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落木木真的这么说,北辰奕反倒是有些愣住了。
“你,这么直白?”
虽然他明知,眼前这个美丽容颜下,同那群人一样,是妄想偷袭他的,可是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北辰奕看了眼她腹部的包扎,还是默默转身,回到了书案旁。
“进来。”
下一秒,落木木就看着一位太医带着一群侍女走了进来。
“见过皇上。”
“她怎么样了?”
太医起身,靠近落木木细细把了个脉,随后点点头,对着那个身影尊敬地说:
“回皇上,这位姑娘身上的伤未曾伤及要害,休养一段时日,也就恢复了。”
“嗯。”
见皇上没有再说什么,太医轻声地退了下去,侍女们纷纷上来,为她换药。
“诶,等等!”
眼见这群人就要直接扒她的衣服,落木木看了眼那尊十分明显的金黄色身影,忍不住羞红了脸:“把帘子拉下来。”
“……”为首的侍女忍不住一笑:“姑娘害羞什么呢?”
“姑娘可是第一个躺在龙床上的人,这福气,旁人可羡慕不来呢!”
听到这话,落木木脸色更加红艳,只想大喊: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不过顾虑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还是要低调一点的。
“那个……还是拉下来吧。”
兰音不知如何做,望向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北辰奕没有抬头,看着手上的奏折,却是冷笑:“呵呵,就你那身板,有什么好看的?”
闻言,落木木觉得自己身为女子的尊严被羞辱了,忍不住挺直了腰板:“呵呵!”
“有本事你别看!”
“……”
北辰奕忽然觉得书上所言非假,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再与她多言,起身就出了寝殿。
“……”兰音见此,捂着嘴偷笑,吩咐一旁的侍女好生伺候她,替她换药更衣,落木木也是懵了,任由他们摆布。
等他们收拾好了之后,落木木在兰音的搀扶下,来到一处铜镜旁,那面铜镜有一人之高,正好可以看出她的模样。
肤若凝脂,红唇欲滴,眉目含情,身上的红衣恰好地遮住了她的伤口,看起来美艳动人。
“这……”为啥看起来那般喜庆?
落木木脸上的疑惑都快渗出来了,兰音笑着回答:“姑娘您救驾有功,册封是迟早的事。”
“什么?册封?”
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是啊。”兰音捂嘴笑着,这位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您爱慕皇上,救驾有功。”
“救驾有功我认,爱慕皇上那是误会!”
见落木木摆手否认,兰音也不与她争,只当她是害羞。
随后又安排了一些事情,将寝殿简单布置了一下,红色四处点缀,看起来十分喜庆。
有种,即将成亲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落木木直接问了出来。
兰音笑着点了点头:“姑娘您就安心等着吧。”
随后,不顾落木木的恳求,将她留在了床上,带着一众侍女恭敬地退了出去。
可怜落木木腹部有伤,无法自理。
“喂!快来人啊!这一切都是误会!”
长这么大,落木木自认经历丰富,但是这般赶鸭子上架,确实头一回。
可惜,她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搭理她。
等着等着,百无聊赖,身上又有伤,落木木靠着床边,沉沉睡去。
直到入夜,随着门口传来一道吱呀声,一双金色的靴子又来到了她的面前,落木木恰好梦见了可怕的紫色双眸,连忙摆手大呼:“妖孽,哪里跑?”
可是一时失了重心,就朝着床下倒去,那双有力的臂膀一接,她就倒入了北辰奕的怀中。
一个旋身,再睁眼,落木木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只觉得心跳加剧,妈呀,这是什么魔幻场面。
连忙滚动开了北辰奕的怀抱。
掉到了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喊:“你变态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动手?”
“……”
似乎对面前的女子很无语,北辰奕不再理会她,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闭上了双眸,就要休息。
落木木小心翼翼观察了很久,见他没有半点反应,不由得生气:“喂!什么人啊!就让我这样躺地上?”
“你不是喜欢地上?”
忽然一道好听的嗓音香气,见落木木惊得脸快要抽搐,又补了一句:“你自己滚下去的。”
落木木内心:mmp。
这事的确是她自己滚下来的,不对,掉下来的。
“那你就不管我了吗?我好歹有伤在身!”
“太医说,睡硬点利于你恢复。”
“整挺好!”
落木木要不是身上有伤,不能动弹过大,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整挺好!”
落木木也不再争辩,找了个稍微舒服了点的位置就直接闭上了眼,背朝北辰奕:“眼不见为净。”
对落木木举动十分无语,北辰奕起身,动作的声响惊到了落木木:“你又要干嘛?”
“……”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一惊一乍的么?
好像他会吃了她似地。
“放心,朕还没有饥渴到如此地步。”
“谁信啊……”落木木小声嘀咕,狗皇帝不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么。
这臭丫头说话这么大声,真以为他听不到?
一时有些气笑了,抓起一旁的厚毯子,直接朝着她扔过去。
见落木木惊呆了,北辰奕有些不好意思地嗤笑:“朕不想浪费了自己的良药。”
“哟呵。”这话也给落木木气笑了,不过她又不是傻子,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这皇帝寝宫就是不一样,地板都是汉白玉,晚上还真挺冷的。
抓过毯子就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北辰奕也不再看她,闭眸沉思。
见他背对着自己去,迟迟没有动作,落木木也打了个哈欠,一些困了,渐渐入睡。
烛火飘摇,红帘飘动,原先紧闭双眼的北辰奕终于忍受不了了,猛然睁开了紫色的双眸。
看向了地上睡的四肢大展的落木木,脸上都快滴出水来了。
“也不知哪家教养出来的,礼仪廉耻都不知道。”
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北辰奕还是将她抱上了床,一碰到柔软的床榻,落木木就如同鱼儿得水,抱着另一个枕头,睡的十分香甜。
见此,北辰奕也只是黑脸,打量了她不知多久,最后还是走到了案台旁,开始磨墨批改奏折。
此女来历不明,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