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天宇走出润泽公司,脸上看不出半点沮丧,似乎没把戴行方算计他的事放在心上。
或许他有自信将失去的东西重新夺回来吧?
这段时间申天宇忙着种药材开公司,一直没回医院,期间赵宣雅打过来几个威胁电话,他都说明天就回去上班,结果都过去几十个明天了。
去赵宣雅手下当实习医生,那可是师父交代的任务,申天宇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务正业,趁着现在有空,他决定去医院看看。
一路无话,申天宇来到县医院。
“哎呀,是申医生来了!”小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申天宇。
一瞬间,申天宇就被一群小护士围住了。
“申医生,你怎么这么久没来上班了。”
“是啊是啊,小雯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做梦都喊你的名字。”
“你们……讨厌死了!”小雯俏脸一红道。
“对了小雯,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想让申医生给你扎扎针吗?”
“对呀对呀,要不我放你半天假,你和申医生找个环境优雅,闲人免进的地方扎几针。”
“哈哈……”
一众护士不顾形象,哄堂大笑。
“护士长,连你也……”小雯被调侃的面红耳赤,捂着俏脸跑了。
申天宇有些受不了,急忙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这群小护士可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来。
申天宇直上七楼,来到赵宣雅的办公室门口。
“当当当。”
“请进。”门内传来赵宣雅略显冷淡的声音。
当赵宣雅看到推门进来的是申天宇,先是一喜,紧接着俏脸就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赵宣雅俏脸冰冷,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或许是碍于屋子里有一个患者,赵宣雅才如此冷静,没有把办公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砸到申天宇的头上。
“我来看病。”申天宇微微一笑道。
“大兄弟,看病得排号,是俺先来地。”中年人说道。
“你稍等,我先给他看。”不待中年人抱怨,赵宣雅冷声说道:“你得的是绝症,不用看了,回家等死吧。”
“到你了,你刚才说自己哪里不舒服?”赵宣雅面色一缓,对中年人说道。
“俺……俺不看咧,不看咧!”中年人额头上见了汗,说完撒腿就跑。
很显然,他害怕赵宣雅给他也诊断个什么绝症出来,本来没什么大病,被她一吓,再死在这,那可就亏大了。
“晚八点,花都会所。”申天宇说完,将黑金卡拍在了桌子上。
他要请我吃饭?
这算约会吗?
晚八点,烛光晚餐?
吃完饭之后他会不会邀请我看午夜场?
如果他邀请,我去还是不去?
看完电影就下半夜了,我要是回去住,那不是吵到小梅休息了?
要是到酒店开房的话,如果碰巧只剩一间房该怎么办?
申天宇只说了七个字,可赵宣雅却浮想到了睡觉,女人的思维真是细思极恐啊。
“考虑这么久?不愿意就算了。”申天宇说完就要收回会员卡。
赵宣雅一把夺过去,揣进了裤兜里。
“想得美,我今晚要吃穷你!”
申天宇满不在乎,最高级别会员卡在手,一切都是免费的,他怕个屁呀。
申天宇主动约她,赵宣雅心情好了许多,当然,顾及到女人的矜持,她的俏脸还是冷冰冰的。
“你来的正好,最近有个中西医学术交流研讨会,课题是脑组织结构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申天宇一摊手道。
“你是不是县医院的人?”赵宣雅黑着俏脸道。
“当然是,可我只是个实习医生。”
“那好,我现在就取消你的实习医生资格。”
“那就更跟我没关系了。”
“你……”
赵宣雅被气得咬牙切齿,却拿申天宇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申天宇是逗她呢,他很喜欢看赵宣雅破功的样子。
“好吧,全看你面子了。”申天宇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赵宣雅白了申天宇一眼,仿佛在说,算你有良心。
“对了,你先要了解一点往期的资料。”赵宣雅打开柜子,将一摞足有一尺多高的资料放在申天宇面前。
“把资料背熟,对了,你只有一天时间。”赵宣雅一脸幸灾乐祸的道。
“内个……我可以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吗?”申天宇有些头大的道。
“不行!”赵宣雅拉长声音娇喝道。
“铃……”
正在这时,申天宇的手机响了。
是冯翠芬打过来的。
“小宇,你快来药厂,有一群人跑来闹事。”
申天宇冷冷一笑,这是预料中的事,只不过他没想到戴行方这么着急,连一上午都等不了。
……
姑儿山,润泽药厂。
戴行方领着老周、老王,还有十几个手下,正与冯翠芬和一群工人在厂门口对峙着。
“姐妹们,这群人是来搞破坏的,如果他们弄坏了机器,咱们就失业了。”冯翠芬道。
“你们是什么?”
“你们这是抢劫。”
“赶紧离开,我们已经报警了。”
一众女工纷纷叫道。
“还反了天了,戴总才是你们的老板!”戴行方一名手下叫嚣道。
“我们只认申总!”
“对,没申总同意,你们就别想进。”
女工们拥护申天宇,这都是冯翠芬的功劳,短短三天,她就和女工们打成了一片。
戴行方一声冷哼,上前几步,将手里的转让合同亮了出来。“都给我看清楚,我这是合法转让,你们不让我们进厂,这是违法行为。”
几十个妇女,戴行方还真拿她们没有办法,如果硬闯,闹出群体事件来,他也兜不住,只好耐着性子讲起了法律。
“我们不认字。”冯翠芬叫道。
“对,我们都不认字!”
“再说了,谁能证明你的合同是真的?”
戴行方气得脸上的肉直跳,怒喝道:“给我抓住那个领头闹事的!”
一名青年顿时向前冲去,到了近前,伸双手抓向冯翠芬的衣襟。
青年一脸淫笑,显然是奔着占便宜去的。
“砰!”
突然,一只脚伸了出来,正踹在青年大胯上。
“咔嚓!”
盆骨粉碎,青年飞出去十几米远,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众人面前多出一个人,不是申天宇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