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我们家那口子好吃懒做,又喜欢耍钱,家底都被他败光了,一家老小都快吃不上饭了。”另一名妇人说完抹起了眼泪。
“我们家你哥是个残废,两条腿都没了,地里的活帮不上忙,家里的房子也快倒了,又没钱修,说不定哪天就……”
几十个妇女纷纷诉苦,说完之后哭声一片。
其实这些村民早就来了,刚才在屋子里苦苦哀求冯翠芬和申小雅,让她们帮着在申天宇面前美言几句。
冯翠芬非常了解申天宇,知道他为人倔强,定下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谁劝都没用。
于是她给众妇人出了个主意,让她们多诉苦,说小宇为人心软,又非常善良,说不定会管用。
如果申天宇还是不同意,冯翠芬还有一招杀手锏,而且百试百灵。
看着眼前身穿破旧衣物的乡亲们,申天宇本来坚若磐石的心松动了。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那点钱自己看着少,可却是她们的命。
申天宇这么一想,气顺了不少,可碍于面子,他并不想立刻答应她们。
“你们先回去吧,等我考虑考虑。”申天宇淡淡的道。
“天宇,你就答应了吧。”
“是啊,小宇,我们知道错了。”
众妇人围着他,纷纷说道。
在她们看来,申天宇说考虑,就是不同意的意思。
这时,冯翠芬走了过来。“小宇,她们知道错,也认错了,你就答应了吧。”
冯翠芬说完把申天宇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臭小子,今天你必须答应,这也是间接帮小怡的忙,全村都富裕了,她这个村官才好当。”
“嫂子,我不是不答应,而是……”
不待申天宇把话说完,冯翠芬低声喝道:“臭小子,要不我把老祖叫回来,让他来跟你说说?”
“别别别,嫂子,我同意了!”申天宇急忙压低声音说道。
申天宇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申慕白的絮叨,老头从早晨说到晚上,话都不带重样的。
“滴滴……”
正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只见两辆车开了过来,打头的是一辆霸道,后面跟着辆奔驰房车。
霸道内下来五名黑西装青年,其中一人跑过去打开房车车门。
房车内走下一个身穿红色唐装,一脸威严的中年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家的大总管汤正忠。
一群人呼呼啦啦,直接进了院子。
申天宇看得一皱眉,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往里闯,这群人难道不懂什么叫礼貌吗?
“让开让开!”几名青年身手推搡着众妇人,相当粗鲁,有几个身子骨弱的,已经倒在了地上。
众妇人闪到一边,敢怒不敢言。
这群人来者不善,又开着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到过的豪车,一看就是有来头的,她们哪敢惹。
“谁是申天宇?”汤正忠一脸傲慢的道。
他显然是在明知故问,满院子就申天宇一个男人,况且他奉命来找人,会不提前查申天宇的资料?
“我是,你们是谁?”申天宇语气生硬的道。
“原来你就是申天宇,我们大姑姑找你,跟我走吧。”汤正忠懒洋洋地说道。说完转身就向门口走去,似乎觉得申天宇肯定会跟过来。
申天宇站在那里没有动,别说他不认识汤正忠,就算认识,也不可能被人呼来喝去。
汤正忠走了几步,没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申天宇一动没动,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可是沈家大总管,有头有脸的人物,过来请个穷小子,已经是屈尊了,他不感激涕零也就罢了,居然敢无视他,简直不知死活!
汤正忠正要发怒,忽然意识到还没有自我介绍,脸色稍微缓了一些。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汤正忠,省城沈家大总管,跟我走吧。”汤正忠一脸傲然之色,仿佛他是沈家家主。
“你就是沈家大总管?”申天宇问道。
“哼!”汤正忠哼了一声,将下巴扬的老高,仿佛在说,既然知道我是谁了,还不赶快来大礼参拜,如果你小子懂规矩,我或许会大人不记小人过。
“没听说过。”申天宇冷笑道。
汤正忠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哪怕在省城,也没有谁敢不给他面子,可今天竟然两次被申天宇无视,他要是忍下这口气,以后哪还有脸出去见人?
“好狂妄的小子!”汤正忠一声怒喝,随即阴笑道:“既然文请不动,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给我抓起来押走,敢反抗,先打个半死再说!”
五名黑衣青年都是沈家的护院,各个身手了得,汤正忠话音刚落,这些人就冲了上去。
只见申天宇一抖手,五道银光一闪而逝,黑衣人胸口要穴被刺,摔倒在地。
汤正忠顿时傻眼了,他并没有看到申天宇出手,可自己的手下怎么会同时摔倒?
难道是一起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你们不是想要入股吗?他们的牙齿就是信物。”申天宇语气平淡,又一指汤正忠。“如果让他跑了,我说的话作废。”
众妇人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汤正忠和五名黑衣青年,双眼泛起了绿光。
“妇女同志们,为了咱们的股份,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冲啊!”李婶扯着嗓子一声大叫,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眼见几十个妇女如狼似虎一般冲了过来,汤正忠差点没吓尿裤子,正要逃跑,却被李婶一个腿绊放倒在地。
六个人顷刻间被淹没在了妇女同志们的海洋里。
她们有的用手掰,有的用脚踹,还有用砖头砸的,遇到敢反抗的,又是抓又是挠,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冯翠芬、申小雅、王小怡,三女站在一边,全都看傻眼了。
只见李婶一脸凶相,抓起锄头,只一下,就砸掉了汤正忠两颗大门牙。
汤正忠满口鲜血,被砸的哭爹喊娘。
“哈哈!”李婶一声大笑,捡起带着血的牙齿跑到申天宇面前。“天宇,我拿到牙了!”
“好,明天来签合约。”
一刻钟后,众妇人每人拿着一颗牙齿,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而院子里的六个人,满身是伤,嘴肿起老高,几乎满口牙都被妇人们打掉了。
申天宇拔出银针,几名青年恢复了力气,抬起汤正忠,灰溜溜的跑了。
汤正忠不言不语,但一双怨毒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申天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