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云淡,丽日晴天。
杏花树下,福娃手持海松拂尘,行云流水般练的认真。
云中子一袭白袍,手拿一柄木剑,踏着清风缓步而来。
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唤了一声:“仙子”。
听到声音,福娃一愣,方才知晓旁边有人。
云中子上前作了一个揖道:“打扰仙子了。”
福娃一转头,见到谪仙般的云中子,竟无端感到有些慌乱,连忙摆手道:“不打扰、不打扰。”
云中子稍思量了一下,道:“方才见仙子动作纯熟,但似乎并不连贯,不知从前可曾有良师传授。”
福娃摇头道:“没有良师传授,是我自己悟出来的,见得多了,打得多了,也就自成一派。大的场合派不上用场,小打小闹到还可以。”
云中子微微点头,拿出手中木剑道:“练习剑法最好还是用这个。”说罢将木剑交与福娃。
“多谢道长!”福娃将拂尘放到树下,接过木剑,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云中子颔首微笑,福娃抬头一看不觉一阵脸红,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只听云中子又道:“贫道师尊曾经创下一套‘玄天剑法’,不知仙子可想学?”
福娃猛的抬头,毫不犹豫地回了句:“想!”
云中子似是未曾料到福娃会回答的这么干脆,脸上稍现惊讶,“可我派剑法从不外传,如果仙子想学,还需入我道门,不知仙子可愿屈尊?”
“我愿屈尊、我愿屈尊,什么都愿意。”福娃点头不迭,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云中子摇头失笑,“仙子乃是上古神仙,与贫道师尊是一个辈份,贫道自是不敢做仙子的师父,之前去师尊处借那三昧真火之时,就已向师尊提起仙子,师尊言道仙子与我教有缘,遂也同意传授你本门剑法用做防身。既然仙子愿意入我道门,便随贫道到玉柱洞中叩拜三清,行了拜师仪式,今后便是我阐教弟子,也就是贫道的师妹了。”
福娃兴奋的直想对天大吼三声,但为了彰显矜持,还是忍住了。
随着云中子来到玉柱洞,给三清上了香,敬了茶,又单独跪拜了元始天尊,拜师仪式算是进行了一半儿。
云中子向福娃讲述阐教教义:“我教乃是顺天而行、阐述天道,因人施教、有教无类。尊天道、敬师长,护苍生、怜贫弱,爱护同门、听从师命。师妹乃是上古仙人,与我等自是不同,师尊言师妹只要不做损害本教声名之事,其它自可随意。”
福娃再次向元始天尊神像叩拜,礼成后正式成为阐教弟子。
雷震子侍立一旁,待礼成之后高兴地扑了上来,抱住福娃大声道:“老祖,以后你就变成我的师姑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是不是?”
福娃拥着逐渐长高的小少年,满心激动地道,“是啊,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师姑要看着你快快长大!”
心中满溢着喜悦,福娃心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吧。
杏树林中,花开正艳,福娃跟随云中子剑舞翩跹,清风掀起层层白浪落花如雨。
回旋的姿势总是不够流畅,福娃试了几次都转不过那个弯。云中子走到福娃身边,握住她执剑的手,带着她缓缓转了起来。
福娃只觉一阵电流自被握的那只手迅速流遍全身,双腿酥麻似被定住动弹不得,只如痴傻了一般随着云中子左右回旋,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空白。
云中子感受到福娃的僵硬,便松开福娃的手。转头看到她木然的样子,无奈地摇头轻笑,让福娃认真看着,又在她面前舞了一遍。
福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漫天花瓣中舞剑的飘然身影,竟觉得世间没有比这更好看的画面。
一段流畅的剑法舞完,云中子朝福娃道:“师妹,你来一遍。”
“啊?”福娃有些傻眼,心内暗叫糟糕。刚才只顾着看人,剑法竟是半点儿没有进到脑子里去。
一看到福娃这个表情,云中子就知道这一段是白教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从身上掏出一本剑谱交到福娃手中道:“师妹,若要学好剑法,还需勤加练习。若你留在天庭,自是不用学的精深,但若是在别的地界行走,还是多学一点儿以做防身。”
福娃接过剑谱,脸上一阵发烫,心道这么大的岁数,这些道理竟还要别人来教,这张老脸真是不要也罢。遂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套‘玄天剑法’学好,以弥补今日的丢脸。
接下来的几天,福娃真的不眠不休地认真揣摩起剑谱来,加上日日勤加练习。虽说学到的不过十之一二,也称得上小有所成。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剑法的一些要领福娃在这数万年间还是所见颇多,与这套‘玄天剑法’融会贯通之后,练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三日过后,云中子带着三昧真火,与福娃、雷震子去了之前没有毁掉的那座‘覆天阵’。
黝黑的山洞之中,那块双色的阴阳鱼池子已经快要干涸,但浓浓的血腥之气还是没有散尽,时不时会有几个气泡冲出几近干涸的池面,‘啪’的一声爆裂开来,一阵灰尘便四散在空气之中。
云中子左手一翻,一团火焰立时而出,一道真气将火焰弹向那双色的阴阳池,片刻后大火熊熊,整个池子不大功夫便化为灰烬。
云中子带着福娃与雷震子离开山洞,途中向二人道:“‘覆天阵’应有三处,一处母阵,两处子阵。想来这处只是一个小的子阵,咱们还要继续寻找母阵所在。”
“师父,另外两处子母阵该如何寻找?”雷震子眨着大大的眼睛,脸上满是好奇。
云中子道:“‘覆天阵’只能设于山深林密之处,不可见光,且母阵与子阵所需原料相同,气味也相同,使用追踪符,应该不会太难找。”
“原来追踪符也可以追踪气味,真是没想到!”福娃似是了悟一般,连连点头。
云中子微微一笑,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对着符箓渡了一口真气,道:“急急如律令,寻踪!”只见符箓听话地飞了起来,向着西南方向疾射而去。
三人跟随符箓一直寻到一个大大的山洞外,悄悄潜入洞内,不时有凄惨的叫声传来,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孩童的,慢慢地叫声变得断断续续,再后来寂静无声。稍过一会儿,新的一轮惨叫声又再次响起,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孩童的。
福娃受不了这个声音,用手把耳朵堵了起来。雷震子虽也觉得胆寒,但看师父一脸肃然的样子,便把要堵住耳朵的手放了下来。
待声音渐渐变小,山洞又重归寂静之时,福娃对云中子道:“师兄,咱们该怎么做?”
云中子思索片刻道:“山洞里面还有许多无辜百姓,咱们先把人救出来,然后将洞口堵死,里面的妖怪连同‘覆天阵’便可付之一炬了。”
“也好。”福娃点头应和。
言毕,三人继续隐蔽前行。
山洞内百转千回,几乎每个小山洞内都横七竖八地堆放着一地的白骨,还有一些已经被剥得骨肉分离的人,还有被绑得结结实实,正要被骨肉分离的人。
云中子拔出斩妖剑,所向披靡,剑峰到处,上前阻拦的小妖尽皆成灰。
福娃与雷震子快速解救下那些尚未被骨肉分离的人,将他们安置在一处山洞内。
行过几处山洞,再往里走,忽觉寒气森森,两侧山壁中钻出数个石鬼,身形巨大,看起来战力不凡。
三人被挡住去路,云中子迅速催发数张威力强大的霹雳符箓,一阵惊天的爆炸声后,石鬼们缺胳膊少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部件。三人待要离去,只见岩壁四周迅速聚起碎裂的石块,眨眼间将石鬼身上炸掉的部分又补了上去。
云中子见状,又挥出斩妖剑,试图用剑锋将石鬼迅速碎成碎块,奈何石鬼的再生速度了得,出剑的速度远远追不上。
这种强大的再生功能看得福娃目瞪口呆,毁掉还能再生,就是永远也毁不掉,集合自己这边三人之力也不是对手,这该如何是好。
云中子此刻也觉得有些棘手,这种断肢再生的强大功能,除非一次将石鬼全部消灭,只要有一小部分存在,就会重新聚合成新的石鬼,除了霹雳符箓,别的法器好像都无太大用处,这真是一群强大的对手!
正思忖间,几个石鬼已至近前。
云中子转头看到福娃手中的海松拂尘,脑中灵光一闪,对福娃道:“师妹,一会儿待我发出霹雳符箓,你迅速用藤蔓缠住这些石鬼,阻断那些石块聚合,这样连发三波符箓,估计可将他们炸毁。”
福娃点头应承,待云中子突然催发一波霹雳符箓后,依言凝聚灵力将藤蔓透过海松拂尘前端,织成数张藤网,一甩拂尘,便将几个石鬼罩在其中。
两边石壁聚起的碎石因藤网阻挡,未能成功合拢到石鬼身上。
趁此机会,云中子又迅速催发一波霹雳符箓,将石鬼炸的只剩一小部分残躯散在各处。
云中子趁热打铁,继续催发符箓,一举将所有石鬼炸成飞灰。
满山洞的石末碎屑到处乱飞,呛得三人睁不开眼,急忙离开此处前往下一个山洞救人。
所幸后面没有碰到太厉害的精怪,救人过程还算顺利。
待将未被残害的百姓放出山洞后,云中子祭出三昧真火,将山洞中的所有生灵连同‘覆天阵’一同烧为灰烬。
三人刚要离开,突然从山洞口窜出一只黄鼬,云中子正要拿出照妖镜施法,那只黄鼬如闪电般一跃,竟一下窜到云中子的身上,叨起照妖镜,风一样逃了出去。
云中子马上祭出追踪符,眨眼间,黄鼬与追踪符都不见了踪影。
云中子长身而起,端立半空,身后的斩妖剑“嗖”的一声,也朝着黄鼬逃跑的方向飞去,片刻间飞出视线。
三人沿着斩妖剑飞去的方向,奋力追去。
“师父,您的照妖镜被那只黄鼬叨走了,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雷震子一脸焦急地询问。
云中子面色凝重,望着前方黄鼬逃跑的方向,道:“那只黄鼬修炼时间不短,且逃跑的速度了得,咱们怕是很难追上,还好有追踪符跟着,到也不至于追丢。照妖镜乃混沌至宝,若是落入恶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把照妖镜找回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斩妖剑率先飞了回来,在云中子面前摇晃了两下,直直插入云中子背后的剑鞘。
斩妖剑追踪无果,三人继续沿着追踪符的指引前进,半日后来到一座大山前。
大山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山下有一处山洞,上面刻着‘旋风洞’三字。
进入山洞内,环顾四周,只有一道石梯一直向下延伸,无边的黑暗,看不到石梯的尽头。
三人开启天眼,沿阶而下,走了很长一段的石梯后,突然感到一股带着血腥气的热浪直吹面门。接着,一群青面獠牙的妖怪突然杀出。
云中子从胸口掏出一把符箓,扔到半空,右手指刀划开左手二指指尖,精血挥洒其上,然后朝着妖怪们射了过去。
妖怪的速度也异常敏捷,竟躲开了符箓的攻击,云中子见状,迅速催动第二波符箓,手型不断变换,双手之中,隐隐有金色光芒不断闪烁。符箓也光芒大盛,不停回旋,找到目标后迅速粘到妖怪身上,瞬间将妖怪消灭于无形。
待行到石梯底部,看到下面一侧的红色岩浆正汩汩翻滚,激起的红色浪花直扑三人脚下。
另一侧,一片浓稠的黑水拍打着岩壁,也正不停翻滚。
见此情景,三人大骇。
“师父,这就是‘覆天阵’的母阵了吧?”雷震子战战兢兢地问。
云中子点了点头,眼中一片肃然,“是的,这应该就是了。”
“啪”的一声,一股红色岩浆拍打岩壁后直奔三人而来。
云中子一把将福娃与雷震子拽到身后,强大的热气流直扑三人。
接着,轰轰声不断,岩壁被大浪拍打,一大块、一大块的落入红色与黑色的岩浆之中,三人面前的石梯也整整掉落两层。
黑色岩浆看起来比刚才更加浓稠,起伏虽然没有红色岩浆那么大,但落入其中的石块瞬间化为一股白气,挥发而去。
“好强的阵法!”福娃发自心底的感叹。
三人正在感慨之际,石梯上面又出现一群小妖,见到云中子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云中子见状拔出斩妖剑,福娃甩出海松拂尘,雷震子也亮出黄金棍。不想那群小妖并没有冲下来的意思,反而纷纷退去,不一会儿,从石梯上涌下一片绿光萤萤的河,河水慢慢没过石梯,一点点向三人逼近。
绿水河很快流到眼前,三人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绿色的河,分明是成千上万的毒蛇组成的蛇阵,绿色的光全部出自毒蛇的眼睛。
福娃背后冒出一股寒气,这么多的毒蛇,前赴后继,杀都杀不完。就算云中子道长把身上的精血用光,所绘符箓也不够杀死这么多的蛇。
此时,最前排的毒蛇已经爬到三人脚下,云中子见状,长身而起,拉着福娃与雷震子立于半空。伸手拔出斩妖剑向下方一扫,最前排的毒蛇被斩成两截。上半截掉落池中,池面迅速升起一股白气,下半截也被汹涌而来的蛇群挤落池中,又是一股白烟。
后面的蛇群闻到死去同伴的血腥味道,变得狂躁起来,尾巴相互碰撞,发出“啪”、“啪”的声音,爬行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但这群毒蛇仿佛有灵性般,爬到血池边上就不再向前,而是一条摞着一条,迅速摞成了一座蛇山,最上面的毒蛇盘成蛇阵,随后竟散发出妖力,身子高高昂起,然后慢慢变粗,渐渐围成一道蛇墙,将石梯往上的去路牢牢堵死。
云中子打开腰间赤色葫芦,对着面前蛇墙喊了一句“刺!”,只见红光直射,蛇群被刺的双目流血爆裂,最上面的蛇墙摔到蛇堆里翻滚起来。
云中子与福娃对视一眼,福娃点头会意。二人拉着雷震子,三人趁此空档,沿着蛇群上方空隙立即加速,决定冲出山洞,哪知一大群蝙蝠突然从天而降,如一张密不透风的黑色大网,朝着三人齐齐冲来。
云中子来不及掏出符箓,只得运起全身真气,转身将福娃与雷震子护在真气结界内。
铺天盖地的蝙蝠与返身而来的蛇群纠结在一处,将三人围在中间。
云中子不断释放真气,福娃与雷震子也运出真气抵挡,可成群结队的蝙蝠与蛇群奋力地撞击着结界,再强的真气也无法长时间支撑,眼看结界越来越弱,最后终会被撞穿。
福娃感到云中子的气息正在慢慢变弱,如果一直这样苦苦支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三人终会真气耗尽而亡,不能任由云中子这样耗损真气了。
福娃心内焦急,可又不知该怎么办,心想若是句芒在此就好了,他的绿色葫芦应该会起些作用,可恨自己平时不知努力,修炼了这数十万年也没有炼成一样拿的出手的本领,到了关键时刻除了拖后腿还是拖后腿。
脑中苦苦思索到底该怎么办,这一念之间竟有了主意。双目紧闭发出意念,召唤方圆百里内的杏花精灵前来帮忙。
做了杏仙这么久,除了两次对句芒恶作剧使用过召唤术,真正场合还真没有用过,这次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只是现在情况危急,不管好不好用,都只能死马当作活马来医,先试试再说。
眨眼间,一阵香风吹过,一条花瓣汇成的河飘进山洞,将整个山洞团团围起。通过缝隙钻入蝙蝠的耳朵,渗入蝙蝠的大脑,将蝙蝠所有的灵感麻痹。
蝙蝠本就是靠耳朵辨别方向、靠大脑接收命令,如今耳朵被堵,大脑被制,个个如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逐渐脱离了撞击结界的队伍。
至于那些毒蛇,眼睛都已被刺破,花瓣们只得纷纷钻入它们的鼻子,让本已翻滚一处的蛇群纠缠的更加厉害。
趁着这个空档,云中子奋力掏出最后一张符箓,右手真气一指,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瞬移!”带着福娃与雷震子瞬间离开山洞。
到了洞外,仍能听到洞内蛇群相互翻滚纠缠的嘶鸣与蝙蝠相互碰撞的惨号。
福娃长长吁了口气,拍着胸口道:“真是太吓人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蛇。”
“师姑放心,有我师父在,咱们不会有事的。”雷震子信心满满地道。
“这我知道,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难免有些慌,下次就好了,下次就好了。”福娃虽不想在小孩子面前露怯,但还是止不住言语间带出些惊慌。
转头看向云中子,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黑,虽是强撑着向前走,但眼皮却一点点的似要闭上。
福娃见状,连忙上前将云中子扶住,刚喊了句“师兄”,云中子似是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福娃的身上。
“师父!”雷震子见师父晕倒,一个箭步与福娃一起将云中子扶住。
二人将云中子扶到远离山洞的地方,找到一处阴凉的草地将人放平躺好,福娃开始检查云中子的伤势。
小腿处有两处毒蛇的牙印,比一般毒蛇的牙印更深、更大,伤口处散发着灼灼黑光。
福娃见状,想也没想,俯下身子便开始用嘴将毒血吸了出来,直到云中子的腿上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方才停止吸吮。
吐出的毒血将周围的草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还冒出丝丝黑气。
雷震子跑到附近的溪水边用大大的树叶为福娃捧来了清水漱口。
漱口之后,福娃望着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的云中子,心里也由慌张渐渐变得平静。
‘也不知这些毒蛇到底是怎么豢养出来的,竟是带了妖力,每一条都是妖兽级别,被咬上一口全身精血立刻会被吸个七七八八,加上之前师兄本就失血过多,能坚持到最后已实属不易。’福娃心内暗道:‘师兄伤的如此严重,有一半儿的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雷震子,如果这次能够顺利破了‘覆天阵’,自己一定勤学苦练,待学有所成,换自己来保护师兄和雷震子。
如今师兄伤成这样,已是不能再行远路,必须先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疗伤、静养才好。’遂转头对雷震子道:“你师父伤的很重,咱们必须先找一个地方给你师父疗伤,等你师父伤好一些咱们才能回终南山。”
雷震子连连点头道:“师姑说的对,咱们要先找一个能安置师父疗伤的地方。您在这里等下,我到前面去探下路。”说完麻利起身,掐了个诀便消失不见。
福娃将云中子上身扶起,将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灵力为云中子渡了过去。
片刻后雷震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对福娃道:“师姑,前面有一个叫‘张家湾’的村子,咱们先把师父带到那里疗伤吧。
福娃向周围看了看,不见什么异样,便点头道:“那就先去‘张家湾’吧。”说完与雷震子一同将云中子扶起,三人向‘张家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