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需要什么证据,许晴天还没有回答,许文强一听有人帮他说话就急急地喊了出来:“就是就是!你们帮我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谁叫我是你爸爸呢!你们养我都是你们的本份!本份懂吗?!”
“对啊!小的养老子!天经地义!”刚刚帮许文强说话的中年男子也附和,还有很多类似传统大男子主义的中年人认同。
别说系统,连许晴天都要被气笑了,她清清冷冷地面孔唇角微弯,许晴天盯着许文强一字一句:“你算得上我爸吗?”
许文强脸色一难看,又哼哼唧唧地道:“算不算得上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的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不管怎么样,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除非你们死了,否则你们就要养着我!”
张芳和许泽然还有许美玉的神色都是惊恐,唯有许晴天还是镇定与笑。
“你笑什么!”许文强心里惴惴不安,但想着有这么多人为他撑腰,底气也足了不少,恶狠狠地看向许晴天。
“你说,你这些年尽过一点点父亲的责任吗?”许晴天笑眯眯地,凑过去好脾气一般问许文强。
许文强心里“咯噔”一声,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
“你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呢?要我是你,我会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许晴天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而你,只不过是射了一颗精子而已,我恨不得你把这颗精子射在墙上!我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待过!”
许晴天的声音极轻,但周围安安静静,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大声议论,一些保守的女人都捂住了耳朵,不好意思再听,那些支持许文强的男人们脸色皆为凶神恶煞。
许泽然和许美玉都扑进了张芳的怀里,张芳捂着嘴好想哭。
“你、你逞什么嘴皮子功夫!”许文强被许晴天的口气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嚷嚷道,“你也就是嘴皮子厉害!有本事你给我钱啊!你给我钱我就不闹了!”
“钱?!”许晴天一扬声,声音比许文强还大,其中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冷得人直打哆嗦,“好啊!”
许文强一愣,他还以为自己还要费一些功夫才能又拿到一笔钱,现在听许晴天的意思好像是要给他钱。许文强心里一喜,觉得这钱来得太过轻松,以后没钱了还可以多来闹几次。
许晴天一把拽过了许文强,力气大得惊人,把许文强拽得一个踉跄,她声音的冷意还未散去,许晴天说:“你不是要钱吗?!走啊!”
许文强有些没反应过来,想要挣开许晴天的挟制,许晴天却没有送手 许文强难受得大叫:“你干啥子啊?你这是干啥啊!不是说要给我钱吗?”
许晴天也不怕周围有人帮许文强忙,周围人看热闹的人几乎都是外茬内荏,要帮许文强忙早上来帮了,又何必看这么久热闹。
“是啊!我们去打官司!去上法院!我们该给你的钱我们都给了!你给我们又给了什么呢?!你说啊!”许晴天拽着许文强出门。
许文强本来一脚要踏出门外头了,一听见官司又要往门内跑,许晴天又要拽许文强,许文强死抓着门框不松手。
“你不是要钱吗?!走啊!怎么不走了?!”许晴天嘲讽,“泽然美玉,上次我们给许文强钱的时候许文强签过的纸条翻出来,我们去找律师打官司!”
许泽然和许美玉听见许晴天要给许文强钱时就怔怔地看着许晴天,现在听见许晴天叫他们了才回过神来,回道:“是,姐姐。”
然后许泽然和许美玉飞快地跑上楼找纸条。
许晴天又看向了众人,问:“你们也要不要去看个热闹啊!”
众人纷纷摇头——谁知道这疯丫头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许晴天又似笑非笑地看向许文强,好声好气一般道:“那我们走吧!反正打官司又不要用多少钱,也就几块钱的事!打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有可能做个牢而已。”
钱是许文强最近正缺的东西不用说,牢狱许文强也是一点也不想尝试啊,谁知道在牢里会发生什么,上次李贵儿从里面出来可就缺了半条胳膊!许文强想起来还做过噩梦。
“我不要去牢里!我不要!你这个臭婊砸!妈说得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家里的事惊动什么政府!我只要钱!你们都是我儿女!养我天经地义!政府也管不着!”许文强死鸭子嘴硬,抓着门框就是不松手。
“不去问问怎么知道!让全国人民知道许文强是怎么吸他妻子儿女的血!啖妻子儿女的肉!”许晴天声音冷淡又坚持。
许文强不是要面子吗!那好啊,她许晴天就让全国人民看看许文强的脸面!
“反正我给钱的时候有人还做了证,你还亲手签上了字!在你拿钱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就去看看,法官大人法官青天大老爷会帮谁!”许晴天冷笑,“别担心,像你这种闹事的,也就抓进牢里关几天,让全国人民参观参观许文强的样子而已。”
不就是吓唬吗?她又不是不会!
许文强听得毛骨悚然,他想到了李贵儿,心里也是发毛发得厉害,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许文强一把鼻涕一把泪忙忙地对许晴天道:“不要了!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去牢里!”
许晴天也没多说什么,松了一下拽着的许文强的胳膊,许文强一阵庆幸,抓着门的力气也松了下,然后许晴天又是趁许文强不注意狠狠地把许文强从门框上拽了下来,毫不留情地丢到了门外。
“滚!”许晴天厌恶地看向许文强,声音没有多少情义,“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来,就别怪我打折你的腿!看张翠花和方慧会不会把你剁了去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