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妻为妃：不装了，摄政王每天都想求宠第158章 绝没有死！

沧州大营

火把在寒风中摇曳出斑驳光影，于飞望着自己砸在营帐立柱上的拳头，木屑正顺着玄铁护腕簌簌滑落。

于飞的眼眶红得像要滴血，铠甲下的胸膛剧烈起伏："放他娘的屁！王爷十岁就能空手撕狼，北蛮子的冷箭算个球！"

帐外突然传来铁甲碰撞的闷响，十七八岁的亲兵跌跌撞撞冲进来。

少年怀中断成两截的银枪泛着冷光，枪头黑褐色血痂上还粘着几根灰白狼毛。"将军！北院大王的战旗往阴山退了！"

少年声音打着颤，从怀里掏出的玄铁碎片在火光下泛着幽蓝，"可这。。。这是在狼头崖下找到的。。。。。。"

林云握剑的手猛地收紧，虎符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分明看见那枚铁甲碎片边缘烧焦的狼头浮雕——三日前去见姓萧的，宋凛割破手掌往药碗滴血时，这枚护心镜就悬在他心口，被火折子映出跳动的幽蓝。

"都给老子闭嘴！"林云突然暴喝，惊得帐外战马嘶鸣着扬起前蹄。他抓起案上染血的军报甩在于飞脸上，羊皮卷轴边沿刮出一道血痕："北院大军撤退是因他们宫廷内乱！你现在带着玄甲军往火坑里跳，是要让王爷用命换来的战机喂了狗？"

于飞抹了把脸，突然揪住林云领口："姓林的！王爷可是一直护着你们周家军的！"话音未落，剑鞘重重击在膝窝，年轻副将踉跄着跪倒在地，玄铁护膝砸得地面火星四溅。

林云俯身拾起滚落的头盔，月光掠过他后颈新添的刀疤，那道伤口从耳后直没入铁甲领口。

帐外传来压抑的呜咽声，此起彼伏像荒原上受伤的狼嚎。

"传镇北将军令。"林云的声音冷得像阴山雪，"玄甲军全员戴孝，敢擅动刀兵者——"他盯着于飞充血的眼珠，"枭首祭旗。"

……

慈宁宫

鎏金香炉在汉白玉阶上摔得粉碎，蒋太后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跪在碎瓷片上的密探官袍渗出血迹，呈上的锦盒里躺着半块焦黑玉佩，依稀能辨出背面"长乐未央"的篆刻——那是先帝赐给幼弟的及冠礼。

"太后娘娘节哀。"谢侯爷腰间羊脂玉佩叮当作响，"国不可一日无主，当另择。。。。。。"

"谁敢！"十岁的小皇帝突然从龙椅上跳下来，明黄袖口金线绣的蟠龙被他攥得扭曲变形。少年天子夺过御前侍卫的佩剑，剑尖抵在谢远喉头划开锦缎："皇叔上月还教朕破九宫阵！他说要亲眼看着朕亲政！"寒铁顺着颤抖的手腕下滑，在谢侯爷胸前割开血线。

蒋太后的指甲突然刺破掌心。她看着那半块玉佩，想起年少初见宋凛时，少年亲王腰间玉佩映着光芒，说"蒋姐姐仪态万方"。

那时她已经被定下要入宫，而她藏在广袖下的指尖正掐着同样深的血痕。

"皇上三思！"兵部尚书突然出列，"玄甲军群龙无首，当由兵部。。。。。。"

"放肆！"太后猛地站起，十二鎏金凤钗撞出清脆声响。她看着阶下群臣闪烁的目光，突然明白这些人在等什么——等一个能名正言顺触碰虎符的时机。

染血的掌心贴上冰冷凤椅，她一字一顿道："摄政王生死未明，尔等急着另立新王，是要咒我南朝战神陨落？"

小皇帝突然扔了剑扑进太后怀里。少年温热的泪水浸透翟衣……

"传哀家懿旨。"太后抚着少年天子颤抖的脊背，目光扫过谢远滴血的衣襟，"着令镇北将军蒋毅暂掌玄甲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敢议另立摄政王者——"她拔下凤钗掷在地上，金玉之声惊得满殿寂静，"犹如此钗。"

暮色透过茜纱窗漫进来，在满地碎瓷上淌成血泊。

蒋太后攥着半块焦玉望向北方，忽然想起那年围猎，宋凛替她挡下野猪时，后颈溅在她手背的血也是这般滚烫。

不，宋凛不能死，也绝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