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以前玩过桌球,会玩一些。
她之所以告诉贺寒舟不会玩,是因为不想跟他玩。
谁知道会被赶丫子上架,最后还是跟贺寒舟玩起了桌球。
“阮小姐真是谦虚,玩得这么好,还说自己不会玩,这是想惊艳死谁呢?”贺寒舟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阮月尘站直身子,“该你了。”
贺寒舟嘴角一勾笑了笑。
周围本来在玩的一些人都纷纷停了下来,跑来围观贺寒舟跟阮月尘两人。
更有甚者,拿起手机对着这边拍起了照片。
照片的角度唯独选取了阮月尘和贺寒舟两人,贺寒舟正看着阮月尘笑,暧昧不明。
很快,这张照片就在朋友圈里传了起来:贺少的猎物又添一个。
此时,薄御时正在公司开会,忽然手机震动一声。
他拿起看了一眼,是楚枫发来的消息:二哥,大事不好了。
楚枫整天游手好闲,吃瓜倒是永远走在第一线。
看到楚枫给他发了张照片,薄御时点开一看。
楚枫:嫂子在跟贺寒舟打桌球。
这算个什么大事?
薄御时不屑一顾,将手机扔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他越想越不对劲,阮月尘上次不是说不认识贺寒舟吗?见过一次,就已经熟稔到一起打桌球了?
薄御时重新拿起手机,这时又看到了楚枫发来的:二哥,贺寒舟这货想泡嫂子,这人可是出了名的花,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美女。
薄御时打字问道:这是哪里?
楚枫很快就将地址发了过来。
HZ俱乐部,贺寒舟名下的产业。
薄御时无心开会,把剩下的交给助理,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
二十分钟后。
阮月尘在跟贺寒舟切磋了一局后,台球桌上还剩最后一粒球。
只要她打进这一杆,她就赢了,反之就是贺寒舟赢。
就在这时,有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低下头说,“贺少,薄御时薄总要见你。”
贺寒舟一挑眉,笑着撩起唇,报复性回以两个字,“不见。”
不想见就不见?想见就见?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在听见薄御时三个字时,阮月尘手里的球杆就打偏了。
这下机会轮到了贺寒舟的手里。
“阮小姐,我要赢了。”贺寒舟看着她笑道。
他左右找个下位置,明明贺寒舟可以一杆打进,但他偏偏就是不赢,故意将球打偏,然后摆出一副懊恼的样子。
为了可以多跟阮月尘玩一会儿,他也真是煞费苦心。
阮月尘怎么会看不出他是故意输的,她只是琢磨不透,贺寒舟邀她一起玩桌球的意义。
“别愣着了,阮小姐,最后一杆,交给你了。”贺寒舟朝她摆了个手势。
阮月尘暗暗摇头,她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贺寒舟就是个这么无聊的人。
阮月尘一鼓作气,打进了最后一粒球。
贺寒舟鼓了鼓掌,“你赢了。”
其他人觉得没意思,纷纷散开,这很明显是贺寒舟在陪人玩呢。
阮月尘放下球杆,“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贺寒舟不胜在意,“我一向说到做到,你陪我玩了,我放你走。”
阮月尘看了贺寒舟一眼,见他是真的放她走,拿起一旁的包包,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就遇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薄御时,阮月尘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薄御时来做什么?
薄御时看她的眼神带着打量和审视,阮月尘搞不懂,他在审视什么?
直到薄御时跟她擦肩而过。
阮月尘低下头,不想再去思考薄御时,从这里走了出去。
“薄总,这就沉不住气了?”贺寒舟没有派人阻拦,任由薄御时走了进来。
薄御时扫了眼桌球室,又睨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那天找我做什么?”
贺寒舟不禁好笑:“找薄总,当然是谈生意了,不过薄总不愿意见,看来是不想和我做生意的,那我们还是谈谈交易好了......”
贺寒舟打完一球,转身笑看向薄御时。
薄御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交易?”
贺寒舟握着球杆,说出三个字,“阮月尘。”
薄御时眼色一沉,眸底随即折出一道冷光。
......
从俱乐部离开,薄御时鬼使神差的去了公寓。
他坐在窗前,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贺寒舟对阮月尘充满兴趣的脸。
他当然不会答应贺寒舟无理的要求,即便贺寒舟开出很高的条件,他也不会拿阮月尘做交易。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阮月尘哪怕顶着已婚的头衔,还是能惹得贺寒舟这种人的注意。
阮月尘又给自己惹了麻烦,她恐怕并没有觉得麻烦,在这些男人之间游走的游刃有余。
很好!
一个江离然,一个沈越,现在又多一个贺寒舟。
薄御时发出一声嗤笑,已然分不清多少回因为她的事忧思积虑。
此时,阮月尘正在画画,画到一半,忽然觉得口渴,起身去倒水喝。
余光瞥向窗外的时候,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刹那间,她连水都忘了喝。
瞳孔骤然一缩。
为什么她觉得对面住的男人有点像薄御时?
等她再次去看的时候,方才的身影一晃而过,又不见了。
她紧跟着走到阳台,这是她头一次在大白天看到对面的男人,可现在他的窗帘却是紧闭的,白天还关着窗帘,不得不让阮月尘多想。
这是阮月尘第一次产生怀疑,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把对面的男人跟薄御时联系在一起。
可薄御时为什么要住在她对面呢?
阮月尘思索片刻后,套上衣服出了门。
下一秒,薄御时就从窗帘后面拉开一条缝,露出半张脸。
刚才......她发现了?
那边,阮月尘来到楼下,找了一圈后,果然看到了薄御时的车。
阮月尘走近后敲了敲车窗,随着车窗降下,赵为从车里探出半边脑袋,眼底有些惊慌,“夫人?”
阮月尘看着他问道:“赵叔,你在这里做什么?御时呢?”
“薄先生他......”赵为拼命组织语言,“薄先生来这边办点事。”
阮月尘见他吞吞吐吐,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她看着赵为,低下头问道:“御时他住在这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