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帝脸色大变，阴森森地说：“四弟这是何意？拿苍生门来威胁朕？”
他本也没想就这么杀了谢渊，只是要试探楚紫凝的反应，看她和谢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苍生门平时虽然行事低调，却绝不好惹。
若就这么杀了谢渊，苍生门的人报复起朝廷来，可谓后患无穷。
“臣弟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萧恪轻描淡写地说。
文昭帝冷笑：“你联合谢渊戏弄朕，帮楚紫凝蒙混过关，以为朕不知道？”
楚紫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说实话！
教她鬼神之术的人更不会轻易现身，是自己把她想的太简单了。
“管他是鬼是神，召来不就行了，皇兄何必这么认真。”萧恪不在意地说。
文昭帝气结。
鬼是鬼，神是神，这能一样吗？
此事要传开，怀若又要招人非议。
“臣女的鬼神之术是谢渊所教，不过臣女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创新，臣女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谢渊一点没长进。”楚紫凝恨铁不成刚地说。
文昭帝冷冷看着她，满脸就四个字：信你个鬼。
“冤枉啊……草民冤枉啊……”殿外传来谢渊一点不走心的叫声。
萧崇赶紧说：“父皇，快杀了谢渊，免得他装神弄鬼，妖言惑众！”
文昭帝平静一会，说：“既然谢渊是学艺不精，今日局面也非他故意为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五十，以示惩戒。”
萧崇急了：“父皇！”
才杖五十而已？
对普通人来说，五十杖足以要了他的命。
可谢渊武功深不可测，五十杖最多让他受些皮肉之痛而已，怎解自己心头之恨？
“就这么定了！”文昭帝不许他多说，命季公公出去传令。
萧崇只好闭嘴。
不大会儿，外面传来碰碰碰的行刑声，以及谢渊杀猪般的惨叫声。
即使隔着殿门，萧恪都嫌吵，不时掏一下耳朵。
这小子是不是演的太过了！
凝儿给他用了符，他根本就不痛不痒好吗？
亏他能叫成这样，听着都疼！
待行刑完毕，季公公进来复命。
“都退下吧。”文昭帝挥了挥手。
萧恪和楚紫凝施礼后出去。
“父皇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分明是在戏耍父皇！”萧崇不甘心地说。
文昭帝眼神狠厉地看着他：“婉秀的事你不是说都处理好了，为何四弟会知道？”
这连问都不用问，肯定是四弟把这件事告诉了楚紫凝。
他们是真会玩，看看怀若这吓的六神无主的样子，哪还有一国储君的气概！
“儿臣……儿臣是都处理好了，儿臣也不知道四皇叔从何得知……”萧崇心虚地说。
四皇叔的本事父皇不是知道吗？
他要想查，哪有查不到的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止有这一个把柄落在四弟手上，自己看着办吧！”文昭帝起身甩袖进去。
从怀若开始针对四弟，他就不停地给怀若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他累了，也厌倦了。
实在不行，就废了怀若。
另立太子的话，也就是定王萧延（字思齐），其余几个皇子年纪太小，难当大任。
真要废太子，晏皇后一党又岂会甘休？
实在不行，就只能借四弟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