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天之后,夏安安就有点像睡觉了,于是郑逸舟等夏安安睡着了就又出来了。门外,皇甫凌刚想说话,郑逸舟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就朝着书房走去了。
皇甫凌看到他这个样子,不仅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你卧室的隔音你不知道么?这声音传得进去么?不过,他一个单身狗是没有人权的,哎。
皇甫凌只能认命的跟着郑逸舟走进了书房,刚进书房皇甫凌就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沙发上,开口道:“关于邓家跟邓雅儿,你想要怎么办?邓老头现在是明摆着要护着邓雅儿了。那样我们现在是要怎么办?”
郑逸舟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开口:“怎么办?她有胆子害我妻子,怎么?没胆子承受后果么?敢伤害安安的人,又怎么能够安然无事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皇甫凌这时也想起了那个无名的下场,纵然是他也不禁打了个寒战,果然,像郑逸舟这种变态,就不能以常理判断。
“那夏安安呢?你打算怎么办?孩子的事你也不能瞒着她一辈子啊,她迟早会知道的。等她以后该大肚子的时候你又该怎么跟她解释呢?”皇甫凌问道。
想到孩子,郑逸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不管怎么样,能瞒一时是一时。总之现在不能让安安直到孩子没了的事情,她的身体还没养好,暂时还不能受刺激。”
两人在这边谈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书房门口的人影。
夏安安这次在郑逸舟走了之后就睡不着了,原本是想来找郑逸舟讨论一下将来给孩子取一个什么名字的,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发现门没有关严,刚想开门进去的时候,听到皇甫凌的话,鬼使神差的便停下了动作,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孩子,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到这世上看看,便已经离开了么?夏安安的身子瘫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发出了些许声响。
郑逸舟跟皇甫凌听到之后,便冲了出去,发现了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夏安安。
郑逸舟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商场上有着雷霆手段的郑逸舟,现在手足无措。他害怕了,夏安安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害怕她会离开他,郑逸舟一步一步的上前,蹲下身抱住了夏安安,颤抖着开口:“安安,你不要吓我,你抬头,看看逸舟好不好。”
而夏安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外界没有反应。
郑逸舟通红着眼眶,几乎是哀求着开口:“安安,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夏安安绝望的抬头:“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他不是没事的么?怎么会没有呢?”夏安安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她哭着向郑逸舟开口:“他没事的,对不对?你们刚才是骗我的对不对?”
郑逸舟看着这个样子的夏安安,心里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痛得他无法言语。夏安安看郑逸舟不说话,“你说话啊,是不是?我不要,我不要。”
皇甫凌看着郑逸舟跟夏安安,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皇甫凌对邓雅儿的恨意就更深了。
夏安安哭着哭着便晕了过去,将郑逸舟吓得魂都要出来了,连忙带着夏安安去了医院。
郑逸舟看着在病房里睡着的夏安安,他手底下对邓家下的手就更狠了。
夏安安醒了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无论郑逸舟怎么哄她,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陈谨得到消息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看着这个样子的夏安安,他的眼睛就湿了。
郑逸舟跟陈谨对夏安安说了很多话,甚至两个人都打了起来,只为能够得到夏安安的注意,让她说句话。
最后他们成功了,但夏安安说,“你们让我自己静静吧。”刚说完这话,夏安安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郑逸舟跟陈谨只好退了出来,病房外,陈谨对郑逸舟说:“好好照顾她。”
郑逸舟没有说话,只是就痴痴地看着夏安安。
看着他们两个。陈谨觉得,就他们两个人,也许是最好的吧。转身,陈谨就离开了,他要去对付那个罪魁祸首了,只是他离开的背影里透漏着的是无尽的孤独。
邓老爷子最近也很不好过,因为郑逸舟,陈谨还有皇甫凌,甚至是许汀的刻意打压甚至是对付,邓家的生意已经缩水了很多,甚至已经伤到了筋骨,他知道,他们是在逼他交出雅儿,但是他不忍心啊。看着雅儿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可能将他交给别人,更何况是对雅儿那么恨的郑逸舟。
但是他又不能让邓家的家业毁在他的手里,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邓老爷子又憔悴了许多。他自己可以不顾自己,但是他不能让邓家这硕大的家业就这样毁掉,没有了邓家作为庇护,他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郑逸舟,郑氏的总经理,掌控着全国将近一半的经济命脉,在地下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陈谨同样掌控者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皇甫凌,皇甫家的大少爷,皇甫家是帝都的兵力把控中心;徐汀,国内知名的首席设计师,在他们几个人的合力打压下,就算是他,也撑不住多长时间了。
邓老爷子不禁感慨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如果在这样下去,就算是他,也护不住雅儿。现在,能改变他们主意的,就只有那个丫头了吧,对不起,安安丫头,老头子实在是不忍心放弃雅儿啊。
于是,邓老爷子向郑逸舟透露了想要见一见夏安安的事情,却被理科的拒绝了,邓老爷子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邓老爷子知道现在想要见到夏安安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只能给夏安安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面说话,向她道歉。
夏安安知道爷爷是想来说些什么,但是她恨啊,他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到这世上看一眼,就已经没有了,她不想原谅邓雅儿。但是,听着爷爷苍老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着话,小心翼翼的对她道歉,她的心也很痛。那是从小对她最疼爱的爷爷啊,爷爷这大半辈子,何曾对人这么说过话?
沉默了许久,她哽咽着开口:“好,这是给邓雅儿的最后一次机会。”
看到夏安安挂了电话之后,郑逸舟就进来了,他知道打电话给安安的人是谁,但是他没有拦截,也许他是希望安安能够借着这个电话重新打开心房吧。
郑逸舟搂着夏安安,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夏安安忍不住开口痛哭,郑逸舟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夏安安哭着开口:“那是我爷爷啊,那是从小最疼我的爷爷啊,他何曾那么小心翼翼的说过话?我该怎么办,我答应爷爷要放过邓雅儿,可是我该怎么办啊?”
夏安安痛哭过之后,心里便好受多了,她靠在郑逸舟的怀里,对郑逸舟问道:“逸舟,我是不是很脆弱?”
“没有,安安是最坚强的人。没有谁比安安更坚强了。”
“可是,我却选择了逃避,不去面对。”
“安安只是被吓着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了。”
“那,逸舟,不要再针对爷爷了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安安,你,过得去么?”
“过不去,也要过啊。”
说着说着,夏安安便睡了过去,郑逸舟抱着夏安安一直坐着,直到夏安安打了个寒战,郑逸舟才像是回过神来,低头在夏安安额头上落下一吻,“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