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惯着她。”
纪南乔可不想她蛀牙,到时候再长一口歪七八扭的牙。
糖糖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想吃那么一点,我昨天晚上做梦还梦见我吃小蛋糕了,太好吃了。”
看她馋的那模样,席慕琛忍不住笑了起来。
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他哄道:“好了,等后面爹地给你买,你乖乖听妈咪话。”
“爹地你变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糖糖控诉。
现在的爹地将妈咪的话当圣旨一样。
纪南乔神色有些不自然,使劲咳嗽一声,说:“纪晚棠,赶紧收拾东西去上学。”
说完,她跟席景琛对视一眼,都想起了以前的情形。
那时候他碰都不肯让她碰,睁眼就让她滚。
现在的确大变样,总是抱着她老婆老婆地叫。
将孩子们送走,两人也换了衣服,一道前往冀城,顺便查查其他线索。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周易明面上掩盖了他们的行程。
景家。
看了眼邀请名单,景淑贞露出笑意,打电话约造型师:“你过来给我做做头发,我晚上要参加一个晚宴。”
“景小姐该不会是为了总裁吧?”
造型师叫余霜,跟景淑贞聊得来,渐渐成了朋友,因此没什么顾忌,还出言调侃。
景淑贞脸色微红:“你别打趣我了,他现在已经是结了婚的人,我跟他没有可能了,我就是想看看他。”
这话里多了几分酸涩。
“结了婚又如何,结了又不是不能离。”
余霜也瞧不起纪南乔,觉得她跟席景琛长久不了,谁会喜欢那么强势的女人,依她看,景淑贞还有机会。
她鼓励了几句,又说:“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惊艳全场,将纪南乔比下去。”
景父却很恼火。
因为席慕琛突然终止所有合作,导致他现在焦头烂额。
不少老朋友打电话给他,询问他的状况:“要不然你直接去找席慕琛,不管怎么说,你们两家差点结亲,他多多少少还是卖你个面子。”
“可别埋汰我了,他要是真会看重我的面子,就不会给我突然一击,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老朋友又安抚了几句,提醒他席慕琛会出席城东的晚宴。
他动了心思,准备过去瞧瞧。
见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下楼,他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爸,我就是去参加个晚宴,你至于那么生气吗?”景淑贞不满。
再说他们后面还有翻盘的机会,景家又不是说从此一蹶不振。
景父恼怒:“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失去那么多客户的,都是因为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东西,竟然三番五次去招惹纪南乔,害得我天天觉都睡不好,全都在处理这些破事!”
总而言之,他不能让她去。
这时,景母下楼。
她这几天身体不好,一直在咳嗽,听到动静,她匆匆下楼,见丈夫跟女儿对峙,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怪她有什么用。”
走到女儿跟前,她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又劝她:“你爸爸现在在为公司的烦心,你也该体谅体谅他,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
事到如今,她也气。
本来以为女儿能够成为席太太,两家联姻,等于是强上加强,再合适不过。
谁曾想席慕琛突然迎娶纪家大女儿,还接受了她带着的两个孩子。
景淑贞红着眼睛说:“我知道我之前很冲动,可是换做任何人都控制不住,我是真的喜欢他。”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对那孩子下毒,也是不想他夹杂着中间影响他们的感情。
从小她受的思想教育就是,自己想要的就得靠自己争取,手段不光明也行。
她的确这么做了,却被父亲又打又骂。
“行了,我现在懒得跟你多说。”
景父说完,便拿起车钥匙出门。
现在距离晚宴还有很长时间,他打算去见见老友,一来是想跟对方讨主意,二来是想散发一下心里的闷气。
他前脚刚走,景淑贞便扑进母亲怀里哭泣。
“妈妈,我没法控制自己,我也不能容忍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光是看到纪南乔那个贱人跟他站一块,她就要发疯。
景母低叹:“淑贞,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你们之间可能没有缘分,妈妈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到时候我再给你安排别人。”
“不,我就喜欢他。”
景淑贞现在整个人近乎偏执。
凭什么她看中的人要被纪南乔那个贱人得到,她不甘心!
-
轿车安静地行驶在大道上。
纪南乔昨晚没睡好,这会脑袋昏昏沉沉,险些撞到车窗。
见状,席慕琛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将她的头靠在她肩膀上,还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闻到熟悉的气息,纪南乔熟练地将头埋进他肩窝,顺势将他抱住。
他很配合地回抱她。
渐渐地,她整个人沉入梦境。
梦里鲜血淋漓,她虚弱地靠着座位,有人在奋力拍打车窗,问她还好吗?
没一会,她被抬了出去,再然后,她听见纪清清的讥讽声:“纪南乔,你就不配活在这世上,你注定要死的,你为什么还活着?”
说着,她一刀插向她的肚子。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纪南乔瞬间从梦中惊醒,背后阵阵发凉,额头还沁着一层冷汗,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脸色苍白至极。
眸色一变,席慕琛当即抱紧她,轻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孩子们都好好的。”
他知道她是做噩梦了,应该是梦到出车祸的情形,所以才这么惊恐。
前方传来司机的声音:“总裁,我们要去医院吗?”
“不,她是做噩梦,继续开。”
席慕琛说完,升起挡板,用纸巾擦了擦她的汗,亲了亲她额头,又将人重新抱进怀里,低声安抚。
“老婆,有我在,别怕。”
纪南乔抱紧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已经有阵子没做这个梦了。”
看来以前经常做,席慕琛不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