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妻为妃：不装了，摄政王每天都想求宠第175章 救驾

晨光刺破云层那刻，紫宸殿外骤然响起震天杀声。贤王握剑的手猛然一颤，只见玄铁箭矢破空而来，直直钉入雕龙柱三寸，箭尾白羽犹在震颤，殿外已传来叛军此起彼伏的惨叫。

"玄甲军！是玄甲军！"

禁卫统领的惊呼被利刃截断，朱红宫门轰然炸开。鎏金铜钉裹着木屑四溅，宋凛玄色铁甲上沾满晨露，剑锋在地砖拖出火星。

贤王瞳孔剧震，他分明亲眼所见他的尸身——此刻宋凛眉骨那道旧疤正渗着血，倒比停灵时更像活人。

"别来无恙啊，皇弟。"宋凛剑尖挑起贤王腰间玉佩，羊脂玉碎成两半坠地，"你的四万私兵，此刻正在秦淮河边喂鱼。"

小皇帝突然从龙椅下探出头，明黄衣袖沾着暗红血迹。十岁孩童连滚带爬扑向宋凛，被铁甲冷硬硌疼了鼻尖也不肯松手："皇叔。。。皇叔的甲胄好凉。。。"抽噎声闷在玄铁鳞片间，攥着半块玉佩的手背青筋凸起。

蒋太后倚着龙椅剧烈咳嗽，金丝垂珠帘在凤冠前乱颤，珍珠砸在青玉阶上迸裂如冰。

她染着朱红丹蔻的手指死死扣住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如雪："阿凛。。。我就知道你没。。。"鲜血顺着玄色宫装下摆滴落，三寸长的剑伤正往外渗着血，在青砖上积成小小血洼。

贤王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剑锋在太后颈间压出血线："史书工笔终究要写本王清君侧！玉玺……"话音未落，缩在龙椅后的小皇帝突然像只幼兽般扑来，狠狠咬住他手腕。

太后趁机将明黄绢帛抛向半空，玉玺钤印的朱砂红痕在烛火中划出血色弧线。

"铮——"

宋凛的玄铁剑破空而来，剑刃刺穿贤王右臂时带起一串血珠。

染血诏书恰好落在他掌心，墨迹混着血迹蜿蜒如蛇，在殿内三十六盏蟠龙灯下泛着诡异光泽。

"玄甲军听令！"宋凛抖开诏书，剑尖扫过瘫软在地的紫袍官员们，"贤王、端王、谢侯及四大家族党羽——即刻押入诏狱！所有十岁以上男丁全部候审！抄家抄没，全数充国库！"

铁甲摩擦声骤然响起，三百玄甲卫如黑云压城涌入大殿。

贤王捂着断臂嘶吼："宋凛，你不能动我！我可是你弟弟！"端王被两名玄甲卫架住胳膊还在挣扎："本王不过是想辅佐幼帝，何来谋反！"

谢远官帽歪斜着被拖过青砖，突然发狠挣开桎梏："摄政王！本侯可是你的岳父！"话音未落，玄铁战靴重重踩在他后背，绣金蟒纹在血污中扭曲变形。

宋凛弯腰扯下他腰间鱼符，青铜兽钮在掌心碎成齑粉。

"你谢家唯一嫡女，本王已着人去贤王府请了。"宋凛转头望向殿外，晨光中朱雀大街腾起的黑烟正吞噬着谢府雕梁，"只要冒充你女儿的冒牌货不是去守皇陵了吗？此刻。。。"他指尖碾碎最后一点青铜碎屑，"应该毒发身亡了吧。"

蒋太后突然踉跄着要起身，镶宝护甲刮过龙椅发出刺耳声响。

宋凛箭步上前扶住，却见太后颤抖着道："阿凛，你还是回来了，你还是愿意回来救我……"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掌心还紧紧攥着十二年前她问宋凛要来的玉佩——羊脂白玉雕的并蒂莲，如今浸透了血，倒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

殿外传来沉闷的撞钟声，九重宫门次第洞开。

宋凛抱起太后走向内殿，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狼藉。

小皇帝攥着他衣角亦步亦趋，龙袍下摆沾着贤王的血，在汉白玉地砖上拖出蜿蜒痕迹。

"皇叔……"小皇帝突然扯住宋凛染血的披风，琉璃似的眼珠映着满地狼藉：碎成蛛网的蟠龙藻井，东倒西歪的青铜仙鹤灯，还有半幅被血浸透的《万国来朝图》。

小太监战战兢兢捧来茶盏，被孩童扬手砸在地上："朕要喝皇叔猎场带回来的雪水！"

宋凛单膝跪地抹去小皇帝脸上血渍，玄甲鳞片刮得孩童嫩脸发红。

他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小皇帝掌心，断裂处金丝修补的痕迹犹在："过几日，本王每个带皇上去猎场可好？"

"朕要骑那匹踏雪乌骓！"

"好。"

"还要吃皇叔烤的鹿肉！"

"好。"

"那……皇叔今晚宿在紫宸殿可好？"小皇帝突然攥紧玉佩，指节发白，"朕的床帐……有股血腥味……"

宋凛望着廊下整装待发的玄甲卫，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无数柄利剑插在宫墙上。

他抱起小皇帝走向内殿，孩童的泪水浸透他肩甲衬里的棉布，滚烫的温度竟比战场刀剑更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