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叹气道:“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二哥的生日了,我在苦恼,应该送他什么生日礼物好,你能帮我出出主意不?”
楚枫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阮月尘皱起眉,“下个星期?你是不是记错了?他生日还早呢。”
“啊?”楚枫惊讶道:“我记错了?那二哥什么时候生日来着?”
“11月10日。”阮月尘回道。
“那二哥什么星座的?”楚枫继续追问。
“天蝎座。”
“啊,天蝎啊~”楚枫撇嘴。
天蝎座,出了名的小心眼记仇,狗都不谈。
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楚枫眼睛亮亮的看向阮月尘,凑近道:“嫂子,看来你很喜欢二哥啊,连二哥的生日,是什么星座都记得清清楚楚。”
阮月尘愣了愣,低头喝了口牛奶,淡淡道:“这也不是什么难记的事。”
楚枫眯起眸,避重就轻?哼,他还有下招。
“害,真没想到,我竟然记错了,害我昨晚想了一夜。”
阮月尘嘴角微微一抽,抬头看着楚枫,“你对二哥还挺上心。”
“那可不。”楚枫啧一声:“要不送二哥一辆跑车吧?二哥还挺喜欢赛车的。”
阮月尘说道:“那是以前,他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赛车了,而且你送了,他也不一定有时间开。”
“那你说送什么好呢?”楚枫故作烦恼。
阮月尘想了想,“一个生日蛋糕?”
“噗——”楚枫喝到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实在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在你眼里,二哥就这么不值钱?一个蛋糕就能打发了?哈哈哈……”
阮月尘皱了皱眉。
这不是不值钱,也不是打发,而是心意,照这样说,她用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给他过生日,岂不是更寒碜?
“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只要心意到了就行,他又不会跟你计较这些。”
“万一二哥就跟我计较呢?”楚枫问。
阮月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至于吗?”
楚枫点点头:“二哥心眼小,可记仇了。”
阮月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枫乐道:“怎么?你也觉得二哥小心眼?”
阮月尘可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并不附和楚枫的话。
楚枫撇撇嘴,自讨没趣。
他紧接着哼了一声,酸道:“嫂子,还说你不喜欢二哥,你可真会骗人。”
阮月尘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他了?”
楚枫眼睛一亮,“那就是喜欢了?”
阮月尘咯噔了一下,虽然没承认,她微红的脸颊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枫一拍桌子,“我看啊,你就是喜欢二哥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就喜欢,还喜欢的不得了。
阮月尘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没别的事,你还是先回去吧,女朋友还在家等你呢。”
“知道,等会就走。”
走之前,楚枫给薄御时发了个信息。
“二哥破案了!你也别纠结了,嫂子喜欢你呢,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薄御时看到楚枫发来的信息,只轻飘飘扫了一眼,就划了过去。
他以为楚枫是为了哄他开心,才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况且,楚枫这人说的话,可信度也实在不高。
就在这时,乔思雪来了一通电话。
薄御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耐着性子接通电话,“有事吗?”
乔思雪说道:“御时,医生说可以做穿刺手术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薄御时陡然惊醒,看了眼日期,才发现到了做穿刺的日子。
担心乔思雪玩花样,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要提前做个羊水穿刺,查一下胎儿基因。
想到此,他迅速回道:“时间我会安排。”
乔思雪带着哭腔说道:“御时,可以不做吗?听说很危险,我怀上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
薄御时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必须做。”
说完,薄御时就挂断了电话。
乔思雪又一次体会了薄御时的冷血和无情。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她确信就是薄家的种。
反倒是薄御时疑心重,不亲眼确定一些事,他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
两天后。
薄御时给乔思雪在医院安排了一场羊水穿刺手术。
这场手术是瞒着薄家人做的,薄御时打算等结果出来再告诉老爷子和老太太。
手术时间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结果要三天之后才能知晓。
也就是说,三天后,薄御时就能确定乔思雪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了。
乔思雪躺在病床上,苍白着脸,动了动嘴唇,说,“御时,这个孩子真是你的。”
哪怕手术做完了,她依旧不死心的重复,就为了等薄御时知道真相后心里多一份愧疚。
薄御时冷笑一声,“你最好祈祷不是我的。”
孩子要是他的,根本活不过三天。
乔思雪被薄御时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顿时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护士说道:“薄先生,麻烦你去徐医生办公室拿下乔小姐的报告。”
虽然基因检测三天后才知道,但现在也能知道胎儿的发育情况。
薄御时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待薄御时离开病房,乔思雪就睁开了眼睛,嘴角勾出一道若有似无的笑。
那边,薄御时来到徐医生的办公室,但办公室没人。
徐医生的办公桌上摆了一份报告单,他想当然的以为是乔思雪的,便拿起来看了。
等他拿起来一看,结果发现是一张普通的怀孕报告单。
他正要放下去,就在病人姓名那一栏看到了熟悉的三个字:阮月尘。
薄御时的瞳仁骤然一缩。
怎么可能?一定是巧合,居然有人叫这个名字。
不对!
不可能这么巧,整个京城就一个阮家,叫阮月尘的也只有她一个。
薄御时颤抖着手,重新打开了这张怀孕报告单。
上面写着:孕妇阮月尘,怀孕9周。
薄御时脸上的表情僵住,9周,也就是两个月零七天,可他们离婚都三个多月了。
就连上次发生关系也是在离婚之前......
一瞬间,薄御时手里的这份怀孕报告单仿佛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被他啪一声砸在桌上。
他的手心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紧张,慌乱。
不是阮月尘,肯定不是她。
但如果,真的是她呢?
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就很难当做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