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捂着屁股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喊苏父,让他过来把外套脱了,她把外套围在腰上挡住了破裂的裤子。苏母捂着脸跑回家,换裤子。
虽然苏母跑走了,但关于她的传说留了下来,从此人送外号红秋裤娘娘。
有大娘笑的都直不起腰了,“苏婶子这也抬丢脸了,一弯腰,噗……露出一个红秋裤。也就现在天凉,要是再热一点,可能就是一个红裤衩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没想到苏婶子内里这么闷/骚的呀。”
“嘿,我早上还看见有乌鸦冲她叫,还在她头上拉屎了呢。”
“所以,乌鸦这是在提醒她今天要倒霉,最好别出门的意思?”
“我估计是,但苏婶子没放在心上,然后出门就露了个大红屁股,哈哈哈。”
“哈哈哈,大红屁股,这个称呼绝了。”
苏父在地里呆着听他们讨论苏母的红秋裤,脸上火辣辣的。在心中不停的怒骂,这死老婆子,出门都不知道找条结实的裤子穿上,总是让他没脸,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还有一起干活的汉子冲他调侃:“苏三叔,啧啧啧,看不出来你媳妇挺热情啊。”
“你也不想想,要是苏婶子不热情,苏三叔能和她生五个孩子出来?”
“苏三叔你别总是不舍得花钱,有些钱不能省该花还是得花,比如给苏婶子买条结实牢固的裤子,下次别又突然来这么一出,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
听他们越说越过分,边上一个汉子出声打断他们道:“好了别说了,苏三叔怎么说也是个长辈,你们别的太过分了。一个个的都不准备挣工分了?有这说闲话的心思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干活吧。”
那些人还想回怼过去,一抬头就看见苏父脸色阴沉的瞪着他们,他们被瞪得心中一突,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不敢再拿苏父开玩笑,干笑着打哈哈道:“诶呦,是不是到点儿休息了,记分员怎么不吹哨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你早上吃的什么啊?”
“蒸红薯和小米粥,你们家呢?”
“一样一样,哈哈哈,快干活吧。”
“对对对,干活,干活。”
他们站着尬聊了几句,赶紧低头装作干活的样子。等感觉到苏父的视线不在他们身上后,才如释重负,几人相互看了几眼,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苏母回到家脱下/身上的裤子一看,屁股缝那里全部裂开了。苏母拿出针线把裤子缝好,然后把裤子团了团塞进柜子的最底下,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把它拿出来了。她从柜子里找出另一条黑色的裤子,重新套在身上。
苏母穿戴好后,看着门口内心十分抗拒,想永远龟缩在家里不出门了。但最后还是为五斗米折腰妥协,出门继续上工。她只要一想到苏言和苏巧儿的工分分出去了,就心痛得不能自已,那可都是粮食啊。现在家里就她和苏父上工挣工分,要是她也不去的话,年底能分到的粮食就更少了,他们可咋过年啊!
一想起这些,苏母就心里发愁。
苏母躲开人埋头往前走,悄无声息的再次来到了她上工的地方。这次苏母没敢再弯腰,她小心谨慎的蹲下/身子,只是还没等她放下心来,就听空气中再次响起“嘶拉”的一声,这次的声音比刚刚的还要大还要响亮。苏母猛然睁大双眼,僵硬的蹲在那里,不敢动作。
她感觉到周围的人,站起身四处张望,想弄清楚哪里来到额声音。苏母被吓得手脚冰凉,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被人发现了。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听到了,你也听到了?”
“嗯,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我们刚刚听过?”
“我觉得跟苏婶子刚刚裤子裂开的声音有些像,你们觉得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不会是苏婶子又……”
“欸,苏婶子你在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没发现,刚刚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说着他们的视线一起转移到苏母的身上,苏母色厉内荏的冲他们嚷嚷道:“看什么看!我不知道什么声音,我什么也没听见!”
一个大娘凑到苏母身边,把声音放低问道:“苏婶子,你裤子是不是又……要不你再回家换一条?”
大娘顾忌苏母的自尊心,没说的太那啥,只是悄悄的提醒。但抵不住苏母做贼心虚,强撑着大声反驳道:“你瞎说什么,不是我!”
娘娘撇撇嘴心中悱议,不是就不是背,冲她喊什么。
而别的大娘显然不想放过苏母,一起起哄道:“既然不是你,那你站起身让我们看看啊!”
苏母当然不敢站起来,她蹲的脚都麻了,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吭吭哧哧道:“你……你们让我起我就起啊,我……为什么要听你们得话!”
听了苏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她们更加确定是苏母了,她们捂嘴偷笑,“你都不敢站起来了,还说不是你,谁信呢!你不会裤子又破了吧?哈哈哈,你家裤子这么脆弱的么!”
又听她们冲苏父调笑道:“苏三叔,你家裤子质量不行啊,怎么苏婶子回去换了条新的,还是破了。你要不带苏婶子回去,把裤子再多补几下,这也太不结实了,不知道得还以为苏婶子故意露出来让我们看的呢!”
众人惊叹:“哇偶~刺激哦!”
“吁吁……”还有冲苏父吹口哨的,“苏三叔,是不是你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
“会不会说话,苏三叔那叫有心无力!哈哈哈。”
苏父顶着众人调侃的目光,几个阔步走到苏母身边,一脚把苏母踢到在地,这下苏母的红秋裤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了。
听到众人的轰笑声,苏母慌乱的翻过身,拽着身上的衣服,像是在从衣服上寻找安全感一样。
苏父身上的外套方才被苏母穿回家了,苏母再回来的时候没有带。他向旁边的妇女借了件外套,脸色阴霾的把外套扔到苏母身上,“还不赶紧系上,不觉得丢人么!”
苏母正沉浸在窘迫的情绪中,没注意到苏父说的什么。苏父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把外套拿起来系上,气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鼻孔外翻,嘴唇紧抿,一把把苏母从地上拽起来,粗鲁的把衣服系在苏母腰上。
苏母被苏父的动作吓到,瞳孔猛地一缩,惊呼一声,低头看着苏父系衣服的动作。
“滚回家呆着去!你今天就别来上工了,丢人!”苏父说完没再看苏母一眼,头回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苏母低着头拽着衣服,满脸羞愧,内心深处还有一些委屈,她也不想这么倒霉的啊。
苏母觉得现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