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过程可有些疼,你要忍耐着一点。”
男人看着他手里的铁钳子,吓得脸都白了,立马金币上了嘴,另一个保镖去帮忙捏开了他的嘴巴。
司机看着钳子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吓得尿都尿出来了,挣扎着叫道:“我、我说,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去撞的人!”
宋宴之挥了下手,两个保镖松开了他,冷声问,“你见过那个人没有?他是怎么联系的你?”
“没见过,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们一直是电话联系的。”男人紧张说。
“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宋宴之命令。
几个保镖在病房里找了找,在他枕头下找到了,递了过去,他打开通话记录看了眼,不是沈邵辉常用的号码。
“他给了你多少钱?”
“已经转给我了一百万,不过我被你的人打伤了,又向他要了五百万,他说明天给我现金。”男人不敢再隐瞒的说。
“他为什么不今晚给你?”
“说是银行关门了,要等明天取。”男人解释。
之前都是转账给他的,明天却要给现金?沈邵辉其实是个很抠搜的人,想让他给钱出去,他会很肉疼。
况且,沈家家产那么大,家里会没五百万?
他若是真的打算给,为什么不今晚给?要等明天?
分明是对这个男人起了杀心。
但这个男人又是自己保镖打伤的,到时还可以嫁祸到自己身上——宋宴之心思缜密的推算到了沈家人的计谋。
“蠢货,他不会给你钱了,你这么贪心,他今晚就会来灭你的口。”
宋宴之看了眼他,轻蔑一笑,走去窗户边,不动声色的把微型摄像头夹在了窗帘上。
“他不敢吧?我要是死了,他也脱不了干系!”男人不相信他的话。
“那今晚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他说完就带人走了,还拿走了货车司机的手机,里面有通话记录和转账记录。
-
医院里。
陆清和正在喂南夏喝鸡汤,趁着那个男人不在,他趁机说:“你之前不是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看着他问。
“跟我结婚,可以吗?你以前拒绝我,是担心自己已经结婚了,但现在你既没有老公,也没有男朋友,可以答应我吗?”他搅着碗里的汤问。
南夏沉默了,其实对他并没有恋人之间的那种心动,她只拿他当最好的朋友……而且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虽然讨厌宋宴之,又很生他的气,可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在自己心底。
“你以前不是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现在我提出要求了,你却并不想答应?”
陆清和只能用这种方式逼她,等结婚同床共枕了,自然就会有感情的。
南夏看了眼他,救命之恩肯定是要还的,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和宋宴之在一起了,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你能保证一辈子对舟舟和乔乔好吗?”她问。
“当然能,我一直都很喜欢他们的。”他立马说。
“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不想再生孩子,你能接受吗?”
南夏担心有了陆家的孩子,舟舟和乔乔会受委屈,他们毕竟跟陆家没有血缘关系。
陆清和微微蹙了下眉,他当然想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陆家总要有人来继承,总不能交给别人吧?
可以先答应她,以后生不生,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况且,那两个孩子是宋家的,宋家人肯定会领养过去吧?
“能接受,以后我就把舟舟和乔乔当成自己的孩子。”
“我觉得你应该找个没结过婚的女孩子。”南夏见他犹豫了这么久,再劝他。
“可我只喜欢你!你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嫁给我好吗?”他目光切切望着她。
南夏看着他,点了下头。
“你真的答应了?!!”陆清和立马放下手里的碗,紧紧握住她的手,很是激动的问。
南夏再点了下头,“你答应我的事,也希望你能做到。”
“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陆清和说着,倏然凑近,故意在她薄唇上深深一吻,只是简单的一吻,居然就让他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他等这一天,等了六年。
这六年里,他经常幻想和她做亲密的事,想占有这个聪明又冷艳的女人,想看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
四年前的一次醉酒后,他居然把助理当成了她,跟她发生了关系,还好助理并没有要他负责,还甘愿成为南夏的替身,做了他的秘密情人。
他没有喜欢助理,只是把她当成南夏的替身发泄而已,他是个正常男人,也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
“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不习惯……”南夏蹙眉,下意识的抬手推了推他,还不习惯跟他亲密。
陆清和只能松开了她,以后会让她慢慢习惯的,又对她说,“那等你出院后,我们就直接回纽约举行婚礼吧?”
他不想再等了,怕有什么变故,最好是离开这个城市,免得那个宋宴之来抢人。
“我在这个城市还有些私人恩怨要处理,处理完了,我再跟你回纽约结婚吧。”南夏说。
“什么私人恩怨?告诉我,我帮你处理。”他好奇问。
“南家的事,我想自己处理,你不要插手,免得给你引来祸端。”
“我当然不会怕什么祸端,你若是需要我做什么时,尽管开口,我现在也算是你的未婚夫了,不要把我当外人,好吗?”
陆清和握着她的手刚说完,病房门倏然推了开——宋宴之走了进去,那个男人刚才的话,他听到了。
那男人什么时候变成她的未婚夫了?
居然还握上了手?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结,他周身不受控地弥漫着一层极具压迫感的冷厉之气。
那气息并非外放的暴戾,而是沉敛如寒潭的锋芒,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让周遭的温度都骤然降了几分。
让人不敢轻易触碰他周身的气场。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没有半分闪躲,直直地、沉沉地直视着南夏——
那眼神太沉、太烈,像是能穿透皮肉,直抵人心最深处,将她所有的心思都扒开来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