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第二日,落木木见那狗皇帝不在,立马问兰音:“北辰……皇上呢?什么时候下朝?”
“皇上早就下朝了呀。”兰音十分迷惑地看了眼落木木,继续摆弄着早点。
这话说的,落木木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是每日都睡到太阳晒屁股,瞧人家北辰奕,脾气是古怪了点,但是自律也是真的。
想着,落木木又问:“那他现在在哪?”
兰音闻言,没有思索就回答:“据公公说,皇上下朝后就去了贤妃宫里,估计会在那里用膳。”
说完,见落木木迟迟不语,兰音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跪下想要说自己失言了。
还在想怎么找秘宝的落木木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诶!你快起来!我没生气!”
“都怪奴婢多嘴,还请女史恕罪!”
“诶!没事没事!”落木木扶起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笑着说:“我怎么会生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随后,看着落木木笑的跟朵花似的,兰音倒是懵了。
她这主子,莫不是疯了?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没有册封她,但是皇上却让她住在寝宫多日,还睡在龙床上,懂的都懂。
兰音也不敢妄加揣测主子的心意,只能匆匆收好东西告退。
都怪她多嘴,主子莫要与皇上生了间隙才好。
见兰音离开,落木木打量了四周守着的婢女,忍不住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那个,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
见那侍女就要从一旁倒,落木木连忙阻止:“我要御膳房新添的果汁,就兰音说的那什么花什么枝的。”
“女史说的是花露玉枝么?”
“对对对!就是那个,你们一起去,再顺便帮我带点好吃的糕点来。”
落木木吩咐了一堆,一两个的确拿不过来,两名侍女面面相觑后,还是妥协了:“奴婢告退。”
待他们都离开后,落木木如同得了自由般,好不快活。
“对了!得找秘宝!”
“不过北辰奕那般谨慎的人,会怎么藏呢?”
落木木绕路到他的书架旁,模仿着电视剧里演的模样,开始四处看看。
翻翻书籍,摸摸画册,这些都是试探性。
下一秒,落木木的视线就被一旁的书架上的花瓶吸引了:“诶!对了!说不定在这呢!”
说着,落木木就过去搬那个花瓶,结果发现——根本搬不动。
“是我力气太小了?”
“再来!”
想着,落木木继续挪着那盆花,却发现,无论是转动,还是搬动,都十分费力。
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花瓶它自岿然不动。
“我就不信了!”
想着,落木木狠狠心,一咬牙,朝着那个花瓶冲去,她妆,也要给它撞下来。
“破花瓶,给我开!”
熟料,她还没碰到书架,那个书架就自动挪开了位置。
落木木看着面前突然空出来的地面,面上一片茫然。
“你在做什么?”
不出意外,她扑倒在了地上,而这一幕,恰好被回来的北辰奕看见了。
真真是,社死现场没跑了。
落木木一时脑子短路了,捂着脸直接躺在地上。
“起来,你在做什么?”
看着那双金色的靴子靠近自己,落木木选择视而不见。
“哎呀,这地板还挺舒服哈,躺着舒服。”
北辰奕没有理会她,抬眼看了面前挪开的书架,眼底划过一道冷色。
“你在找什么?”
“什么找什么!”
落木木惊了,自然不会承认,面不改色,眸色认真地看着他北辰奕紫色的眸子说道:“我不过好奇看看花瓶,谁知道它怎么突然开了。”
“的确,除了朕,无人知道秘语。”
“……”
不知晓落木木如何打开的,但是此处的确存疑,北辰奕背对着她,转动了下一旁画册下的按钮。
哐当一声,那个书架又回了原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落木木不由得目瞪口呆:“牛啊!”
她刚刚怎么就没发现?
明明她也摸过画册啊!
果然最高端的藏宝家,都会选择最原始的技巧。
然而下一秒,落木木却不由得担心起来:“那个,我真不知道怎么打开的,我不是故意的!”
北辰奕气笑了,转头刚想说她,却见落木木双手呈奇怪的姿势,紧紧护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由得更加无语到气笑了:“既然这么怕死,那就从现在起,跟在朕身边,让朕看看,你到底是否清白。”
“……”
落木木默默听着他的话,心才放下来一半,又提了上去。
“不是?寸步不离?那上厕所沐浴呢?”
见落木木一副生怕自己吃了她的模样,北辰奕懒的解释,直接吩咐:“给朕更衣。”
“What?”
北辰奕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么?她刚刚才问了那么个隐私的问题啊!
久久不见落木木动作,北辰奕的耐心似乎有些耗尽了,冷声:“怎么?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嗯……没有没有!”
落木木急忙摇头,挪着步子缓缓向前,看着他的华服,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刚要扯他的腰带,忽然想起来什么,立马问道:“不对啊!我不是女史吗?这不是侍女做的么?”
闻言,北辰奕笑了,有些冷漠:“是啊,御前女史,负责照顾朕的起居饮食,你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没有……没有……”
落木木也是醉了,这皇宫那么多人,北辰奕是脑子让驴踢了,让她这么个可疑人物替他更衣?
难道不怕她像上次那样行刺?
内心吐槽,然而面上落还是老老实实替他扯下了腰带,披上了一旁备好的华服。
换上之后的北辰奕,看着比平日少了些许伶俐,多了几分温和。
见她露出满意的笑容,北辰奕低头看了眼穿的乱七八糟的衣裳,还有那系的松松散散的腰带,不由得额上冒出记到黑线。
“你……还真是……”
见他要说什么,落木木笑着问道:“怎么样,第一次系男子衣裳,可还行?”
看着她这单纯无害的傻笑,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北辰奕到嘴的话,终归还是拐了个弯。
转身朝着书桌走去,留下几个字:
“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