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中午,刚到下班时间。
宋宴之看着QQ上南夏黑白的头像,皱眉,已经很多天都不见她上线了,每天他都会不自觉看很多次。
看她会比会上线?
不就是要和沈宴结婚了吗,怎么跟消失了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心里很不安,晚上也总是梦到她,梦到她可怜巴巴的蹲在黑暗的角落,一句话也不说……
他心里不受控的又气又担心。
为什么总是梦到她?
宋宴之拿起旁边的手机,纠结了好半晌后,还是再拨了一次她的电话,电话里居然又传来关机的提示!
今天还不开机?
真的出事了?
她要是出事了,沈宴肯定会帮她吧?沈家又不是没势利,帮她还是戳戳有余的,自己多管什么闲事?
到头来可能还会被她嘲讽嫌弃。
宋宴之退出了QQ,关了电脑,办公室门敲了一声推开,江屿白站在门口问,“走啊,一起去吃饭。”
“嗯。”他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呢?真是的,每天都在为吃什么发愁,你想吃什么啊?”他问走过来的男人,只见他一脸的清冷,半晌都不说一个字,要急死个人。
“问你话呢。”他又加重语气出声。
宋宴之回神,蹙眉,抬眸看了眼他问:“问我什么?”
“问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江屿白无语的重逢了一遍,他在想什么呢?
“随便。”他淡淡吐出两字,走出办公室,不少员工跟他打招呼,现在律所里只有他一个老板,员工们不讨好他,讨好谁?
现在律所里还在八卦南夏和周远明,好奇她为什么会离职?好奇她为什么要搞死周远明?
“那……去吃火锅?好久都没吃过了,我记得,南夏也很喜欢吃火锅的。”江屿白说。
宋宴之突然听到她的名字,剑眉不自觉又拧了拧,下楼后,他倏然说:“你自己去吃吧,我去办点事。”
“去办什么事?”他好奇问。
看了死党一眼,“……去南夏家看一眼。”
“哦哟,这是憋不住了,终于要去找她了?你是打算从沈宴手里抢她回来了?”江屿白双手环胸的笑问。
“哼,谁要抢她了?她自愿跟着那个男人,就去跟好了,我只是去看看她安不安全。”宋宴之沉声说完就上了自己车子,死党绕过车子,也坐了进去。
“去南夏公寓。”他对前面开车的保镖沉声吐出几字。
保镖应了声,驱车驶了出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就停在了南夏住的公寓楼下,两男人下车,上楼。
“南夏什么时候把房子买在这里的?看来她挣了不少钱,这里房子可不便宜。”江屿白站在电梯里说。
宋宴之现在没心情跟他闲聊,来到她家门口,按了门铃——现在是中午,她母亲应该在家吧?
可等了半晌也没人来开门!
他再按了一遍,还是没人来开门。
“啪啪……”他再用手拍了一遍,也没人开门。
“南夏是不是已经住到沈家别墅去了?”江屿白猜测说,宋宴之转头看了眼他,沉声说:“她母亲不可能也搬去沈家住吧?”
“那沈家会不会送给他们家一栋别墅,他们一家都搬走了?不是说要结婚了么?送个别墅当聘礼?”江屿白又猜测说。
宋宴之听到他的话,双手叉着腰,不由笑了,自己还在担心她出事,说不定她们一家都享福去了——
他不想再管这个女人,转身就沉步离开了这里。
“诶,就这么走了?要不要再给南夏的妹妹打个电话问问?”江屿白跟在后面问。
“有什么好问的,以后你别再跟我提南夏这个名字了!!”宋宴之冷声叮嘱。
-
连续饿了好几天的南夏,今天是真的撑不下去了,直接晕在了床上。
如果没怀孕,三四天不吃饭而已,还能撑一撑,但怀孕后本来就饿得快,她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脸色也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站着双腿都打颤,整个人虚弱得不成样子。
佣人不会进来卧室,门口依旧守着两个保镖,一直到下午沈宴回来时,他进了她卧室,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以为她是睡着了。
毕竟这几天晚上她都是蜷缩在单人沙发上的。
肯定白天在床上补觉了。
沈宴一想到她脾气那么硬,就很不爽,走到床边,骤然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沉声命令:“起来!谁允许你睡了?不是不睡床吗?有本事就别上床!!”
睡这么熟?
他黑沉着神色,手再用力推了她肩膀一下,语气再加重了几分,“叫你起来听到没有?!”
半晌,还是不见她动一下,沈宴有些不耐烦了,又威胁她道,“哼,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同情你吗?给你三秒,快点给我起来!”
说完半晌,还是见她没有一丝动弹,沈宴看着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女人,这才发现她好像不是在装——
他立马抬了下她眼皮,再探了下她鼻息,很微弱,皱眉,不是说人七天不吃饭,都饿不死吗?
她这才三四天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沈宴立马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快步走出卧室时,怒斥外面的保镖:“你们是怎么看守的人?她晕了都不知道?”
“沈少你没说让我们进去……”保镖低声解释。
“我没说,你们听到里面没动静,就不知道进去看看?猪脑子吗?”沈宴沉声问。
保镖不敢在说话,默默跟在后面,话说,沈少不是很恨这个女人吗?
去医院后,医生很快就给南夏输上了营养水——
守在外面的保镖给老爷拨去了电话,接通后汇报道:“老爷,那个女人饿晕了,沈少把她送来医院了。”
沈邵辉在家悠闲的喝着茶,旁边坐着他老婆,沈夫人昨天就顺利回来了,听到保镖的汇报,他脸色有些黑沉——
阿宴是不是还在乎那个女人?
不就是饿晕了吗,又不是要死了!还把她送去医院干什么?
“看来那个女人不能再留了,我看她就是故意在装可怜,博同情,阿宴要是心软了,肯定又会被她蛊惑的。”沈夫人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