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李牧现在只是一个副科，最多也就混个副镇长。
“去清河镇，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那边缺一个副镇长。”
“你过去锻炼锻炼。”
从大领导秘书，到小地方副镇长，可以说是明升暗降。
但李牧也清楚，马长河走了，自己还留在市里面不会有好果子吃。
去镇上也是不错的选择，去锻炼锻炼未来也许还有升迁的机会。
一直当领导的秘书，永远也只是秘书。
“好，我听领导安排。”
马长河看了李牧一眼，知道他心中肯定有不满，但李牧并未表现出来。
马长河心中暗暗点头，是块好料子，喜怒不形于色。
自己现在只是一时受挫，早晚还是要回来的。
“小李，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人力能够改变的，我也有我的难处。”
“领导放心，我李牧时刻准备着。”
“好！”马长河豪气道。
“你过来”马长河勾勾手，示意李牧耳朵贴过来。
“小李，你觉得，咱们明坤市最大的老虎是谁？”
马长河这句话声音极小极小，只有两人能够听见。
李牧思考了半天，结合之前的经历，李牧拉着马长河的手写了一个“高”字。
李牧认为是美女市长高颜。
马长河轻笑一声，微微摇头，在李牧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关”字。
关？
关庆龙？
李牧无比惊讶，谁有问题的李牧都不会想到关庆龙身上。
自从马长河调任明坤市以来，一直和他唱反调的都是美女市长高颜。
李牧也觉得高颜有问题，结合之前的派秘书林雪来试探自己。
万万没想到，马长河怀疑的人居然是一直支持他的关庆龙，市委书记？
李牧万分不解，向马长河寻求答案。
“只是推测，你私下可以继续调查。”
“他要是个好官，需要我来吗？”
李牧回到家中，直接将这话告诉了沈小雨。
“马副书记，要调任京城了”
这话对于沈小雨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这段时间她成了秘书夫人，风光无限。
医院里面，从上到下没有人敢对她有意见。
他也很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但李牧一旦做不了市委副书记的秘书，也就意味着好日子到头了。
“怎么回事，定下来了吗？”
沈小雨坐到李牧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问道：“他这个市委副书记，当了没多久吧？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其中原委很复杂，李牧也懒得解释，只是简单道。
“马副书记办完了事情自然就回去了，他让我下地方锻炼锻炼。”
“去哪？怎么也应该给在市里面，安排个副局当当吧？”
“我说下了马副书记，安排我下地方锻炼，去清河镇。”
“清河镇？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沈小雨生气道。
“你同意了？”沈小雨盯着李牧不满道。
“不同意能怎样？”
“马副书记走了，我在市里面不好再待下去，去清河镇挺好的。”
“我现在年轻，以后还能当县长，市长。”
“如果我当秘书，永远是秘书。”
沈小雨冷笑一声：“这种鬼话你也信，人走茶凉，你听过没有？”
沈小雨的讲的李牧心里自然清楚，但是这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李牧低头一看是沈清君。
此刻李牧心中烦躁，没心情理会她。
男人只有自己强大，手里有权利，才能安稳。
现在失去了马长河这个靠山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
晚上李牧躺在自己的房间，门外一直传来沈小雨唠唠叨叨的训斥声。
说李牧蠢，马长河在的时候，不会利用优势，还得罪了不少，现在对方要走了，什么也没捞着。
李牧也很郁闷没有理会沈小雨。
第二天，李牧来到市政府的时候就听说，马长河已经离开了。
李牧想电话询问情况，刚掏出电话，又挂了。
哎，算了
不靠别人，我李牧也能靠自己。
办公室里，很多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李牧，背后意思不言而喻。
马长河的调令还没有下来，李牧还是秘书，他还是在这里办公。
李牧坐在办公桌前，呆呆看着窗外，心中有些迷茫。
有一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最奇怪的是，平时天天给自己发信息的，沈清君今天也没有发消息过来。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果然如此。
无所事事的过了一天，李牧回到家中。
一进门就见到，沈小雨冷着一张脸。
再也不是之前，假装温柔贤惠的样子。
见李牧一进门就埋怨道：“我早就和你说了，要早点为自己考虑，你就是不听。”
“现在马长河走了，你什么也没捞着，钱没有，权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李牧看着沈小雨的样子十分厌烦，开口道：
“行了别啰嗦了，马长河已经走了。”
“那就完了，本来我还能混个镇长夫人当当，现在好了，搞不好我这护士长也当不了了。”
李牧一言不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相信马长河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可是对方一个招呼不打就走，李牧实在没想到。
自己大概率在这，市政府是呆不下去的。
一连三天，李牧都正常来市政府上班。
关于自己调动信息一直没有回应。
沈小雨脾气越来越大，李牧的心情也越来越差。
对自己一直不错的，秘书长白金玉，也已经退居二线帮不上忙了。
难道又要打回原形了。
“李牧同志，我觉得你在这里，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好，要不我替你申请调令，回你的老单位文旅局吧？”
说话的是新上任的办公室主任江涛，可能是上一任就是被马长河和李牧搞下去的原因。
江涛上任以后，经常关注李牧，见他整天无所事事，于是想把李牧搞走。
“马副书记的调任文件下来了吗？”
“没有啊”
“那你凭什么让我调走？”
李牧不甘示弱道：“只要任免文件下来，我李牧立马走人，但是文件下来了吗？”
江涛冷哼一声：“我也懒得跟废话，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你在这里呆得下去？”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调任文件，我李牧立马滚蛋。”
“你真是个跳梁小丑李牧”江涛撇撇嘴，旁边有很多看热闹的女同事也在窃窃私语。
“这李牧脸皮可真厚，要是我早自己申请调任了。”
“是啊，还赖在这里。”
这快下班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沈清君又发了，信息给李牧。
“这几天，我们电台去贫困县，那边山沟沟里信号不好。”
“李大哥，听说马副书记走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要我来陪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