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齐川眸色骤冷。
明明给过她机会,还将她送去国外,想着她能老实聪明一点,没想到她还不消停,竟然还敢跟他玩失踪。
“纪清清,你听好,我现在不想跟你玩什么找人游戏,你最好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会叫人去接你。”
“其实说白了,你在意的只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
纪清清深深吸气,声音渐渐哽咽,“你但凡少关心点纪南乔,我也不至于对她动杀心,我只是不想她抢走属于我的。”
这话听着很荒唐。
齐川眉眼间尽是不耐,语气自然没好到哪儿去,“你还敢在我跟前提当初的事,要不是你欺骗我,我跟南乔还有机会。当然说这些都晚了,我现在也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把你过去做的那些事全都公之于众。”
“……你果然够狠心。”
纪清清挂完电话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喉咙像是被喉咙掐住,呼吸也变得困难。
如果真的将那些事公之于众,那她以后怕是不能回国了,光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齐仲得知她要回去,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只说,“你记住,我可不是跟谁玩过家家的人,这是最后一次,下回叫我帮你,会不会出手就得看我自己心情了。”
纪清清欲言又止。
她知道齐仲的性子,想着等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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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母打来电话,跟席慕琛确认订婚日期。
“我跟你爸他们商量了下,订婚宴在三个月后举办,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筹备,你们顺便也休整休整,你觉得怎么样?”
“这还是看南乔。”
席慕琛边说,便查看邮件。
电话那头的席母顿了顿,不太高兴地说,“虽然我知道你尊重南乔,凡事都得问问她,但我总觉得你对这事儿不太上心,好像不是你的订婚宴似的。”
“有吗?”席慕琛丝毫不觉得。
席母哼了一声,道,“有,当然有。我看你平日里是将南乔放心上的,订婚宴还是重视下,我明天再过去找你商量。”
她觉得儿子有点不靠谱,不大放心,便想上门跟他们细说。
席慕琛神色微顿,滑动鼠标的手也停了下来,“再过几日家里就要举办家宴,到时候我带南乔回去,到那时细说也一样。”
“家宴是家宴,订婚宴是订婚宴,我真没说错,你是真没长心。”
席母叹了口气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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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同事们还在谈论生日宴的事。
“我就说纪医生不一般,平常穿的衣服背的包都很讲究,原来她那位是席氏集团掌门人席慕琛。”
“也不能这么说,纪医生自己工资也不低,还是纪家的大小姐,手里也不差钱,怎么被你们说得好像她全靠男人一样。”
“难道我有说错吗?纪家大不如前,她不是靠男人是靠什么,医院工资虽然高,但也支撑不了她那些开销啊。”
这些议论声恰好被路过的纪南乔听见。
她还没开口,身边的小颖就替她抱不平,“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嫉妒纪医生就明说,犯不着背后嚼舌根,纪医生的水平摆在那儿,她可没靠什么男人。”
“……”
几人愣住,没想到就这么会功夫当事人就献身。
嘲笑纪南乔的那位医生明显不大高兴,但他懒得多说,只幽幽看了一眼纪南乔便转身离去。
小颖忍不住道,“平时他就喜欢嚼舌根,不是说这个就是扯那个,一点儿也没个医生的样,我可是听说,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不知道在嘚瑟什么。”
“好了,别去管他。”
纪南乔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人身上,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位病人的病情。
小颖跟上她的步伐,“纪医生你就不生气吗?换成我,巴掌早就呼他脸上了。”
“有的人不值得计较,反而浪费时间,人生苦短,还是专注我们自己。当然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要是他说得过分些,我不但会扇他巴掌,甚至还会把他揍到进急诊室。”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临近傍晚时,医院又来了几个需急救的病人,纪南乔忙完下来,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再看手机,有几个席慕琛打来的未接电话,其中还有一个来自齐川。
电话打过去,齐川语带惊喜,“乔乔,你总算肯理我了,我还以为事情结束后,你就不会搭理我了,我不想跟你成为陌生人。”
他言语间透着遗憾。
“我以为是齐老爷子有什么情况。”
纪南乔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等他回应,接着又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毕竟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当初的事我也不可能忽视。”
她不想跟他多说,直接将电话挂断。
齐川本来还想约她一块喝个咖啡吃个饭,打算好好跟她聊聊,他自己是被纪清清那些话给迷惑了,没想到她受了那么多苦。
然而她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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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客厅,三个孩子正在吃刚洗好的水果。
见妈咪回来,纪糖糖第一时间去看她手上,发现除了一个包什么都没有,不禁有些失望。
纪南乔不禁笑,“怎么,你的眼里只有吃的?纪景棠,你越来越势力了,看到妈咪没带吃的,就不想理妈咪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失望而已,毕竟妈咪说了今天要给我带小栗子蛋糕。”
小姑娘举手喊冤。
纪南乔一愣,她忙着抢救病人,确实给忘了。
伸手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她无奈道,“好吧,是我冤枉你了,走吧,我带你们出去吃东西,顺便再去买。”
“可是爹地还没回来。”
小逸看了眼大门口,他想他们一家人一块去。
纪南乔让他们去换衣服,“我们边吃边等,快去,不然我等会就不想出门了。”
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
此刻,席慕琛正在参加一饭局。
对面那位合作商跟他碰了一杯酒,说了几句客套话,顺势提到陈总。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其他人都觉得尴尬,谁不知道那位陈总跟总裁有过节。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