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帝交待的任务仍然没有完成,但日子还要一天天的过,红云老祖的转世之人也还是要一天天的找。即使眼前没有什么线索,但他身上的印记,还有赤色葫芦的指引,都给句芒、福娃带来希望。
句芒回来之后,带着福娃仍旧回到禹的身边。在青女没有带来红云老祖转世之人更确切的消息之前,他们决定跟着禹一道去治水。
句芒将一捆搓的很结实的麻绳交到禹的手中,“这是你的父亲鲧要我带给你的,他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让你不要惦记他。他还说要你好好治水,将来治水成功了,做了人族首领,然后去接他回来。
另外还有一个秘密,他说无论如何要我转告于你。”
原来鲧乃黄帝后裔,天生异象,听得懂鸟兽之语。
在治理洪水之时,鲧带着队伍曾经过一片树林。在树林里听到一只老龟对一只猫头鹰道,昆仑山上有‘息壤’,‘息壤’之土可无限长大,亦可堵住洪水缺口,水泽变良田。
起初鲧并没有将此事当真,后来又在另一片树林听到一只青鸟信使也对他说了此事,鲧这才上了心。
但当时水患严重,昆仑山距离又远,无暇去取。不久治水工程彻底失败,鲧亦获罪被流放,当时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禹,所以‘息壤’一事便被暂时搁置了。如今鲧让句芒把消息带给禹,就是希望他能够到昆仑山取回‘息壤’,以弥补人族在治水这方面的弱势,有了好材料的加持,治水工程才能进展的更加顺利,大家也好早日回家与亲人团聚。
当年共工怒撞不周山后,天塌陷之处,被女娲娘娘用五彩石和息壤填补完全后,所剩的一小块‘息壤’就存放在昆仑山上。
这‘息壤’乃是不灭之土,可以自己生长。只需要一小块,若干年后就可长成平原、岛屿。只是世上知此宝贝的人并不多。
而昆仑山乃是天帝的下都,方圆两千里,高七万丈,正是西王母的领地,她所住的宫殿瑶池就建在昆仑山顶,山上的仙树长满珍珠和美玉,凤凰和仙鹤都在那里栖息。
禹听到这个消息,大为振奋,即刻就要出发前往昆仑山。
句芒、福娃决定相陪,和禹一起去寻那‘息壤’。
治水队伍暂时由后稷带领,禹、句芒与福娃三人轻装上路。
昆仑山路途遥远,若是靠着禹的两条腿,走上一年也未必能到。
句芒拉着禹,与福娃掐诀,转眼就来到了昆仑山脚下。
目的地就在眼前,要拜访主人必要有人引荐才好。
说来这昆仑山上还真有熟人,西王母的两位侍女青女与青衣都与句芒、福娃相熟,句芒立即与青女联系,要她帮忙向西王母引荐一下。
不巧青女当时公事缠身,无暇出来,便传信与青衣,要她引着句芒三人去见西王母娘娘。
青衣也是个热心的姑娘,接到青女传来讯息,马上下山找到三人,立刻带去了瑶池。
入得宫中,只见一位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女神,正倚窗而坐,目含秋波,望着外面翩翩起舞的鸟儿,惬意安详。
室内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桂馥兰香,沁人心脾。
三人走上前来,向西王母躬身行礼,禹说明了来意。
“人间罹患水难、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安身、衣食无着,我们三人特来求取‘息壤’,以填补洪水冲垮的缺口,将水患完全平息。还望西王母娘娘慈悲,救人族于水火!”
西王母勾唇一笑,道:“我这儿的息壤,乃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剩下的一点儿,因这昆仑山离天最近,所以就放到了这儿。‘息壤’乃是洪荒之物,灵力强大,如今被我封印着,若是没有这封印,怕是这千里昆仑山都要被它填满了。”
“‘息壤’竟如此厉害!”福娃不禁感叹出声。
西王母望向福娃,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混沌时的仙杏,上古一脉,果然灵秀。”又看了看句芒,“难得两棵神木同时出现,我这昆仑山上的花草也都跟着你们沾了灵气。”
“谢娘娘夸奖!”句芒、福娃又是躬身一礼。
福娃暗叹西王母果然功力高深,竟一眼看出她和句芒真身,不愧是天界第一女神。
只听这位天界第一女神道:“‘息壤’乃我昆仑山至宝,如此宝物,怎是你三人一句‘欲救百姓于水火’就能拿走的?虽然你们一片赤诚,但东西没有白拿的道理,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好。”
禹朝身上摸了摸,除了一身破旧的衣衫和腰上缠着的一捆麻绳,什么也没有。
句芒从身上掏出了绿色葫芦,献于西王母道:“娘娘,小仙这里有一个修成的葫芦,可收纳树木之灵气,镇压世间浊气,小仙愿献与娘娘,换取‘息壤’,以解下界人族之难。
西王母看了一眼葫芦,没有去接,又望向禹,似乎只想等着他的交换条件。
禹略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西王母道:“娘娘,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如果治水有成,天帝答允亲封我为人族首领,到时,我会在人间为娘娘广修庙宇,尊娘娘为三界第一女神,以人间最高礼仪供奉,禹说到做到,绝无虚言。
西王母听到此处,嘴角微微勾起,会心一笑,看了一眼青衣。
青衣会意,上前轻轻扶起西王母,顿时满室香风,百花摇曳。
“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取‘息壤’。”西王母柳腰微展,莲步轻移,带领众人踏上祥云,飞过几座闪着金色光芒的山头,来到一处山林茂密的溪水边,沿着溪水走进一座大大的山洞,山洞最里面是一处冰洞,洞里晶莹剔透,到处折射出七彩的光。
冰洞不大,正中一层薄薄的冰层之下,静静躺着一块被绿草包裹住的黑色泥土。
“这就是‘息壤’。”西王母指着冰层之下的那块黑土,眼中露出珍爱之色。“别看只是小小一块,千百年后将是一片沃野,将会养育无数百姓,他们会在这上面繁衍生息,一代一代延续传承。”
禹看着这块黑土,眼中现出激动的光,这才是治水的利器,人间的希望。此时希望就在眼前,不禁声现哽咽,“娘娘大恩,禹代天下万民谢过!”
“好听的话不用多说,记住你的承诺,若是失信于我,我便将‘息壤’收回,让你的治水大业功亏一篑。”
“娘娘放心,只要禹一息尚存,绝不食言!”禹斩钉截铁地道。
西王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息壤’上面的冰层封印打开,露出下面蓬松的黑色土壤,细小的颗粒中,蕴藏着勃勃生机。
禹伸出双手,想要将‘息壤’取出来,双手还未碰到,就被西王母一把拦住。“别看这‘息壤’只是小小一块,可却重约万斤,岂是你这个凡人能拿的动的,莫要伤到自己。”西王母看着禹伸出的手,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拂过双手再仔细一看,原来禹的双手竟是没有指甲,便好奇地问道:“手上的指甲呢?”
“回娘娘,这都是洪水所赐,治水不易,不只是我,还有我的同伴,大家整日泡在水里,年长日久,无论手脚,指甲皆无。”禹平静地陈述,脸上并未现出哀戚之色,好像这些小伤小痛根本不值一提,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西王母动容地点了点头,对禹道:“‘息壤’不是凡物,需有灵力之人方可拿起,你就不要试了。”
句芒听了西王母的话,走上前来,运起灵力,伸出双手试了试,‘息壤’竟是纹丝未动。
福娃也好奇地走了过来,他见句芒都没有拿动,深知自己肯定也是搬不动的,便只将灵力凝于一只手上,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推了推,结果跟没推一样。
“这‘息壤’果然不凡。”福娃由衷赞叹。
西王母看着他们三人毫无办法的样子,只微微一笑道:“现在这‘息壤’被我封印在冰层之中,若是取出,即刻开始增长。即使是神仙,就算有能背起它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宽的脊背能把它整个托起来。”说完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能不能搬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你们自便,恕不相送!”说罢,仍由青衣搀扶着走出了山洞。
禹、句芒与福娃三人围着‘息壤’开始发愁。
想要找到力气大的神仙,这个不难。难的是‘息壤’若是变大,那就不是一个神仙能托举的了的。
这个‘息壤’若是运到人间,也不能放在一个地方,势必要分散到几处洪水的缺口,这就需要能托举‘息壤’的神仙一直跟在禹的身边,直到‘息壤’用完的时候,才能离开。
试问哪个大力士神仙这么闲,每天背着上万斤的‘息壤’跟着治水队伍东奔西跑不说,还要毫无怨言地听从禹这个凡人指挥,这样的人可是不好找,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答案是: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霸下!”句芒与福娃同时想到了他。
是啊,这天上地下海里的,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这个霸下简直就是为了这个‘息壤’而生,感谢黑水龙王生出这么好的儿子,帮助人间解决了大难题。
“也不知这个霸下现在在哪里逍遥,想要找到他,怕也是不易。”福娃担忧道。
“这个好说,咱们有青女帮忙,她的消息最是灵通,兴许一会儿就找到了。”句芒肯定地道。
福娃一脸高深的表情,啧啧道:“看不出来啊句芒,你和青女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份儿上了,看来背地里你们没少联系啊!”
“我只在有事的时候才跟她联系好不好,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庭女仙君,想巴结她的人都排着队呢,我算哪根葱啊,人家仙君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这可说不准,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身份根本算不得什么,兴许人家仙君就喜欢你这样的青嫩小仙呢!不要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眼红。”
“还青嫩小仙,这世上有六十多万岁的青嫩小仙吗?干黄老仙还差不多!”
青女还是很给力的,句芒发出消息后,便着手在三界撒开了信息搜集网,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了霸下的讯息。
找寻速度如此之快,原因是这位世子殿下实在是太好找了,像他这样生就异象的神灵,特点突出的叫人想记不起来都难,任谁看上一眼,这天上人间海里的,再不会认错。
要说这位青女仙君,真是三界第一神通广大之人,不是说灵力,而是说寻人这方面,所有的飞禽走兽、树木花草,全都听她指挥,三界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她的法眼。
想来天帝也是对这位仙君信任有加,才能赋予她这么大的权力。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么一位无所不知的朋友加持,做什么事情都能得心应手,事半功倍。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身影‘噌’的一下出现在三人面前。
句芒与福娃是见惯了霸下的相貌,已是不觉得如何稀奇,到是禹头一次见到,这似龙似龟、身材高大的巨人,猛的一看,还真有些被吓到。
句芒介绍道:“禹,这位是黑水龙宫的世子殿下,名叫霸下。别看他相貌异于常人,本事可是不小。他可是咱们的贵人,这次能不能带走‘息壤’,全靠他了!”
接着又向霸下介绍道:“这位是人间治理洪水的禹,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
“禹,我听说过,人间现在都叫他做‘大’禹,”霸下爽朗的大嗓门,总是能让人精神一振。“因他励精图治,誓要治好水患,解救黎民百姓,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不必再颠沛流离,四处漂泊,还三过家门而不入,大家都非常敬爱他。”霸下一脸佩服,能够见到传说中的治水英雄,心里还是瞒激动的。
禹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羞涩道:“仙君过奖,我不过一介凡人,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把水患治好,让大家不再受苦,然后把父亲救出来,至于名声什么的,到是没想那么多。”
“不必谦虚,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救了那么多的百姓,功德无量!还有,以后叫我霸下就好,不要仙君、大仙之类的称呼,文邹邹的我不爱听。”霸下边说边四下望了望,看到一块被绿草包裹住的黑色土壤,便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息壤’吗?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说完用手指碰了碰,“好松软啊,让我举一下试试。”
霸下双手聚起灵力,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顿时众人觉得脚下的山都在摇晃, ‘息壤’竟真的被霸下看似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
被举起的那一刻,大家便感觉这‘息壤’瞬间长大了一圈。
一试之后,霸下将‘息壤’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瞬间变大的那一圈又缩了回去。
福娃关心地道:“霸下,怎么样,能拿得动吗?”
“没问题,小意思!”霸下轻松一笑。
“那就好,就知道你的千钧之力对付这个‘息壤’是小菜一碟,看来你这个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恭喜啊恭喜!”福娃不吝夸讲。
“哈哈,其实我非常愿意跟着禹去治水,本来就不愿在黑水待着,能跟着禹到处走一走,为人族做些贡献,真的很高兴。一方面积了功德,另一方面嘛,也不必让我父王总是跟在我后面给我收拾残局。”
一听这话,福娃就知道霸下这是又惹祸了,不禁问道:“你这是从哪儿来啊,是不是又惹事了?”
“唉,说来话长。”霸下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他的此番经历。
“人间水患,百姓受难。禹虽然已经尽力在治水了,可人间那么大,总有顾不到的地方。我之前路过一处正在发水灾的村子,村里人请来了一位‘大巫’,当时正在‘祭河’,说是给龙王送去两对童男童女,龙王若是觉得味道不错,便会把水收了,不再放水出来祸害百姓。”霸下说得平平淡淡,没有一点儿起伏,看似与此事无关,自己就是一个过客一般。
突然,话语有了起伏,“可千不该万不该,这个大巫说这水患是龙王发的,这可冤枉我们了,这场大水灾是人间的劫难,是上天为了惩罚人族的大不敬而发的,跟我们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关系。”
“不管是因何而起,这场水灾对人间来说,实在是场浩劫。”句芒叹息道。
“本来我想着跟大家解释一下,可那个大巫做实了这件事就是各路龙王一起兴风作浪,害得人间百姓流离失所,有家难回,这我就不能惯着他了。再者,他要把那两对小孩儿扔到水里,这还能活吗,被浪一卷走,那是再也回不来了呀!”霸下说完又停了停。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你快说呀霸下,别说到关键时候就停下来。”福娃嫌霸下说得慢,催促道。
“然后,自然是拳下见真章,我把那个大巫和他的几个狗腿子,全都打得找不到北了,连他们亲爹都认不得!”
“哈哈哈......”,福娃、句芒、禹都没忍住,一起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就该给这些骗子一点儿教训,让他们今后不敢再去害人。”福娃解气地说道。
“可这个大巫也不是好相与的,居然还会点儿神通,挨了打就请来了祖师爷附体,请来的还是‘帝江’这个大祖巫,我一看事情不好,撒腿就跑,逃跑途中遇到一只喜鹊,跟我说昆仑山上有人找我,让我帮忙把‘息壤’驮到人间,帮助禹去治水。我一听,正好啊,趁着我父王还没派人追到我,就驾云飞过来了。”
“我说这速度怎么这么快,原来是逃命来的,还好那个大巫没追到你,不然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法力,哪儿是人家祖师爷的对手,三招就能把你撂倒,打得你亲爹也认不得你。”福娃忍不住又把霸下挖苦一番。
“你还说呢,这次这个大巫吃了这么大亏,估计不能轻易罢休,只不过我父王毕竟是天庭亲封的龙王,谅他们也不敢到黑水去闹,事情闹大了,天庭不会饶了他们。”
“可你这么一闹,给黑水龙王惹来不小的麻烦!”句芒由衷地道,“也不知你闯下的祸事该如何收尾,你真是很让你爹操心啊!”
霸下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那是四条人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这四个孩子往河里扔,自己像个泥人儿似的站在旁边看热闹,这不是我风格。”
句芒赞同地点了点头。
禹到是对霸下的义举深表赞许,他在人间也是见惯了类似的事情,要知人族在天灾面前,简直如同蝼蚁,命运已经不归自己掌控,瞬间家破人亡,除了求助于神灵,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你们放心,我父王为我善后的事情做的太多,已经得心应手了,只要拿出些珍珠宝贝,打点一下那些人,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再说他们做这些恶事也不过是为了求财,我父王一次满足他们,这事儿也就摆平了。”霸下耸耸肩,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不知道口渴不渴,要不要喝点儿水润润嗓子。”福娃体贴地问了一句。
霸下刚要答应,忽见福娃一脸嘲讽,就知道这是一句反话,当不得真。
福娃最是气愤这些有钱的神仙,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什么事情都能用钱来解决,关键是还真的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真是一见到炫富的就火气大,还是快点带着‘息壤’回到人间,亲眼看着这位钱多人丑、一身铜臭的世子殿下背着‘息壤’在禹身后做个小跟班、小跑腿,比较解气,谁让世子殿下倒霉碰到像福娃这样,仇富仇的随时都想劫富济贫的仙呢!
变做真身的霸下,真不是一般的有气魄,那个头大的,要多大有多大,最后大到福娃看着都快喘不上气了!
‘息壤’不停的在长大,世子殿下也不停地跟着长。难怪女娲娘娘能用混沌时的巨龟,砍下它的四只脚撑起天,看来是千真万确,没掺一点儿假!霸下莫不是那个巨龟的后代?福娃如是想,若是把他的四只脚也割下来的话,应该也能把天撑起来的......吧?好像还差那么一点点!毕竟这位世殿下还是太年轻。再过个万八千年的,这个头再长一长,估计黑水那个地方就容不下他了。想要长到把天撑起来那么大,约莫还得修炼个几亿万年。
霸下落到河里的时候,还是把周围的人惊的够呛,这么大个头的龟,任天王老子也没见过。
十里八村的人一传十、十传百,都赶过来看热闹,看巨龟。好家伙,像一座山那么大的龟,还驮着山一样的土,真是天上地下的奇景,不看一眼后悔一辈子,茶余饭后乡亲们聚在一起都没有话题。
禹止住了大家的议论,轰走了看热闹的百姓,带领队伍到达洪水决口的地方,将‘息壤’一块块的分割开来,投入下去,只见决堤处慢慢被‘息壤’填满,直至与周围连成一片。
‘息壤’还将四围的洪水也吸了进去,原本已变成沼泽的地方,又慢慢变为土地。
人们惊叹‘息壤’的神奇,纷纷感激西王母娘娘的恩德,禹虽然还没有成为人族首领,但在治水队伍中的威信却是与日俱增,他的一句话,自是一呼百应。
于是治水途中,每到一处,治水大军便与附近村人一起修建庙宇,供奉西王母娘娘,以感谢她的菩萨心肠,对人族的再造之恩。
秋天时,燕子飞走了;春天时,燕子又飞回来,这样经历了十三次。
禹带领着治水队伍,终于走遍了九州,疏通了千百年来威胁大家生存的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也绘制成功了标有妖族踪迹的舆图——‘山海经’。
所有的人都欢呼雀跃,乌云散尽,终于迎来了阳光。
禹满面风霜、一身泥泞地带领着大家回到了家乡。
乡亲们齐齐站在村口欢迎他们,高声呼喊“大禹”、“大禹”......
再次见到妻子和母亲,还有已经长到自己眉间的儿子,大禹泪如雨下。
大禹将‘山海经’交到舜的手上,舜通过神使最终将这幅凝结所有人族希望的妖族舆图递交到天帝的手中。
天帝履行承诺,任命大禹为人族首领,接替已经年老的舜。
神妖大战,由此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