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纪南乔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语气意味深长。
“当然!”
纪清清瞳孔里折射出洋洋得意的光。
对于纪南乔,她从心里透出满满的不屑。
看着她整个人抬高下巴,鼻孔恨不得朝天上,眼神的轻蔑和猖狂马上要从瞳孔里溢出来,纪南乔完全不在意,甚至唇角勾起淡漠的冷笑。
纪南乔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夹杂着些许玩味和戏弄,“好呀,这可是你请我去的,到时候我要是治不好齐爷爷,你可要负责任!”
“你治病,凭什么让我负责?”
纪清清瞧着她嘴角勾起阴戳戳的笑,整个人鸡皮疙瘩都钻起来了。
她咬牙,目光灼灼狠辣的盯着纪南乔。
纪清清的表情狰狞,刚准备恶狠狠警告她,余光蓦然观察到墙壁有影子闪过。
她双眸眯起来,琥珀的眼瞳骤然缩紧。
下一刻,故意放大了声音,委屈又无辜的大声道:“姐姐,你看不起我,羞辱我,我都认了,但是你怎么能诅咒齐川哥哥和齐爷爷呢?”
“你胡说……”
纪南乔皱眉,话还没说完,纪清清直接上前跨了一步,拉起纪南乔的手,照着自己的脸狠掴上去。
“啊……”
纪清清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在齐川走出来的同一时间,她娇娇弱弱的摔倒在地。
“姐姐,我好心好意给你道歉,你不接受就算了,为什么要打我呢?”
她眼眶发红,眼底含着泪花,委屈巴巴的质问纪南乔。
“纪南乔,你做什么?”
齐川蹙眉,脚步匆匆上前,一只手捞起纪清清,目光再转向纪南乔时,眼神中全是浓到化不开的不赞同。
“现在、立刻、马上,向清清道歉!”
纪南乔面容倨傲冷艳,眼底划过一抹讥笑表情,目光不耐又鄙夷的盯着齐川,声音清冷讽刺。
“齐川,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一点没长进,齐家有这么多钱,怎么不给你这个继承人去好好的治治脑袋,不过也是,就算花再多钱,你这个狗脑袋也变不了人的。”
“纪南乔!”
齐川听着她的羞辱和嘲讽,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恼火的盯着她,几乎咆哮着,咬牙切齿的吼出她的名字。
对于他的愤怒,纪南乔不屑一顾,冷笑着,眼神轻蔑的再次扫过纪清清,“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祝福你们这辈子锁死,再也别分开,省的去祸害别人。”
听到纪南乔说出这番话,齐川的愤怒突然有所变化,他微微扬起唇角,表情晦暗的盯着纪南乔。
原来她是吃醋了!
齐川一副了然的表情,恢复以往倨傲冷漠的表情,风轻云淡的收回目光,抬手摩挲着右手手腕处佩戴的腕表,居高临下以上位者的口吻向她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我和清清订婚的事情耿耿于怀,可还不是怪你在订婚前突然消失,你就算再怎么不满,再怎么胡闹也无济于事,现在全云城都知道,除非……”
他话锋一转,施舍般的望向纪南乔。
“除非你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和齐家道歉,再向清清道歉,并且宴会结束之后,立刻陪我去看爷爷,什么时候给爷爷的病治好,我说不定才会考虑恢复和你的婚约。”
齐川仿佛已经笃定了纪南乔会答应。
纪南乔眼神冷漠,瞧着他周身自带的那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忍不住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齐川和她目光对视交汇,总觉得后背阴森森的,浑身都透着一股不舒服。
“我笑你活了二十多年,却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要是你就照镜子看看,怎么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段话,还和你恢复婚约,你配吗?”
纪南乔冷哼一声,眉梢的厌恶已经快要达到巅峰。
“少在我面前恶心我了,一想到曾经和你有婚约,我就浑身不舒服,比掉进茅坑里还让人觉得恶心,以后我劝你最好中午出门,免得早晚被雷劈。”
“你!”
齐川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羞辱。
他被气的脸色铁青,气恼的死死盯着纪南乔,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又说不出来,反倒将自己又憋闷的够呛。
“你什么你,看看你长得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夜叉成精了,以后最好离我远点,我有厌丑症,遇到长得丑的,就忍不住想要动手,我要是打死你,也顶多算是正当防卫!”
纪南乔的伶牙俐齿,齐川根本不是对手。
纪清清见状,心里又气又恼,暗地里目光凶恶的瞟向纪南乔,在众人视线看得到的地方,又是一如既往的柔弱。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羞辱齐川哥哥!”
她不出声,纪南乔都已经要将她忽略了,既然主动撞上来,当然也不能放过。
纪南乔勾了勾唇角,目光阴冷凌厉的扫过她,脚步坚稳沉重的一步步想着纪清清逼近。
周身那股压迫人的气场,让纪清清畏惧心虚的吞了吞口水,脚步虚浮的向后退去,直到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这么喜欢演戏,你说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纪南乔深黑的眸子犹如寒潭一般,闪烁着熠熠寒光,直勾勾的射向纪清清。
贱人,竟然当着齐川的面戳穿她!
纪清清一双杏眼恨不得瞪出来,目光凶恶又狠戾的剜向纪南乔。
眼底的怒火几乎快要凝结为实质,将纪南乔吞没,彻底燃烧成灰烬,再也不能胡说八道。
她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不能这样做。
当着齐川的面,她还要维持柔弱温柔的一面。
几乎是同一时间,纪清清收敛眼底的愤怒情绪,做出委屈状,眼圈瞬间红了一圈。
“姐姐,你说什么,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够和齐川哥哥和好如初,如果我是你们之间的阻碍,我愿意退出,只要你们能够幸福快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纪南乔听着她的茶言茶语,冷冷一笑,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点头道:“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挺清晰的,既然你都说了,那你现在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