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穿透了深秋的林间,斑驳陆离地洒落在落叶覆盖的地面上。
那些尚未燃尽的柴火,闪烁着微光,仿佛是森林中最后的守护者,静静地诉说着季节的变迁。
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没燃尽的柴火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施瑞山有了一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当然了,施瑞山本身就是穿越时空的人。
雌兽扎西见主人醒了,站起来很嚣张地抖了抖身上的毛。
从扎西身上抖落下来的灰尘和雾气钻进施瑞山的鼻孔,让施瑞山直打喷嚏。
“阿嚏!哎我去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施瑞山怒骂。
管家岳贡接话:“它是在向你示好。”
“可冻死我了!”都头周新跟着醒了过来,“岳贡你再去捡点儿柴火回来,要是有杯酒暖暖身子就好了!”
“你愿意在这儿待着就自己待着吧!”管家岳贡站起身,“我要回溪源城里补觉了。”
三个人用脚踩灭地上的火星,随之而起的灰尘让他们避之不及。
见了三人狼狈的样子,守城官兵问:“县令大人,你们这……怎么浑身是血呢?”
“哎我去了,这狗怎么这么大!”看到跟在施瑞山身后的狮头兽扎西,兵丁们更加诧异。
…………
施瑞山平时就不怎么在衙门里待着,更别说昨晚折腾累了。
都头周新带着管家岳贡找地方喝酒去了,施瑞山一个人拉着马车想要回房休息。
“县令大人,你这是……这是什么玩意儿?”
主簿陈良机很是贱兮兮地过来打招呼,却被雌兽扎西给吓了一跳。
“狮头兽。”施瑞山回答的很是简洁明了。
“是知府童大人家的瑞兽?”陈良机对此有所耳闻,“县令大人你……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哈哈哈,不是我要带它回来,是扎西它非得跟本大人回来。”施瑞山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这瑞兽……童大人他……”主簿陈良机畏畏缩缩。
“主簿大人你找我有事么?没事的话,本大人要回去补觉了!”施瑞山一心想要把陈良机给支开。
…………
“相公你……哎呀!”薛碧莲满心欢喜迎出来,不料被雌兽扎西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碧莲你怎么了?”谷秋秋闻声从房里走了出来,“唉呀妈呀,相公你从哪儿把这条……这么大的狗给带回家了?”
看到她们两个惊恐的样子,施瑞山后悔自己太冒失。
不过事情总是有反常,拓拔娟娟对这只狮头兽就不那么恐惧。
她试探着过来想要抚摸扎西的头,可人家扎西却没怎么给她面子,样子极其扭捏不说,还透着几分嫌弃。
“你这个狗东西,本公主给你面子,你竟然敢不理睬我!”拓拔娟娟情急之下,自己说漏了身份。
不过施瑞山可没往深处想,他只当是拓拔娟娟自命不凡罢了。
“娟娟你说错了,它可不是狗。”吴欢最后一个从房里走出来。
“呵呵,吴欢你说它不是狗,那是什么啊?”施瑞山想先考考吴欢,如果她说不上来,或者说错了,再纠正她也不迟。
“这家伙应该是獒吧……”吴欢也不是太肯定,“我只是看它的外形像是獒。”
“獒……别说你还真就说对了。”施瑞山起初也是这想的。
听施瑞山这么一说,吴欢更加来了兴致,于是走过来问:“它叫什么啊?”
“它叫扎西。”施瑞山回答。
“扎西?这个名字挺怪的呢!”吴欢边说边伸出手去抚摸扎西。
“吴欢你……你小心啊!”施瑞山不由得为吴欢担心。
“县令哥哥你偏心,方才我摸扎西的时候,你怎么没让我小心呢?”拓拔娟娟说完话,扭头一个人离开了。
“拓拔娟娟你……”施瑞山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你一天跟个假小子似的,还用得着我提醒。”
说话间,扎西已经跟吴欢腻歪在了一起。
雌兽扎西有半米多高,身形一米多长。
它跟吴欢在一起嬉戏不止,施瑞山还真为吴欢担心。
“夫君你怎么满身血污,你都干什么了?”谷秋秋吧注意力从大狗那边转移到施瑞山这里。
“这个事儿说起来话长了,你们都吃早饭了吧?”施瑞山一手拉着谷秋秋,一手拉着薛碧莲,“吴欢你别跟扎西玩儿了,快点儿吃早饭吧!”
看到施瑞山往屋里走,这下扎西可不干了。
它跑过来用硕大的身体来回蹭撞着谷秋秋和薛碧莲两人,那样子仿佛在告诫两人离施瑞山远一点儿。
谷秋秋还能勉强接受,薛碧莲早已经被吓得小脸煞白。
“扎西你轻点儿!”施瑞山有些火大,“她们都是我老婆,你再这样……再这样本管我……”
“哈哈哈,夫君你真好笑。”跟在后面的吴欢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欢你……你别总是笑,过来帮着把扎西拉住。”施瑞山一时拿扎西没办法。
“吴欢你竟然看我们出糗……而且还笑。”谷秋秋并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
吴欢连忙解释:“姐姐你这可错怪我了,我可没笑你跟碧莲。”
“没笑她们,那就是在笑本大人了!”施瑞山也跟着掺和进来。
“夫君你跟扎西称大人,那你岂不是……岂不是狗官喽!”
吴欢说完,忍不住笑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
“你这个狗东西,竟然害得本官在她们面前丢脸。”施瑞山打算把一腔怒火撒在扎西身上。
正当他佯装抬脚的时候,吴欢阻拦说:“夫君你别拿它出气!”
雌兽扎西也感到了施瑞山对它的不友好,转而投入吴欢的怀抱。
看到此情此景,再联想起扎西从埋雄兽徳勒的土坑里跳出来,施瑞山不禁感慨:“唉!你可真是个善变的家伙啊!”
“夫君你别这么说扎西。”吴欢为扎西鸣不平。
“我可没冤枉它,你听我给你们讲讲它的事儿,然后再说我是不是冤枉它吧!”施瑞山跟着为自己辩解。
“不是冤枉不冤枉的事儿,我怕夫君你伤到它。”吴欢摸了摸扎西的肚子,“扎西它好像是怀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