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终于抵达B国。
阮月尘一路都在睡觉,还是沈越把她喊醒的。
醒来之后双目惺忪朦胧,一睁眼,见到沈越支着下巴,那张清隽好看的脸庞近在咫尺,“姐姐,你好美啊。”
这么近的距离,沈越不会看了她一路吧?
如果是小女生,很容易被沈越撩到,但阮月尘没有,她只觉得......惊吓。
她眼底尽是震惊和茫然。
这突如其来的表情,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一下子把沈越逗乐了,笑的眉眼弯弯,“姐姐,你真可爱。”
这嘴皮子,真是撩妹高手无疑了。
阮月尘迅速与他拉开距离,语气疏离,“准备下去了。”
沈越失望的撇撇嘴。
下飞机的时候,沈越从阮月尘手里抢走行李,“姐姐,我帮你拿。”
阮月尘想说不用,沈越已经先一步走了,她只好随他去了。
沈越跟在她身边,开始有点助理的样子了,只不过这个助理一身潮牌,很贵,一般人请不起。
从机场出来,阮月尘边走边问,“沈越,你晚上住哪?”
沈越笑着说,“姐姐住哪,我就住哪。”
阮月尘看着他,“举办方给我安排了入住的酒店,我直接过去那边就行了,没有订你的房间。”
沈越睁着无辜的双眼,“那我不可以跟姐姐住一起吗?”
阮月尘脚步一顿,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无奈。
沈越弯起唇,笑吟吟道:“姐姐,我开玩笑的,我已经提前订好了房间,跟你一个酒店。”
阮月尘无奈的笑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她算是明白了,沈越虽然年纪小,心思倒是深沉,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甚至于,阮月尘都不用叫车,沈越就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专门接送。
沈越殷勤的打开车门,一副求夸奖的表情,“姐姐,我这个助理还算合格吧?”
阮月尘点点头,“嗯,还不错。”
沈越心里一喜,紧跟着阮月尘坐进了车里,兴奋问道:“那姐姐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阮月尘蹙起眉,“明天就比赛了,我想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晚上随便在酒店吃点,就不出去了。”
“行,等你比赛完,我再给你庆祝。”
阮月尘拧眉:“庆祝就算了,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
沈越嘴甜道:“姐姐,你别紧张,你一定会夺得第一名的。”
阮月尘笑笑,“我不紧张。”
虽然不紧张,但第一名,可能没有那么好拿,听说这次比赛,来参加的选手,不少都是有名气的画家,每一年都有人为这个奖杯和名誉争的头破血流。
因为没人会放弃一战成名的绝佳机会。
很快,两人就抵达了酒店。
阮月尘怀疑沈越早就从举办方那里打听了消息,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他的房间正好在她的隔壁。
沈越把阮月尘的行李送回房间, 又说道:“姐姐,你有事就喊我,我立马就过来。”
想了想,他又说道:“明早我提前来喊你起床,不会让你迟到。”
阮月尘抿唇道:“好。”
沈越嘿嘿一笑:“那姐姐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阮月尘看着沈越离开,关上了门。
在飞机上睡了太长时间,她现在倒是不困,趁着时间还早,她拿出画笔和颜料,提前找找手感。
她习惯了用自己的画笔,这些都是专门从家带来的。
时间一晃就是三个小时。
忽然传来敲门声。
阮月尘放下画笔,起身去开门。
来的人是沈越,还有送餐的工作人员。
“姐姐,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沈越问。
“嗯,还没有。”
沈越吩咐工作人员将餐车推进房间,朝阮月尘说道:“我给你发了好几条消息,你都没回,我以为你睡着了,担心你错过饭点,就给你送过来了。”
阮月尘扯了扯唇,“不好意思,我没看手机。”
沈越瞥见房间里的画板,“你在画画?”
阮月尘点头:“嗯。”
沈越心头微动,再次升起一股钦佩感。
他挥手让工作人员出去,“姐姐,你快吃点东西吧,别饿着自己。”
阮月尘看了眼丰盛的晚餐,嘴角一抽,“这也太多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吃吧?”
沈越等的就是这句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笑道:“好啊。”
满满一大桌美食,中西餐都有,起码够四个人的分量了。
阮月尘吃的慢,嘴角不小心沾上了酱汁。
沈越拿了一张纸巾,突然凑近给她擦嘴。
阮月尘一惊,连忙将身子往后退,“我自己来。”
阮月尘接过纸巾自己擦了擦嘴,沈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耳根一红,倒不是害羞,而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到沈越眼里就变了味。
“好。”沈越埋下头继续吃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实则嘴角上挑,在阮月尘看不见的地方,笑得蔫坏。
......
薄氏集团。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男人坐在豪华真皮椅上,五官深邃如刀削,像只漠然孤僻的鹰。
助理匆忙走进来禀报,“薄总,朱大力又打电话来了。”
薄御时垂着头,眼皮都懒得掀,“输完了?”
助理回道:“是的,一个月不到,五千万全部输完了,他说一天内不还钱,那些人就要砍掉他的手。”
薄御时轻笑一声,缓缓掀起眼皮,从容淡定,“跟我走一趟。”
几个小时后。
薄御时驱车前往地下赌城,这里奢华无比,纸醉金迷。
在保镖的带领下,他一路前往朱大力所在的地方。
不同于上方的喧嚣,这里全是还不起钱的赌徒,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轻则倾家荡产,重则缺肺少肾,断个手脚都是轻的。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薄御时皱了皱眉,眼底是浓浓的厌恶。
此时,朱大力正被人关在房间里,四肢被铁链锁着,身上被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朱大力看到薄御时,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声嚎哭道:“好女婿,你终于来了,你快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朱大力哭得声嘶力竭,“你快让他们放了我,再晚点,这帮畜生就要把我的手砍掉了。”
薄御时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气定神闲,“上次我给了你五千万,包括替你还的五千万,一共一个亿,你答应我是最后一次,还说过再也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