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时淡道:“去公司。”
赵为无奈应道:“是。”
......
“桑尼。”
“沈太太,好久不见。”阮月尘今天特意穿了件礼服,来参加沈太太邀请的宴会。
除了沈太太,听说还有其他几个富太太,想要跟她约画,来的都是权贵名流,沈太太这是给她介绍生意来了。
阮月尘跟沈太太走在一起,其他人都会主动跟她打声招呼,看来沈太太的人缘是极好的。
这时,沈太太小声问,“桑尼,你这段时间跟沈越相处的怎么样了?你觉得我这个侄子还行吗?”
阮月尘轻扯嘴角。
想必沈太太还不知道,她这个表面乖兮兮的侄子其实是个白切黑少年。
想了想,阮月尘淡道:“沈太太,我们很少联系,沈越挺好的,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太太一滞,随后笑道:“没事,不喜欢就算了,那孩子确实有点不成熟,不过心地是善良的。”
阮月尘笑着附和。
来到宴会厅,阮月尘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朱雁。
只见朱雁一身高定礼服,身上戴着昂贵的首饰,正在跟身边的人低头说笑。
在这里看见朱雁,她有些意外。
结婚三年,薄御时几乎没有带她来过这种宴会。
至于原因她并不知道,大概薄御时觉得这些场合不重要。
所以,她并不知道朱雁在外面是这样光鲜亮丽的,跟每次在阮家大吼大叫的她截然不同。
在昂贵礼服和珠宝的衬托下,朱雁似乎有大小姐的样子了。
想必阮家花了不少钱培养。
就在阮月尘看过去的瞬间,朱雁正好朝这边看了过来。
隔着不远的距离,相互对视了一眼。
朱雁先是震惊,紧接着眼底露出一抹冷意。
阮月尘拿不清她下一步是否会歇斯底里的“发病”,结果朱雁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侧身继续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今晚的朱雁看起来意气风发,状态良好。
阮月尘不禁好笑,看来这精神分裂症还分场合。
朱雁当然知道这种人多的场合不能发病,所以每次只在阮父和阮母面前表演。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这边,沈太太被老熟人喊走了,阮月尘一个人来到饮品区拿了杯果汁。
过了一会儿,朱雁朝她走了过来。
朱雁压低声音,语气讽刺,“阮月尘,你竟然勾搭上了沈太太,真没想到啊,你还挺会攀高枝。”
阮月尘偏过头,迎上朱雁仇视的眼神,淡淡勾唇,“我和沈太太是朋友,真不知道你从哪看出来的勾搭。”
朱雁不屑,“三年都没见你参加过上流宴会,这会儿倒是跑来了,是想找回以前的自信吗?阮月尘,我告诉你,别以为穿上礼服就是公主了,你以前过得大小姐生活不过是从我这儿偷来的,别忘了,你爸爸是朱大力。”
阮月尘淡道:“你特意来提醒我这些,是因为不够自信,怕我抢走你的风头吗?”
“切,我会怕你?我现在的身份早就是人尽皆知的阮家大小姐了。”
阮月尘挑眉,“既然不怕,你怎么还需要扮演精神分裂症患者,处处提防我?”
朱雁无辜道:“什么扮演,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是真的有精神分裂症,一看到你就难受呢。”
“是吗?”
朱雁得意笑道:“我说有就有,爸妈信我就够了,所以啊,你可千万别把我惹恼了,我一激动可是会咬人的。”
阮月尘勾唇:“是啊,狂犬病一旦发作,可不是会咬人么?”
“阮月尘,你敢骂我是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阮月尘并没有理会她难看的脸色,继续反问,“上次朱大力欠下赌债,让我去还债,也是你告诉朱大力这么做的吧?”
朱晏:“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早就不和朱大力联系了。”
阮月尘轻呵一声,语气却笃定,“我知道是你。”至于这笔账,她早晚会算回来。
朱雁哼了一声,转身离开,那模样拽得很,因为她压根就不怕阮月尘知道。
知道又如何,阮父阮母永远站在她亲生女儿这边。
此时,另一边。
有个富太太凑到沈太太耳边低语,“沈太太,你怎么会跟那样的人在一起?”
沈太太不明所以,“什么人?”
富太太指了指阮月尘的方向,“沈太太,你这两年刚来京城不知道,这个阮月尘,是阮家的冒牌大小姐,早就被阮家逐出家门了,其实就是个乡下穷丫头。”
闻言,沈太太立马不高兴了,“乡下穷丫头怎样?落魄千金又怎样?我只知道,她是绘画很厉害的桑尼。”
“沈太太,你......”
沈太太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你自己请便,我还要去招呼别人。”
话说完,沈太太毫不留情的就丢下了这位昔日好友。
不一会儿,沈太太来到阮月尘身边,“桑尼,还习惯吗?”
阮月尘浅笑:“没什么不习惯的。”
沈太太同样笑道:“走,我带你认识几个朋友。”
“好。”阮月尘放下杯子,跟随沈太太的步伐。
阮月尘正在角落里同几个富太太交谈约稿的事。
忽然,满宴会厅的人都看向了外面,现场也安静了,相谈甚欢的阮月尘也停了下来。
有人问,“沈太太,外面这是来了什么贵客?”
沈太太摇头道:“不清楚。”
阮月尘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那熟悉的车身,已经让她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紧接着,薄御时一身西装革履,从车上走了下来。
果然是他。
他高大英俊,腿也长,气质卓越,走到哪都会成为焦点,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而且薄御时跟沈明禾私下交情颇深,今天的宴会薄御时自然是会受邀到场的。
他上午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一刻没休息,就赶了过来。
这时,眼尖的赵为透过玻璃墙看见了阮月尘,说道:“薄先生,那个好像是夫人,夫人也来了?”
薄御时蹙起眉,朝里面望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人群里最显眼的一抹红裙,身姿纤细,耀眼的红色衬得她雪白的皮肤,格外晃眼。
薄御时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不是好像,分明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