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说不定原先这堵墙倒塌过,新主人修补过。”阮晴说。
苏等年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咦?”
巫寻南突然发出一声。
“怎么了?”
阮晴和苏等年靠近。
“这里有一只井盖。”
阮晴走近一看,果然看见巫寻南的脚下踩着一只井盖,以前他们来被爬山虎的藤蔓给掩盖着,并未发现,阮晴拿着铁锹敲了敲,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啊。
转眼看着两个男人,姿势懒散得意,分明就是戏弄她的样子。
阮晴气呼呼的举起铁锹指着他们:“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竟然联合起来戏弄我?”
苏等年见阮晴气的呼哧呼哧的就走到她面前,“我们没有戏弄你,我们只是不想让你做一些无用功。”
原来,大家都觉得她说的是天方夜谭。
阮晴丢下手中东西,转脸就走,苏等年急忙追上去,“你怎么这样爱生气,也不听我把话说完!”
阮晴依旧对他不理不睬,苏等年无措的向巫寻南求助。
巫寻南却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饶是苏等年这样的正人君子此刻也是气的牙痒痒。
“哎呦!”阮晴正和苏等年僵持,却听见巫寻南一声惨叫。
然后就看见他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
阮晴急急忙忙的跑过去,“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巫寻南狰狞着脸庞点点头,“嗯。”
“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阮晴伸手就去检查巫寻南的伤口。
只见巫寻南伸出一根手指,递到阮晴面前,“老婆,是这里。”
阮晴一看,巫寻南的食指上破了一个绿豆大的口子,流了一丢丢的鲜血。
这也叫伤?摆明了是逗人玩。
阮晴冷冷一笑,站起身,从爬山虎的藤蔓上摘了一个果子,然后碾碎了摁到巫寻南的手指上。
“活血化瘀,消炎杀菌。”
巫寻南见阮晴神色淡漠,完全不似开玩笑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拉起她的双臂,额头相抵。
“生气了?”
阮晴低头不语。
“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阮晴还是不语,却有眼泪啪嗒啪嗒的滴下来。
巫寻南见状捧起她的脸颊,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我看看,我的宝贝怎么了?”
阮晴推开他,“谁是你的宝贝?”
巫寻南搂着她不松开,“你呀。”
“你丫。你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就是骂我了。”
“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你再次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给您老跪下?”
“跪。”
阮晴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虽然她闹着情绪,可仔细想想她的行为确实很幼稚,她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带有问题,更无法证明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卫蓝也不会骗她,阮晴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正想着,却听见噗通一声,低头一看,巫寻南真的跪了下来。
不过却是单膝下跪,右手手中还举着一只盒子。
“你这是干什么?”
阮晴急的去拉他,在自己哥哥面前这成什么样子。
某男却不以为意,一本正经的说,“老婆让跪就得跪,而且还要跪的有诚意。”
阮晴不再急,反而被巫寻南的话逗笑,“你有什么诚意啊?”
巫寻南举举手中的盒子,“这就是我的诚意。”
阮晴拿过盒子伸手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枚翠绿的猫眼石戒指,戒指经过特殊的设计,周边镶了一圈的细钻,看上去年轻贵气。
“这是送给我的?”
“这枚戒指正好和你母亲送给你的玉佩相配。”
阮晴一愣,觉得巫寻南真是有心,心里残留的那一点情绪也消失匿迹。
阮晴将巫寻南拉起来,“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爱无理取闹?”
巫寻南摇摇头,“一个爱无理取闹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被父母惯坏的,一种是被老公惯坏的,你属于后者。”
“这么说你还是觉得我爱无理取闹?”
“阮阮,男人之所以讨厌女人无理取闹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如果真的爱,他不仅不会觉得是无理取闹,反而会觉得是那个女人爱他至深。”
阮晴被巫寻南的话逗笑,“老公,我觉得你可以去做感情专家了。”
见自家老婆终于露出笑颜,某男内心终于输了一口气,拦着她的肩准备离开,谁知突然听见一声猫叫的声音。
“老公,你有没有听见猫叫?”
阮晴紧张的问。
巫寻南点点头,听见了。
“这里怎么会有猫?”
“也许是野猫,毕竟苏府那么大,有老鼠也说不一定。”
阮晴点点头随着巫寻南的脚步离开,谁知又听见一声猫叫,而且好像是从井盖下面传来的。
“老公,那只猫好像掉到了井盖下面。”
阮晴停住脚步。
巫寻南见状,就知道阮晴善心大发,“你准备救它?”
阮晴说:“我们宝宝快出世了,我要多多为他积福,据说猫是最有灵性的动物,我们救了它,儿子就会永远健康长寿。”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某男想不同意也难。
苏等年在远处等小两口温存好了,才朝这边看来,没想到他们刚走几步又停下了。
于是走到两人身旁,“怎么了?”
阮晴对他发了一通脾气,此刻也怪不好意思,于是就率先搭话:“井盖下面掉了一只猫。”
苏等年哦了一句,然后弯下腰帮巫寻南抬井盖。
井盖移开后,巫寻南朝里面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井好深。”
这时又传来一声猫叫,苏等年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照,也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想我们必须下去才能将猫救上来。”
“有危险吗?”
阮晴问。
苏等年说:“没危险,只是一口干涸了的井,不过挖的太深,所以我们什么也看不到,我让福叔送来一条绳子,我一个人下去就行。”
阮晴突然鼻子发酸,苏等年这分明是在讨好她,想着苏等年平时带他的好,阮晴觉得自己真是不懂事。
“哥,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你发火。”
苏等年揉揉阮晴的头发,“真是个傻丫头。”
福叔很快送来一条绳子,苏等年在腰间绑好后准备下井。
巫寻南问:“别逞强,如果不行就换我。”
苏等年白了他一眼,“等你下棋赢了我,再在我面前嚣张。”
巫寻南顿时气结,也是奇了怪了,他一向无所不能,唯有下棋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而苏等年摆明了又是这方面的高手,技不如人,就矮人三分,巫寻南还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
阮晴见状急忙将自家老公拉到一边,对着苏等年道:“哥哥,你小心点。”
苏等年微微颔首就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阮晴在上面紧张的观望,巫寻南见状,走过来说,“放心吧,你那个哥哥神通广大的很呢。”
阮晴见他那小心眼的样子觉得又可笑又可爱,于是捏了捏巫寻南的脸蛋,“老公,你有时候可爱的像只兔子。”
这是什么比喻,某男瞬间无语。
两人打闹一番已经过去十几分钟,阮晴见苏等年还没上来,就对着井口大喊。
喊了几声却没听见有回音。
阮晴神色微变:“我哥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救只猫而已,不会出事。”
见巫寻南这么说,阮晴才放下心来,这样又等了十几分钟,阮晴又对着井口大喊苏等年的名字。
可依旧没回音。
这时巫寻南也凝重起来,掏出手机给苏等年打电话,竟然关机。
“福叔,还有绳子没有?”
巫寻南问一旁的福叔。
“有。”
福叔递给巫寻南一条绳子。
“老公……”
阮晴一脸的担忧。
巫寻南安抚着阮晴,“你放心,我在身上装了追踪仪,如果半个小时,我也没出来,你就打电话给翔叔。”
阮晴虽然有一千一万的不愿意巫寻南再下去,可里面毕竟还有她的哥哥,此刻她才尝到世事两难全的滋味。
“你要小心。”
巫寻南下了井,阮晴立即给翔叔打了电话,半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阮晴怎么可以等。
不过还没等到翔叔赶过来,苏等年和巫寻南就爬了出来。
阮晴在看到巫寻南的一刹那,泪奔过去,“吓死我了。”
巫寻南拍掉身上的土,“我不是告诉你了让你不要担心。”
阮晴撇嘴,“进去的两个都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苏等年听见阮晴这样说,表情微微动容,不过他不善表达,所以只是看了阮晴一眼。
“猫呢?”
阮晴见两人手里空空如许,什么也没有。
“没捉到,我下去时它已经跑了。”
苏等年说。
“哦,跑就跑了吧。”
经历这么一次事情阮晴认为,所有的善心都要建立在不伤害到自己爱人的前提下,否则一切免谈。
这样一耽搁,就到了中午,佩嫂远远的跑过来喊他们吃饭。
阮晴他们便准备回去,走到半路,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阮晴突然叫出声,“不对呀,猫又不会打洞,怎么可能从井里跑走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巫寻南看了苏等年一眼,意思是你来说。
阮晴这时也看向苏等年,苏等年没法子,只好说:“它可能从老鼠打的洞里面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