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位于华市一条破旧的巷子里,原本只是普通古巷,不知何时起,几个玩弄古董人来此扎根,吸引了一些零散的古玩爱好者来此交易。
本只在华市有点名气,但十年前这这里出了件绝世古董,最终以亿元的天价成交。
一时间,这条古玩街在古玩圈内名声大噪。
吸引无数的古玩爱好者,慕名来到此地。
久而久之,古董店也从原本的两三家,发展到如今的整条街全是。
不过店铺良莠不齐,古董更是真假各半,一不小心就要砸在手中。
即便如此,依旧没能影响这条古玩街的人气,时不时的爆出一两件绝世宝贝,更是刺激了不少古玩爱好者。
相比于以前的纯粹爱古玩,如今刚像是来此“淘宝”。
是赚是赔全凭一双眼,要是没点眼力还想在这里混,早晚赔的裤子都不剩。
……
熙熙攘攘的古玩街上,五花八门的古董摆在街道两侧。
因一个价格而争的脸红脖子粗的事,更是不绝于耳。
此时,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和两位女子,正不急不缓的在古玩街道上走动着。
而他们的到来,早已被周围一双双如同盯着猎物般的眼睛盯的死死的。
原因无他,只因这几人一路走来,皆是东张西望,一看就不像是古玩圈中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刚入门。
这种小肥羊,逮住一个狠狠的宰上一笔,比在这里吆喝几个月来钱都快。
怎会不心动。
云若情一来到此地,眼睛直满精光。
在她眼中,所看之处全是古董,哪能不兴奋。
“老公,要不要买一个玩玩?”云若情拉了拉沐寒的衣袖,双眸之间闪过希翼之色。
金钱一类的她并不是太看重,为的只是一个刺激。
沐寒扫了眼旁边正讨价还价的人手里的东西,道:“一堆赝品,买它做甚。”
“谁说都是赝品,肯定也有好东西。”云若情不信的说道。
眼睛看着一个个古朴的物件上,怎么看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怎么可能都是赝品,笃定沐寒说的不对。
沐寒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正在不断西落的太阳,道:“先把正事做完,等解决那事后再陪你买。”
“说定了哦,过会儿可不许骗我。”云若情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说道。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找到那个名为吴启的古董店老板。
只要找到他后,自己就可以好好的逛逛这条遍地都是古董的街。
自幼在华市长大,几乎每个好玩的地方都留有她的足迹,唯独这个古玩街,因一直没有懂行的朋友,从未踏足过。
今日既然已经来到,要是不带点东西回去,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
“西胡同33号!”
沐寒看了眼手中的简历,又看了眼面前古玩店的编号,点了点头,“就是这里。”
“玲珑,咱们进去。”沐寒冲着月玲珑说道。
随后迈进高高的门槛。
刚一入内,琳琅满目的古董,暴露在眼前。
在外面感受还不深,可当置身于内时,仿若置身于古董的海洋中一般。
历史的沧桑气息,不断袭来。
“几位贵客里面请!”
沐寒等人刚进来,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喊了一嗓子。
很快走到了沐寒跟前,道:“先生,我们这里虽小,但是古董的品类可是不少。”
“您看您想先看点什么?”长衫男子问道。
边问边不准痕迹的打量着沐寒几人,根据身价要价,早已是这条街上不成文的规矩。
“你们老板……”沐寒刚欲询问,云若情兴奋的声音响起。
“喂喂,这个瓷器什么年代的?”云若情指了指一个精美的白瓷花瓶,问道。
“哎呦喂,小姐可真好眼力,一看就是行家,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乃是明代崇祯年间的上等瓷器,我们老板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一般人我们可不舍得卖。”长衫男子悄悄扫了眼云若情,道:“这花瓶,是我们老板最喜爱的瓷器之一,您看看这釉,再看看这图案,做工精细程度,那可真是绝了。”
“果然不错。”云若情摸了摸花瓶的瓶身,面露喜欢。
长衫男子环顾了眼四周,似乎怕有人听到,小声道:“实不相瞒,这花瓶摆在店中没多久,可是有不下五……不,十个人,已有十几个人想要买我们这花瓶。”
“那怎么还没卖出去?”云若情疑惑问道。
“这小姐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老板说了,这等好东西,就要寻个真正的喜爱之人,那些人不过是看重它的价值,并非真正喜欢,和小姐您可大大的不同。”长衫男子蛊惑道。
“这么说来……我可以买?”云若情一副惊喜样子。
看到这一幕,长衫男子暗暗窃喜,继续道:“那可不行,还得看小姐的诚意够不够,要是不够,这宝贝八成是与小姐无缘了。”
……
在云若情与长衫男子交谈之时,沐寒抱着灵儿远远的看着,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就不怕她被骗了?”月玲珑看到沐寒如此淡定,出声道。
“若情要是这么轻易就被骗,她就不是云若情了,等着吧。”沐寒轻笑道。
以他对于云若情的了解,哪会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听几句蛊惑就晕头转向了。
或许分辨不出古董真假,但绝对不会被轻易骗到。
果然,没多久,长衫男子黑着脸走了过来。
本以为遇到了小肥羊,嗓子都快说冒烟了这才发现,这遇到的哪是什么小肥羊,简直就是只小狐狸。
端起杯子狂饮了几大口,这才停下来。
“先生,您要不要来点什么?”长衫男子将目光投向沐寒,堆笑道。
那个小祖宗是伺候不了了,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个给放走。
“找你们老板出来,我有大买卖要做。”沐寒扫了眼屋内其他,声音故意放大。
“大买卖?”长衫男子轻笑一声,道:“先生真会说笑,我们做的这行,哪一笔买卖不大?”
“你那个大与我的大不同,尽管让你们老板出来,相信他会满意我这笔买卖。”说到最后,沐寒的声音渐冷。
与命相比,钱的买卖又算什么大买卖。
长衫男子上下打量了眼沐寒,看着他如此年轻,又抱着个孩子。
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大买卖的人。
不过也怕是自己眼拙,看不出什么,拱了拱手道:“先生稍等,我这就请我们老板出来。”
话音刚落,已“噔噔噔”的爬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