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寻南居高临下的说,语气是不可一世的霸道。
阮晴有些害怕,点头如捣蒜。
巫寻南满意一笑:“听话就好!”
阮晴也假笑两声表示附和,唯恐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卧室熄灯后,巫寻南发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阮晴转动着眼珠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
心里琢磨着怎样离开巫家。
巫寻南说她俩是夫妻,可她看了日期他们结婚不过才半个月,半个月的夫妻能有什么感情。
而且巫寻南阴晴不定,温柔起来如水,霸道起来如狼,而且霸道的时候多于温柔的时候。
与狼共枕,能不担惊受怕吗?
何况她有家有爸爸干嘛被囚禁在这莫名的岛屿呢?
一个不受任何国家统治自立为王的岛屿和占山为王的土匪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高雅些一个低俗些。
阮晴这几天到处闲逛目的就是找机会逃走。
可她到哪儿巫寻南都让紫鸢陪着,她试图几次逃跑都被紫鸢捉到,弄了半天紫鸢是个特种兵。
年纪轻轻的公主大小姐竟然去当特种兵,巫家的人能是正常人吗?
阮晴想的入神,突然一个手臂伸过来直接将她拉到了怀里。
温暖坚硬的肉墙撞的她鼻子痛。
她恶作剧般的张口咬了一下某男。
“老实一点!”某男清冷沙哑的声音响起。
阮晴赶紧胡乱的蹭了蹭,假装梦游。
然后发出了均匀香甜的呼吸声。
巫寻南无奈的叹息一声,在阮晴额头上轻吻一下,紧紧的搂紧了她!
次日,阮晴一觉醒来发现室内阳光铺了满床,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竟然上午十一点钟。
她一骨碌爬起来,糟糕会不会被大叔老公骂?
她以最快速度刷牙洗脸换衣服下楼。
“早啊,大叔老公!”
巫寻南此刻正端着一盘糖醋里脊往餐桌上放。
自从上次阮晴差点被佣人陷害后,翔叔就把所有可疑的人都赶了出去。
小两口的院落虽然不大,但也占地十几公顷,新来的佣人只打扫院子里的卫生,剩下的老人儿打扫内部卫生,至于做饭这件事是因为阮晴是个典型的吃货。
不是有句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其实这句话对女人也一样的灵验。
果然阮晴看着满桌精致可口的美食眼睛都泛着绿光。
“大叔老公,这些都是你做的?”
她一蹦一跳的来到餐桌前,伸手捏了一块锅巴肉片填到嘴里。
“女孩子家一点形象也没有!”
巫寻南嗔责道。
阮晴撇撇嘴不以为意。
“过来!”巫寻南命令。
阮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颇为不情愿的走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了几口。
巫寻南很满意的没有为难她,拿了两双碗筷放到餐桌上。
……
饭吃到一半,巫寻南突然放下筷子,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阮晴。
阮晴的小心脏扑通一声漏了半拍。
“那个大叔老公,你吃饱了?要不要我再给你盛一碗?”
和阴晴不定的老男人打交道要时刻保持危机感,该嘴甜的时候一定要甜。
“不必了!”
阮晴“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可口的饭菜却突然失了味道般吃起来味同嚼蜡。
“我也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
巫寻南没有离开餐桌而是将凳子拉到阮晴面前。
“阮阮,你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阮晴一愣,弯着眼睛道:“开心啊!”
“那你喜欢我吗?”
阮晴不可思议的说:“大叔老公,我还是未成年少女呢,说喜欢太早了吧!”
巫寻南一怔,有些无奈的垂下了眼皮,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忧伤。
是啊,他怎么忘了。阮晴此刻的心智不过才十五岁!
确实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好,暂时不说这个,你这几天自己在家要乖乖听话,不准乱跑,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妈妈和紫鸢!”
“怎么?你要出远门吗?”阮晴问!
“嗯,美国有个项目要招标我需要过去一趟!”
“美国啊,我还没去过呢!”
“等有机会我会带你去!”
“好!”
阮晴嘴上应着心里却在计划着另外一件事,眼神就不由自主的飘忽。
巫寻南以为她因为两人要分开几天感到难过,刚刚失落的心像是捂了个暖水袋,瞬间暖活起来!
他轻轻的握着阮晴的双手,十指相扣:“等我回来!”
巫寻南是第二天早上的飞机,临走时阮晴还在熟睡。
巫寻南不忍心叫醒她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
临走时还嘱咐翔叔一定照看好少奶奶!
翔叔一直跟在巫寻南身边,从未离开过,这一次将其留在家里一是防止有人对阮晴图谋不轨,二是怕阮晴莽撞出事。
如果巫寻南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却被某人不屑的踩在脚下,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深情吗?
……
阮晴一觉醒来又是临近中午。
下楼时听见有说话声音。
她以为是紫鸢来找她就高兴的跑下来。
紫鸢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可开的一手好车,打的一手好架,阮晴十分佩服。
“紫鸢,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眼前人惊呆了!
只见一个身穿水粉色旗袍的女子站在客厅正和翔叔说着话。
她眉目如画,肌肤赛雪,披肩的长发别了一只镶钻的发卡,盈盈闪闪的发亮,她的声音如空谷黄鹂,一颦一笑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女子像是从画里走出的古典美人。
阮晴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
还是翔叔先看见她转过身客气恭敬的喊了一声:“少奶奶!”
阮晴如梦初醒,呆呆的下了楼。
柳含烟有段日子没见巫寻南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医院,他对阮晴的深情深深的刺痛了她,回去后一连多天都食不知味,情绪萧条。
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也不擅长主动争取。
她和巫寻南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巫寻南性格淡漠,和谁都不爱亲近,除了沈怡微她是唯一一个留在他身边的女子。
这个特别的权利让她曾经以为将来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可前段时间巫寻南去了大陆一趟,回来后就迎娶了阮晴,并且他性情大变,对阮晴全然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模样。
那笑容、那眼神、那话语,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在他婚礼上鼓足了多大勇气说了一句“寻南,新婚快乐!”
那句简单的话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回去后她就卧床不起,而他竟未慰问一句,后来得知他的新婚妻子出事,她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他如果阮晴醒不过来他会怎样。
他竟然说“她生,我生!”
柳含烟从未如此的挫败过。
二十三年的相伴时光竟不如一个他才相识几天的陌生女子。
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