小心翼翼的取了点药膏,“我尽量慢点,你忍着点。”
沈越嗯了一声,却将眉毛紧紧皱起,等阮月尘的手刚碰上来,他就“嘶”了一声。
阮月尘看着他,“弄疼你了?”
沈越摇摇头,咬着嘴唇说,“我不疼,你来吧。”
其实比这更重的伤,沈越都受过,但他就喜欢看阮月尘为他担心的样子。
薄御时就站在一旁看着,眼神像刀子般落在两人身上。
沈越假装没有看见,“姐姐,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