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扔到山里必死无疑。
倒不是他帮着乔思雪,而是他觉得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太残忍了,会遭天谴......
这时,薄御时冷淡开口:“那就丢去福利院。”
小吴眼前一亮,忙应道:“好。”
送去福利院,总比扔到山里喂狗要好,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从村子里回去,剩下的事都是小吴一手处理。
乔思雪被送进了监狱,光是故意杀人这一项罪名,就够她吃一辈子牢饭了。
至于乔思雪的孩子也被送进了福利院。
就是夏鸣修太过狡猾,一直没有抓到人。
薄御时留了部分手下继续追踪夏鸣修,自己则回到了京城。
这次来,主要是来找这个孩子的,得知孩子是夏鸣修和乔思雪的,他也没了留下来的心思。
抵达京城后,他暂时也不想回御园别墅。
一想到住在御园的那个女人,就忍不住皱眉。
助理小吴问:“薄总,接下来去哪?”
薄御时想了一会儿,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说道:“去紫夜。”
另一边,阮月尘从小吴那里得知薄御时今晚会回来,提前让李嫂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全是薄御时喜欢吃的。
她坐在餐桌旁,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到后来的望眼欲穿,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座望夫石。
而且,还是个离了婚的前妻。
她等了很久,菜都凉了,又重新让李嫂热了一遍,可惜薄御时还是没有回来。
她自己也饿着肚子,想着等薄御时回来一起吃。
算着时间,薄御时已经到京城了,于是阮月尘给小吴发了个信息,问他们到哪了。
过了一会儿,小吴回:夫人,薄总在紫夜。
阮月尘皱起眉,薄御时去了紫夜?
她望着满满一大桌的菜,有些失落的垂下眉眼。
以前薄御时出差回来,第一时间都会回家,从来不去外面玩。
可现在......不知道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李嫂问:“夫人,菜又凉了,还需要再热吗?”
阮月尘沉思了片刻。
她相信薄御时一定会回来的,喝酒一般不怎么吃东西,晚上回来肯定会饿。
于是,她朝李嫂说道:“这些热了我吃,然后再准备些宵夜,等他回来吃。”
“好的夫人。”
阮月尘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再晚也不会超过十二点。
等吧。
可惜她想错了,薄御时早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挂念着回家的薄御时。
她在家等啊等,一直等到半夜,也没有等到薄御时回来。
看着时针慢慢指向一点,阮月尘的心如同被凌迟一般,一边期盼,一边饱受折磨。
让她痛苦的不是等待,而是薄御时的心里没有她,这种被人遗忘,不再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李嫂见她这么辛苦,也在一旁陪着她等。
“夫人,要不你先休息吧,怀着孕还是少熬夜,孕妇要多休息,薄先生自己会回来的......”
阮月尘一声不吭的坐着,他还会回来吗?
说不定薄御时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阮月尘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嗯,我去睡觉了,李嫂,你也休息吧。”
薄御时没回来,阮月尘也没有睡着,一直保持着清醒。
她躺在床上,给楚枫发了个消息:“你跟二哥在一起吗?他回来没有?”
过了一会儿,楚枫回:“二哥?我没有跟二哥在一起啊。”
阮月尘盯着这条回复,不由皱起眉,楚枫不在紫夜,那薄御时一个人在喝酒吗?
紧接着,楚枫又问:“二哥在哪?”
阮月尘回道:“紫夜。”
楚枫:“卧槽,二哥去喝酒竟然不喊我,过分!诶,不对啊,二哥怎么还偷偷去喝酒了?他伤好了?”
这也正是阮月尘担心的,薄御时脑袋上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他就跑去喝酒,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她实在担心。
下一秒,阮月尘忽然从床上坐起身。
要不,她还是去找薄御时吧......
虽然她知道这样会让薄御时讨厌。
薄御时说过,不准她管他的私事,更不准她去烦他。
她都一一照做了,但也没见薄御时喜欢她,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更何况,现在薄御时得了情感剥离症,本身就没有感情,如果她再不主动,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么想过之后,阮月尘打定了去找薄御时的主意。
结果这时,楚枫回道:“嫂子,我打电话问紫夜经理了,说二哥已经回去了。”
阮月尘松了一口气,回道:“好,知道了。”
阮月尘放下手机,彻底没了睡意,透过窗户,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还有天上的星星。
半个小时后。
她听见外面传来汽车的马达声,在夜晚轰隆隆直响,难掩嚣张,透着一股不可一世感。
阮月尘听声音就知道薄御时换了一辆车,薄御时有个很大的车库,他爱车,也收集了一车库的豪车,但是他平时很低调,不爱开那些惹眼的跑车。
可现在,他却重新开起了跑车,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以前。
阮月尘来不及思考,就披上外套出了门。
还没下楼,她就听见一串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脚步蓦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薄御时,除了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
笑着踏进了御园的大门。
阮月尘的脑子轰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劈开,连带着身子都僵硬了。
眼前的陌生女孩她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看穿着就知道,是紫夜的那种坐陪小姐。
但是她又跟一般的坐陪不一样,长相清纯,穿着制服,看着水灵灵的,又乖又甜。
笑起来眼睛弯弯,声音娇软的能滴出水来。
而且紫夜的坐陪颜值都很高,因为是高消费场所,姑娘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拔尖的漂亮。
阮月尘站在楼上,楼下的两人自然也看到了她。
女孩突然停止笑声,她的手挽着薄御时的胳膊,轻声询问,“薄少,她是……?”
薄御时淡淡地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阮月尘,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冷淡道:“不用管她,就当她不存在。”
他却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说。
女孩听到薄御时这么说,就放心了,又重新笑了起来,薄御时说她笑起来好看,声音甜,她就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