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说笑了。”想来想去,宇文钰还是没把那句母后喊出来,要他喊一个十六岁的女子做母后,不管什么规矩束缚,他都做不到。
“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可有我能帮上忙的?”
听到这话,萧雅眼泪瞬间收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步态轻盈的走到了先前躺着的吊椅上,姿态高贵,一瞬间宇文钰仿佛觉得面前的女子倒像是母仪天下的姿态,周身的贵气和不可亵渎。
变脸真快。
这位小太后,似乎有点意思。
“钰儿啊!”
宇文钰: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这按照咱们云国的律法,这妃子犯上是个什么罪名?”
一边的乔花落脸色不由得泛白,一脸委屈的看着萧雅,余光瞟着宇文钰。真按着云国律法来,她这可是重罪,好不容易进宫了,还夺得了宠爱,怎么能夭折在这里?
眼神转了转,心里便有了主意。
“表——太后娘娘,是臣妾错了。”说完便直直的想要跪下,只是可惜身体“柔弱”,腿弯子还没打弯,直直的晕了过去,然后……就是那么恰好顺其自然的宇文邪伸手将人扶住,然后顺势拐入了怀抱。
顺便这男主还横了萧雅一眼。
萧雅惊叹的看着这一幕老掉牙的言情电视剧,心里疯狂与系统刷着弹幕。
“太刺激了,我那还未见面的儿子头顶了一片青青草原啊!啧啧,这还是新婚——”
【万人迷】:……(宿主心真大,比草原还大。)
“这接下来就是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
【万人迷】:……
它到底要不要告诉宿主,这男主要是亲下去了,宿主就会离灭口不远了。
毕竟这按照人类说法,叫偷情。
而宿主属于“围观”。
可惜最后萧雅想看的戏还是无疾而终了,男主将女主放给了旁边的宫女,让其先行离开去传太医,然后与萧雅随意婉转说了几句话,便也带着人离开了。
倒是满满当当的那些个侍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萧雅让阿彩到小厨房里给每人舀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感谢他们尽心尽力的守护着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不过事情,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过去。
所以萧雅撑着突如其来的瞌睡,然后戚戚然的等着她的“儿子”,也是她的攻略对象。
上个世界她把反派当宝养,玩了一把养成系。
这个世界她倒是想养,可惜人家已经长大了,还比自己长了几岁,还是这个世界身份最高的人。
比钱比不过,比权就地摩擦,比魅力,人家正值壮年,自己是个寡妇。
“阿彩,去给我将准备的茶备出来。”在系统提醒反派距离一百米的时候,萧雅提了提神色,对着旁边的阿彩说到。
阿彩脸色有些微妙,只是依旧还是去泡了茶。
宇文邪刚进福泽宫,就被恍恍惚惚一片张灯结彩的镇住了神色。
只是看着那一脸“虚伪”笑容的女人,宇文邪的脸色依旧还是沉了下来。
要不是听说白天这女人的“丰功伟绩”,宇文邪还真不会来,按着钰王的说法,这女人是中邪了。
萧雅这次依旧还是坐在院子里,看到宇文邪来了之后神色也是淡淡的。
“儿啊!你可是来为母后做主的?”
只是这一开口,就石破天惊的,跟在宇文邪身后的太监总管李富泉眼皮子都不由得一跳。
果不其然这宫里边传言,这太后自从被禁足在这福泽宫,脑子就坏了。
看着自家主子,果然脸色黑了一半。
而且看着这空空荡荡,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叫的,却一张落座的凳子都没有,李富泉不由得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给皇上看座。”
萧雅轻笑,“儿啊,我这前几日准备做菜,奈何这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所以一时间竟然这宫里没人施舍给我几捆干柴,又不能出去,所以便差人将这福泽宫里的什么桌子啊椅子啊,都给敲了然后当了柴火用,所以儿啊,还是委屈点,或者与我挤挤?这地方挺宽敞的。”说着萧雅往旁边作势挪了几厘米。
李富泉余光瞅了瞅自家主子,完了,全黑了。
“给皇上看茶,这宫里的宫女是怎么做事的?”
哟~
这话真是……接得太好了。
示意一边的阿彩,阿彩深吸了口气,端着茶水走到了宇文邪身边,“皇上,请喝茶。”
也许是人在气急了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口渴,于是宇文邪也没管这宫女的异样,接起茶杯便喝了起来,只是确是一阵苦涩味,还伴着隐隐约约的腐烂味。
宇文邪脸色僵了僵,还是将其咽了下去,把杯子递给了旁边的阿彩。
“看来太后没事,三日后是萧夫人回来的日子,宫里想办一场宴会,还望到时候太后准时到。”
“我娘?”
“到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太后知道。”
萧雅:“……”这是威胁她?
那她下一刻,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
只见萧雅慢慢的从吊椅上下来,然后一步顿一下的走到了宇文邪的身边。
妈的,她明明这一个世界身高至少168是有的,怎么这一站在反派跟前,矮了一个半的头。
气势真……弱爆了。
“太后有疑问?”宇文邪眼睛直直的盯着萧雅,萧雅莫名的从心尖上开始凉,若不是尊严撑着,恐怕就跪下了。
萧雅呵呵了两声,脸色瞬间转换,上一刻威武不屈,下一刻拽着宇文邪的袖子,拉过其手,抱了上去。
“哪能啊!好歹我也是这皇室的一份子,自然以皇室尊严为主,何况,我儿特意来告知我,我这脸面可大了去了,谢谢你啊!”
感受到反派的僵硬,萧雅内心比了个OK,事实证明,这还是干脆点抱金大腿最实际,实践出真理。
“放肆。”
萧雅:“嗯。”面上表情明明确确几个字:母性光辉。
“怎么?现在不打算爬床了?”
萧雅摇了摇头,“前几日脑子里面的筋搭错了,你是谁呀?鼎鼎大名,高贵无双的皇帝,我是谁呀?我是这后宫的太后,我们差着辈分呢?天下哪有母亲爱恋儿子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宇文邪:“……”
萧雅看着反派涨红的脸,然后轻笑,“看来是我这院子里的灯笼太亮了,没办法,我这宫里平日里也没个人走动,据说这福泽宫里不太平,我这心里着实害怕,拉些灯笼壮壮胆,只是没想到,倒是照得我儿脸色微红,更好看了。”
宇文邪:“……”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