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脸无所谓,完全不在怕的表情,“随你,我无所谓。既然你都把话说的这么真了,我不证明自己的清白,好像有点过意不去。这样,你就别等以后了,就今天吧,苏瑞你去找村长过来,让他来评评理,看到底谁是谁非。”
苏瑞也不确定苏母说的是真是假,一脸高傲的摇头拒绝,贱兮兮的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去我就得去啊?嘿嘿,我偏不去,看你能那我怎么样,气死你,略略略。”
“那好吧,你不去,我去。”苏言说着就要出去找村长。
苏父连忙拉着他,“老三,你别闹了,这都是你妈说着玩了,你怎么还较上真了呢!”
万一要是苏母说谎,那不就做实了他们欺负苏言的罪名,那怎么能行,他还是要脸的。苏父接着劝道:“你妈就是被村里人给骗了,他们都在传你挣了大钱,所以你妈就是想找你要点零花钱。投机倒把这个名声传出去对你可不好,你还是多少拿出来一点钱,哄哄你妈,这事儿就过去了。”
“对,只要你给我钱,什么都好说。”苏母静等苏言的回答,要是苏言愿意掏钱,那她就暂时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但苏言很刚正的说:“哈?给钱?不可能,我没钱。爹,你别把我当傻子哄。要是我给了钱,那不就正好说明我妈说的是真的了么,以后还不定要怎么要挟我呢。所以为了以绝后患,我还是去找村长过来说清楚吧。”
苏母也没想到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苏言还是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不禁恼火的大喊:“行,你非要找死,我不拦着。老头子你松开,拉他干什么,让他去。反正我没说谎,他就是投机倒把了,我看这事儿闹大了,他最后怎么收场。”
在他们正在争吵拉扯的时候,有个刚从山上下来,路过茅草屋的大叔,推开栅栏往里看,见他们吵成一团,好奇的问:“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拉拉扯扯的。就算你们分了家,也不用打起来吧?怎么说身上也是流着同样的血的一家人啊,和和气气的不好么。”
苏言抬头看过去,此人来的时机正好,张嘴冲他大声喊:“大叔,麻烦你去找一下村长,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来一下茅草屋。”
大叔见他们的情绪挺激动的,苏家人拽着苏言不撒手,也不知道在干啥。他担心苏言一个人势单力薄会吃亏,听到苏言喊的话,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村长家。
大叔急急忙忙的推开村长家大门,拉着村长就往外走。村长一头雾水的被他拉出去,疑惑的问:“发生啥事儿了,你这是拉我去哪儿啊?”
村里人见村长被大叔拽着匆忙赶路,也是好奇的问:“村长你们这是干啥去啊?走的这么快!”
“是不是谁家出事儿了啊?”
“啊?出事儿了?没听说啊,要不咱们也跟上去瞧瞧?”
“我看行,走走走,去看看。”
大叔见跟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场面有些混乱,大叔抽空回了一句:“是苏言让我来找村长的,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爹妈正拉着他打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情况不好就赶紧过来找村长了。”
村长一听,又是苏家那一烂摊子事儿,说实话要是看在苏言是个好孩子的份上,他是真不想去管。苏父苏母天天幺蛾子不断,闹个不停,村里总有人找他告状,他都快被烦死了。
这下村长也不用大叔拽着走,自己就加快了脚步,苏言就一个人,要是被打出个好歹可咋整,希望别去晚了。后面还跟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一行人步履匆匆的赶往茅草屋。
村长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苏母要扇苏言的场面,他大吼一声:“都给我退开,我看谁敢动手!”
苏瑞和苏月见村长来了,立马退后一步,老老实实的站着。苏母的手还在举着,没有放下,她死死的瞪着苏言,看他的眼神就跟要把他吃了一样。
村长一把把苏母的手拉下,怒斥:“你要干什么,刚刚我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么?我看今天我这个村长在,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又冲苏言说:“苏言你没事吧?幸好我及时赶到了。”
苏言微笑道谢:“没事的村长叔,麻烦你跑过来了。”
村长拍拍苏言的肩膀,“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干啥,你没事就好。”
苏父把苏母拽过来,歉意的跟村长说:“村长,他们就是闹着玩的,没真要打苏言。就是自打苏言分家以后,再也没去看过我和老婆子,他妈心里难过,想他想的不行,就过来看看他,没别的什么事儿。”
苏言闻言冷呵一声,想他的方式就是编排他,扇他巴掌吗?这份宠爱谁想要谁要,反正他享受不起。苏父也是个能人,能把瞎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编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他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呢。
村长冷冷的看着苏父,指了指自己,又指着身后的一群人说:“你的意思是刚刚我眼瞎,看错了,苏婶子没有举起手准备打苏言?可是我眼瞎,总不能他们也眼瞎吧?大家伙可是都看到了。”
围观群众也没苏父睁眼说瞎话的功力震惊到了,这是把他们当傻子糊弄呢,众人义愤填膺的说:“苏三叔,你这话可不对啊,你们是来找苏言叙旧的,还是来找苏言干架的,当我们没看见眼瞎么?”
“这还用问么,苏三叔的意思多明显啊,就是咱们眼瞎,难不成你现在不仅眼瞎还耳聋了?”
“苏婶子想苏言?这话也真亏的你能说出口,村里人谁不知道苏婶子最不待见苏言了,听说苏言分家她笑的可开心了,这就叫想他?”
苏父被他们堵得哑口无言,听着他们似有似无的嘲讽的话,脸憋的通红。
村长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他们吵群架的。他举高右手,说话的人立马闭嘴了,等场面再次恢复平静之后,村长才出声问他们:“你们叫我过来做什么?”
苏言站出来解释道:“村长叔,是我让人找你过来的,所以还是我来解释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刚回来,还在收拾屋子呢,我爹妈他们就带着苏瑞和苏月冲了进来,一见我就张嘴要钱,可是我哪儿钱啊!我跟他们解释了小轿车不是我的,只是朋友送我回来而已。我没发财,也没挣大钱,还要带着巧儿讨生活,没有钱可以给他们。然后我妈就说我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去黑市投机倒把,这话是能没有证据瞎说的么,一旦这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妈说是有人看见我去黑市,然后告诉她的,我问她那人的名字,她又说不上来。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跟那人当面对质,也愿意让人搜家。我坚信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
村长震惊的看着苏母,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怎么苏母就巴不得要把自己亲生儿子捶死呢!问苏言要钱他能理解,可是说苏言投机倒把,这罪名要是解释不清楚,苏言可是要吃牢饭的,真不知道苏母到底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