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明白这个道理，苏蕴然松了一口气。
多少女人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是想清高的什么都不要，结果呢？
平白让孩子和自己受罪，然而让渣男过上了好日子。
“不过，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等你回去之后先探一探再说。”
张小霜点了点头，两人往回走了几步，张小霜忽然拉住苏蕴然，她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纸塞给苏蕴然。
“苏姐姐，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个无论如何也得请你收下。”
苏蕴然一看，竟然是她先前看好的国债，份额竟然还不少。
“这不合适。”苏蕴然连忙塞回去。
张小霜却出奇地固执，“不管怎么样，你一定得收着，如果不是你，小石头能不能找回来还不一定呢。而且，小石头跟着你这么长时间，又是吃住，又是照顾的，你就当我给孩子付的钱，好吗？”
“一个孩子能吃多少，你真的想太多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拉扯了许久，最后张小霜拿出温经略可能出轨的事，让她不要便宜了别人，弄得苏蕴然哭笑不得，只能暂时收下了。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苏蕴然看着张小霜单薄的肩膀，摇摇欲坠的腰肢，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她除了吴青林之外一无所有，张小霜除了依附于讲温经略之外一无所有，她们两个可以合起伙来做个小生意啊，这样一来，既可以把资金运作起来，也可以给自己一条退路，就算用不到这条退路，还可以发家致富呢。
不过，现在张小霜恐怕没有这个心情，苏蕴然就暂时没提。
吴青林和苏蕴然盛情邀请温经略两口子留下来一起过三十，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晚上就没船了，养鸭场又住不下，最后只能作罢。
目送温经略和张小霜带着小石头离开，吴青林碰了碰苏蕴然的胳膊，“讨论温经略有没有出轨去了？”
苏蕴然顿时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能让一个女人哭成那样的，恐怕也没多少事吧？”
苏蕴然禁不住翻了个白眼，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对他说：“吴青林，你是经历了多少女人练就出来的洞察力？”
男人不期这火竟然能烧到自己身上，连忙摆了摆手。
“说什么呢？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哼，只有坏人才会说自己是好人。”
吴青林无语。
两个孩子捂着嘴偷笑，对老爹报以同情的目光。
“那你看温经略是个什么人？”
“会迂回的实诚人，很正直，不像是会出轨的。”
“那就是傻咯。”
吴青林不爱听这话，一边撑起桌子帮苏蕴然揉面，一边纠正她，“你这么说不好。”
“难道说错了吗？傻啦吧唧的只知道埋头工作，媳妇孩子都不知道管？还不如你呢。”
准确地说，像吴青林这样的男人很少。
工作能做的很好，回家之后眼睛里也有活，而且还不是钜嘴葫芦那个类型的。
吴青林哭笑不得。
他突然好奇起来，以苏蕴然的性子，知道了这种事情，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你给张小霜出了什么主意？”
“还能是什么，先探探真假呗，至少得先弄清楚温经略到底有没有出轨吧？女秘书，哼！”
如果她记得不错，女秘书这个词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一个贬义词。
“怎么探？”
“还能怎么探，就男女那点儿事呗，外面玩完了，家里就没精力，一个人憋着和不憋着……”
苏蕴然话说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对，你抬头就对上男人满是坏笑的眼。
“……”
“你什么时候探探我？”
苏蕴然顿时满头黑线，“你还用探？”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皮肤饥渴症，每天都恨不得长到她身上了。
男人竟然叹了口气，十分遗憾的模样。
苏蕴然忽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哪里是想让她试探他，分明是想让她主动……
默默扶了扶额，苏蕴然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一家四口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吴思言和吴墨言年纪小，没有什么耐心跟着包饺子，随便团了两个就又跑出去玩了。
苏蕴然晚上炒了两个菜，煮了饺子，一家四口慢慢吃着。
仿佛和以前一样，仿佛又和以前不一样。
另外一边的肖家却截然不同，快吃饭之际，肖兴德带着儿子肖国平从营里回来了。
因为他不肯管肖锦瑟做出的事，于华梅的脸色十分难看，闷闷地给两人盛了饭。
肖兴德是必须得回来的，初一一大早，家属区的人会出来相互拜年，到时候如果他不在家，不像话。
肖国平这段时间虽然人在营里，但家属区的事情也都知道。
他心中气闷，恨不得好好给肖锦瑟出出气，但是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他也老实了，只敢在心里愤懑一下。
见父子两人没事人一样地吃饭，于华梅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认为明天就是新年了，这事就不能带到新年去，这样明年才是个好兆头，不然明天相互拜年，肖锦瑟还不被人笑话死？
她吃不下饭，瞪着两人看个不停。
肖兴德瞟了眼瘦了一大圈的肖锦瑟，这才问：“吴家还没有人管？”
肖锦瑟的眼圈顿时红了，眼泪“吧嗒吧嗒”掉进碗里，“吴青林不肯去赎人。”
“吴青林这个人，心性之坚定你是想象不到的。他如果早对你有想法，早些年就不会回去一连娶了三个媳妇，更别说现在还有孩子。”
肖锦瑟恍然。
她一直以为是她那个时候年纪太小，吴青林才看不上她。
原来不是。
“像他这样的人，对人好，是真好，对人不好，也是真不好，你现在知道了？”
于华梅听不得肖兴德这样说肖锦瑟，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儿中听的？”
肖兴德没有理她，而是接着对肖锦瑟说：“前段时间，我本来想着，让你直接和那个小柳结婚算了，苏蕴然说，你心踏实不下来，日子也过不好，肯定鸡飞狗跳。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没有硬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