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清整个人彻底崩溃,发疯一般恶狠狠的盯着纪南乔,眼神凶狠到恨不得要将她吃掉,抬起手愤怒的朝着纪南乔抓去,嘴里还疯狂的辱骂道:“贱人,你还在这装无辜,不是你还能是谁,你现在立刻给我治好,否则我报警抓你去坐牢!”
“随便你。”
纪南乔无所谓的甩开她的手,眼神冷漠到底。
“你要是有证据就立刻抓我去坐牢,要是没有证据就少在这里抽风,离我远一点,别一会再出了什么事情都冤枉我!”
纪清清听着她讽刺的话,眼神里的恨意越发浓烈。
“你不能走,先把我的脸治好。”
她现在整个人像极了浑身是脓的癞蛤蟆,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恶心的不得了,完全无法接受。
这幅模样,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
纪清清已经打定了注意,不管和纪南乔有没有关系,都要缠着她把自己治好再说。
对于她的胡搅蛮缠,纪南乔很快就失去了耐心,目光冷冽的盯着她,声音冰冷锐利,“滚开,否则我一定让你比现在还要难看!”
纪南乔的眼神仿佛化不开的冰,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气。
被她的眼神扫过,纪清清心里忍不住哆嗦一下,下意识的放开手。
等回过神来,看着即将要走远的纪南乔,她又实在不甘心,咬紧了牙关,不管不顾的追上去,扬起手抓住纪南乔的肩膀,想要迫使其回头。
纪南乔感受到肩膀传来剧烈的痛意。
纪清清的手指甲完全嵌入她的肉里,仿佛要从她身上扯下去一块肉一样。
纪南乔不悦的蹙紧眉头,手指不动声色的拔出袖口藏着的银针,刚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却听到齐川冷厉肃穆的声音想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
饶是纪清清裹得再严实,齐川却一眼看出了她的伪装。
看着她不伦不类的模样,他深深蹙眉,脸上的嫌弃已经快溢出来,“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还以为做了什么亏心事,赶紧换了去,让别人看到多笑话!”
呵斥完纪清清,转头面向纪南乔时,却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乔乔,爷爷刚才醒了,说想要见你!”
他的声音中难掩兴奋。
没想到纪南乔真的这么厉害,整个云城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她只这么三两下就把人治好了,真是让人惊讶!
这样想着,在看向旁边裹得只剩下眼睛的女人,齐川又是一阵深深的懊悔。
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放着好好的明珠不要,错把鱼目当成了珍珠!
“乔乔,你今晚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治好爷爷。”
齐川小心翼翼的望向纪南乔,眼睛里含着满满的期待。
“阿川,你忘了,今天是我们订婚六周年的纪念……”
纪清清在旁边看着齐川殷勤又小心的讨好纪南乔,眼睛都快瞪出去,她死死咬住下唇,恼火又愤怒的恶狠狠剜了纪南乔一眼,转过头刚想要提醒齐川,得到的却是齐川不耐烦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布满了烦躁和厌恶,就好像再看什么十分讨厌的东西。
他的目光深深伤害到纪清清,她眼圈泛红,楚楚可怜的盯着齐川。
齐川却只觉得厌烦。
“不是给你钱了吗?”
在齐川看来,纪念日只是纪清清用来炫耀的,拿点钱出来就能随意打发。
纪清清感觉一阵屈辱袭来,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断的掉落。
“你还不走?”
齐川此时全身心都在纪南乔的身上,巴不得快点让纪清清消失。
纪清清再也站不住,哭着夺门而出。
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纪南乔嗤笑一声,嘴角勾勒出浓浓的不屑和鄙夷。
在她看来,纪清清自作自受,活该如此,齐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愿意在和两个这样的人牵扯,也大步流星的出门。
“乔乔,等等我!”
齐川紧随其后,还在不停的邀请她共进晚餐。
“合同的事还没有敲定,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正好可以在敲定合同的细节。”
为了请她吃饭,齐川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奈何纪南乔仍旧态度冷淡,她蓦然回过头,视线冷冰冰落在齐川身上,“不用,等你做好了,直接发到我的邮箱上就行,我看完之后会给你修改的意见,到时候只需要按照我的意见改就可以了。”
齐川张嘴,还想要在多说几句,纪南乔却没有再给他任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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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
“爸,我回来了……”
杜俊熙话声未落,余光瞥见坐在杜父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头皮上爬一样。
看着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他第一反应就是赶快跑。
“俊熙,怎么不和你阿琛哥哥打招呼?”
杜父看着他一副要脚底抹油溜走的样子,不悦的皱眉,先一步开口叫住了他,冷声训斥道:“没规矩,过来陪你阿琛哥哥坐一会,我有个会议需要处理一下。”
亲爹都这样说了,杜俊熙只能硬着头皮凑过去,坐在席慕琛的对面,朝着他拘谨了笑了笑,满脸讨好。
等到杜父一走,杜俊熙恨不得给席慕琛跪下。
“哥,我的好大哥,我最近可老实得很,什么都没做过,也在没和小逸联系过,自从上次……我再也不敢了!”
提起上次来,杜俊熙还是忍不住直达冷颤。
他不过是带着小逸去了趟私人会所,见识了世界的丰富性,被席慕琛知道后,好悬没收拾死他,差一点他就要和这个世界再见了!
从此之后,他就对天发誓,再也不见小逸。
今天席慕琛找上门来,他本能的以为是来兴师问罪,腿都软了。
看着他这幅见了鬼的样子,席慕琛脸色黑下来按,心里十分无奈——浮夸,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我来不是找你兴师问罪的,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他感觉这句话好像发烫一样,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自然的说出口后,快速的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