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就在申天宇跟程斌饮宴之际,曾发领着人返回赵家,将玄阳草被抢之事跟家主赵海讲了一遍。
“申天宇?”
“你可看出他功夫路数,究竟是何门何派?”赵海沉声问道。
赵海是个谨慎之人,不搞清楚申天宇的底细,他不会轻易出手,万一是他惹不起的人呢?
曾发都快哭了,人家只简单一夹就险些废了他一双手,他哪知道是何门何派。
“家主,申天宇跟程斌那个败家子混在一起,能有什么身份?”
“我猜是程斌新雇佣的保镖吧?”曾发想了想道。
“嗯。”赵海应了一声,很是赞同曾发的观点。
“哼,程斌小儿,居然敢偷我的玄阳草,真以为我赵家好欺?”赵海一拍桌子喝道。
这时,自门外走进一名老者,这人名叫乔德旺,是赵海的师爷。
“家主,您看看这个。”乔德旺将手里的纸张递给赵海。
赵海接过看了起来,随即满脸不屑,将其丢到了一边。
“绝世神医?这种牛逼也敢吹,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赵海冷笑道。
很显然,乔德旺给赵海看的,正是程家中医馆那张传单。
“家主,您再仔细看看。”
赵海见乔德旺似笑非笑,又拿起传单仔细看了一遍。
“嗯?”
“地址居然是程家医馆?”赵海恍然道。
“家主,我有一计,无需耗费人力,就能让程家倒霉。”乔德旺一脸自信的道。
“师爷请讲!”
……
而另一边,程家中医馆里,申天宇听完老者的讲述,一掌将紫檀木方桌拍了个粉碎。
程斌那位手下看得直嘬牙花子,这张方桌可是明朝的真品,价值无可估量,就这么被申天宇一掌报销了。
老者名叫秦红军,小丫头名叫秦小麦,二人来到青渠,是要为死去的亲人讨回公道。
几个月前,在青渠工地打工的秦小麦父母双双被砸死,工头不给赔偿金不说,还欠着半年工资不给开,秦红军前来理论,反被打成了重伤。
爷孙俩是山里人,在青渠举目无亲,又没钱,只能靠捡垃圾为生。
直到今天,老者走到医馆对面,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老人家,你说他们欠你的钱,可有凭证?”
“有!”
秦红军说罢拿出一张欠条来。
申天宇展开一看,只是一张普通纸张写的欠条,上面只有签字,连个公章都没有。
“老人家,欠条我先帮你收着,等哪天我去帮你要钱。”
秦红军自然没有意见,在他心目中,申天宇无所不能,毕竟他一个快死的人,都被轻易救活了,要个账还不是小意思。
“医生,医生!”
门口一阵骚动,只见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跑了进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青年,脸色灰败,似乎没有了呼吸。
“谁是医生?”一同跟进来的中年人问道。
“我是。”申天宇答应一声。
“你就是传单上写的那位绝世神医?”中年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屑,他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申天宇捕捉到了。
“他怎么了?”申天宇不答反问。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晕死过去了,这还要问我?”中年人阴阳怪气的道。
申天宇心中有了计较,看起来这几人八成是来闹事的。
当然,尚未确诊病情,申天宇仅仅是猜测而已。
“小子,这里是程家中医馆,说话最好客气点。”见中年人言语不敬,程斌的手下喝道。
申天宇一抬手,那人退到了一边。
随即他走到担架边,为昏迷青年把了把脉。
申天宇可以确信,这几个人就是来闹事的,青年根本没病,之所以晕过去,是因为服用或是注射了过量的麻醉药物。
是想,有哪个正常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注射麻醉药玩?
申天宇猜的一点不错,这几个人是赵家派来的,而昏迷青年的确服用了麻醉药。
赵家有一种药物,名为麻醉散,服药者会陷入重度昏迷,就算把他锯成两段,也没有一丝知觉,除非服用解药,不然只能等药效耗尽,才会苏醒。
而且这麻醉散比普通麻醉药猛烈许多,服药者血液近乎凝固,几乎与死人无异。
“怎么样?你能治吗?”中年人得意的道。
“诊费十万。”
“什么?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治就交钱,不治滚蛋!”申天宇冷喝道。
中年人是来闹事的,自然不会走,但十万块不是小数目,他得请示家主。
中年人到外面打了个电话,答应几声,又跑进对面的银行,出来时,手里捧着十沓崭新的红票。
中年人将钱摔在新换的桌子上,阴森森的道:“小子,这年头钱不好赚,你若是治好咱们什么都好说,要是治不好,我不但砸了你的医馆,还让你十倍赔偿我的损失。”
“没问题。”对于中年人的威胁,申天宇一笑置之。
申天宇抓好药,自有人去煎药,而他则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的喝起了茶。
中年人抱着臂膀,满脸冷笑,心说你就装吧,一会救不醒人,有你哭的时候。
不一会,药剪好了,申天宇撬开昏迷青年的嘴巴,将汤药灌下去,又用银针刺激肠胃诸穴道,促进药物消化。
约过了一刻钟,只见昏迷青年指尖颤动了一下,眼睛也出现眨的迹象。
其实青年已经醒了,只不过在装晕而已。
申天宇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拆穿。
“小子,你一会灌药,一会拿针在病人身上乱扎,你到底能不能把人救醒!”
“我看你小子是在装相,想用拖延时间来蒙混过关?门也没有!”
申天宇放下茶杯,先是对中年人冷冷一笑,随即一针刺向昏迷青年痛穴上。
“嗷!”
青年一声哀嚎,从病床上蹦起多高。
“耶耶耶!”
“申先生万岁!”
一众小护士顿时欢呼起来。
中年人顿时怒瞪了青年一眼,青年一脸委屈,那种深入灵魂的痛楚,他实在是忍不住。
“我们走!”
戏演砸了,中年人领着几人灰溜溜的走了。
净赚十万,申天宇微微一笑,心想看来今天说不定就能把欠冯六的钱赚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