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对面的那栋公寓也没卖,只是被她发现后,薄御时就搬走了。
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到这里。
当看到阮月尘屋里的灯一直是黑的,薄御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么晚了,她竟然还没回来?
他知道她除了公寓,没有其他的去处。
薄御时站在窗前掏出手机,拨打阮月尘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他忽然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尤其是夏鸣修和乔思雪失踪的这个节骨眼,他担心阮月尘会出什么事。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阮月尘再次睁开眼,躺在一张丝绸大床上,头顶是奢华吊灯,泛着金色光泽。
该死的朱雁,后来又把她迷晕了,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阮月尘抬手揉了揉脑袋,顺便伸展了一下四肢,她身上的力气仍旧没有恢复,但是可以动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屋里空荡荡的,没人。
紧接着,她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黑了,现在是晚上。
阮月尘慢慢站起身,腿软的差点跪下来,除了早餐,她一天没进食,又饿又渴又乏。
她抬手安抚了一下肚子里的宝宝,她知道宝宝饿了,她也很饿。
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四个月了,她的孕肚也开始一点点凸显,今天经历了这么一遭,她最担心的就是宝宝。
她走到门口,打不开门,于是抬手敲了敲,朝外面喊道:“有人吗?”
不管对方是何人,她都得先见到,才能决定下一步对策,既然对方把她扔在卧室里,还没有动手,就说明对方没有打算立马弄死她。
更不知道朱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房门打开。
阮月尘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有佣人走了过来,“有事吗?”
阮月尘吓了一跳,在看清对方是个女人时,她下意识松了口气。
她趁着这个机会往外面扫了一眼,结果发现这里相当奢靡,难不成,朱雁把她卖给了有钱人?
注意到佣人一直盯着她,阮月尘连忙收回视线,“我饿了,想吃东西。”
“知道了。”佣人说完,啪一声,冷漠的关上了门。
阮月尘都没机会说下一句话,甚至没来得及问,这里的主人是谁。
好在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佣人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然后体贴的将饭菜放到了桌上。
阮月尘越发好奇,拉住女佣问道:“这是哪里?你家主人又是谁?”
女佣退开距离:“少爷有事,很快就回来了,其他的无可奉告。”
少爷?
朱雁这是认识了哪个少爷?
佣人说完就退出了房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阮月尘只能一个人垂眸凝思。
她猜测朱雁没好心,说不定将她卖给了残疾少爷,又或者是个有毛病的心理变态。
阮月尘低头看了眼桌上丰盛的饭菜,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噜的叫声。
好饿!
现在都没把她怎么样,应该不至于在饭菜里下毒。
短暂的思考后,阮月尘拿起筷子吃起了饭。
吃到一半,门外响起了佣人的声音。
“少爷好。”
阮月尘吓得将筷子丢到了桌上,随着房门啪嗒一声打开,阮月尘的眼睛睁得老大,嘴角甚至还挂着几粒米饭。
她震惊的是这位少爷竟然是......贺寒舟。
残疾少爷?有毛病的心理变态少爷?
都不是!
竟然还是个熟人。
联想起上次朱雁把她送给贺寒舟,朱雁这次居然故技重施,再次把她送给了贺寒舟。
不过也能想通,贺寒舟的名声出了名的烂,为人轻浮,来者不拒,喜好美女。
阮月尘震惊的望着他,“怎么是你?”
尽管知道贺寒舟不会把她怎么样,但阮月尘还是留了个心眼。
贺寒舟走近,嘴角噙着一抹笑,“又见面了。”
他忽然伸出手,抽了一张纸巾,去擦阮月尘的嘴。
阮月尘往旁边一躲。
贺寒舟扣住她的肩膀,直接伸手,用指腹抚去了阮月尘嘴角的饭粒。
看清楚后,阮月尘的脸红了红。
见状,贺寒舟笑得更开怀了,他本就生得俊美,一对多情桃花眼上翘,笑起来又痞又坏。
他擦拭完手指,笑道:“你倒是心大,被人迷晕了,送到陌生的地方,还有心情吃饭。”
贺寒舟就这么盯着她看,头一次觉得这女人除了好看,还有点可爱,一打开门,就看到她腮帮子鼓鼓的,吃得像只松鼠。
不过阮月尘每次给她的印象都很深刻,总能让他眼前一亮。
阮月尘撇嘴,随口道:“饿了。”
看到贺寒舟后,阮月尘的心理防线彻底松下,就着剩下的饭菜,也给吃了个干净。
填饱肚子之后,她才终于看向贺寒舟,说起正事,“你这次又跟朱雁做了什么交易?”
贺寒舟坐在床边,晃了晃手指,“这次可不是交易,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不是朱雁把我卖给了你吗?”阮月尘一脸疑惑。
这时,贺寒舟道:“朱雁确实有把你卖掉的想法,也不是卖,而是直接把你扔给野男人,看你被人糟蹋。”
贺寒舟交叠双腿,继续道:“不过我收到消息后,主动联系朱雁,从她手上把你买了过来,她才放人。”
当然,贺寒舟没说,其实他一直有暗中派人跟着阮月尘。
从阮月尘上了出租车,出事之后,他就收到了消息。
可惜他当时人在外地,赶不过去。
阮月尘狐疑的看着他,对于他的话半信半疑,怎么会这么巧?贺寒舟恰好知道消息,又恰好救了她。
“说来说去,你还是跟朱雁做了交易。”
一个卖了她,一个买了她。
贺寒舟笑了笑,“你说的没错,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朱雁把你交给我之前,还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待你!”
他刻意强调了“好好待你”几个字,咬字暧昧,带着某种暗示。
阮月尘暗暗翻了个白眼,“贺寒舟,我的情况你已经很清楚了,薄御时是我老公。”
阮月尘抚摸了一下肚子,心平气和地说,“我现在还怀着薄御时的孩子。”
贺寒舟眼神往下,不禁挑了下眉。
阮月尘继续道:“我很感谢你两次放了我,但是你也不是缺女人的人,犯不着一直揪着我不放,你送我回去吧。”
阮月尘看向贺寒舟,心里在赌,赌他这一次还能像前几次一样放她离开。
谁知,贺寒舟忽的笑出声,他道:“我都查清楚了,其实你已经和薄御时……离婚了。”
阮月尘轻蹙起眉。
贺寒舟站起身,来到她面前,他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森冷低低入耳,“我说过,如果你不是薄御时的老婆,或者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