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失笑,真是个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看到花也能这么高兴,催促她道:“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苏巧儿洗好小手手,跑到厨房看苏言在做什么,刚进厨房,香味扑面而来。苏巧儿忍不住闭上眼睛,耸耸鼻子深吸一口气,陶醉的呲遛了一下口水,说:“二哥你炒的什么菜呀?我闻着好香啊,好像是鸡肉的味道。”
“没想到你鼻子还挺灵的,做的土豆炖鸡,给,端到房间里去。”
苏言出门的时候用锅盖把放菜的碟子盖起来了,并且用魔力保持菜的温度一直是热的,此时他打开锅盖,鸡肉的香味更浓郁了。
苏言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把魔力用在这么无聊的地方上的魔王了,一点都不威武霸气,虽然就他现在的那一丁点魔力也威武不起来。
苏巧儿用衣袖擦擦嘴边的口水,端起碟子就往房间走。
苏言在后边喊:“控制住你的口水,别偷吃啊。”然后拿起碗,开始盛米饭。
苏巧儿把菜放在桌子上后,眼神一直盯着鸡肉,嘴中口水泛滥。最后她实在是抗拒不了这股香味,偷偷从窗户往外瞄了一眼,见苏言还没来,迅速的用手捏起一块鸡肉放进嘴巴里。
苏巧儿快速的鼓动着腮帮子咀嚼着,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此时她心中只有大大的一句话:太好吃了!咸香美味,肉质鲜嫩,嘴巴里就像有只小鸡在旋转跳跃。她趁苏言还没来,又捏了一块土豆放进嘴巴里,土豆被炖的酥烂软绵,嚼起来软软糯糯的。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苏巧儿立马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上的油渍,掩藏她偷吃的罪行。
系统早在她偷吃的时候,就蔫坏蔫坏的跟苏言告状了,苏言进门先扫了眼她的嘴巴,干干净净的,暗想道,小家伙挺聪明的么,还知道偷吃后要消灭证据。
“好吃吗?”
苏巧儿条件反射的回了句:“好吃!”
声音特别响亮,还带有回音的,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异常明显。苏巧儿惊恐的捂住嘴巴,偷偷用小眼睛瞄苏言,被苏言抓住后,赶紧低头道:“二哥,我错了。”
苏言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你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偷吃。”
苏言见苏巧儿羞愧的脑袋都快钻进桌子底下了,也不忍心再苛责她,用筷子敲敲桌子,柔声的教育她道:“既然知道做了,那就要知错能改,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你在二哥面前怎么样都没关系,但要是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能这样做,不礼貌,别人你会觉得你没有家教,知道吗?”
“知道了,二哥,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苏巧儿竖起小手,保证道。
“嗯,乖,先吃饭,吃饭完二哥奖励你吃糖果,作为你听话的奖励。”
苏言用给苏巧儿冲了一杯麦乳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苏言举起茶杯说:“庆祝我们迎接新生活,希望以后的每一天巧儿都能开开心心的。”
苏巧儿拿起杯子碰了一下苏言的茶杯,喜滋滋的跟着说:“庆祝我们迎接新生活,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二哥也能开开心心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各自饮尽杯中的茶水。
苏言不断的给苏巧儿夹肉,做饭的人最开心的就是看到吃饭的人喜欢吃他做的菜,苏言也不例外,苏巧儿吃的越多,他越开心。
这一顿饭没有苏家人在一边抢菜,两人吃的很舒心,特别是苏巧儿,吃的肚子都鼓起来了,摊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打盹儿。
“还吃糖么?”苏言没忘记饭前哄她的话,拍拍她的小脑袋问。
苏巧儿懒懒的摇摇头,小眼睛一转,跟苏言打商量:“我现在太撑了,什么也吃不下,糖果留着下次吃。这是你奖励给我的,先存在你这里,我想什么时候取都可以,不算在每天的数量里,好不好?”
看着苏巧儿水汪汪的大眼睛,苏言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谁让他的妹妹既聪明又可爱呢。
苏言担心她现在睡过去,醒来后肚子会难受,“困了?刚吃完饭你先别睡,不然肚子会难受,你先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儿再睡。”
苏巧儿还是摊在椅子上不想动,等苏言又催了一边,才爬起来慢慢悠悠的到院子里散步。
苏母红秋裤的糗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小孩子也拿这件事玩乐,只要看见苏父,苏母,就跑过去指着他们大喊:“快来啊,红秋裤出来了!”
几个小孩一哄而上,苏父他们赶都赶不走,都快被烦死了。
苏父回到家,又是好一顿发脾气,在房间里摔摔打打的。
今天好久没回来的苏老大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怒气冲冲的推开苏家大门,直奔苏父房间,质问:“爹,老三分家的事儿,你们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咱家的事儿以后能不能别让我从别人嘴里知道,整的我很尴尬啊,好像我不是苏家人一样。”
苏父此时也在气头上,眉毛下垂,前额紧皱,大喝道:“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在县城能及时赶回来吗?那是我不想跟你说吗,我有机会说吗?苏言逼着我当下就得同意分家,不分家就把苏瑞送进监狱,我不分家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老三分家跟小弟有什么关系?小弟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苏老大不明白苏瑞在里边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苏父没好气的说:“老三脑袋上的伤是苏瑞害的,苏瑞还偷家里钱,花钱雇人打他。这任何一项拉出来都是要坐牢的,他才十六岁,那么小,要是坐了牢,这一辈子就毁了。”
苏老大气的胸膛起起伏伏,扬声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别太溺爱小弟了,那不是在爱他,是在害他!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吧!以后你们看好小弟,好好教育教育他,别让他总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瞎胡闹。”
苏父眉头紧锁问苏老大:“你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老三分家的事?”
“不然呢,我在城里回不来,老三带着苏巧儿分出去了,家里就剩你、我妈,小弟和小月了,家里以后谁去上工啊?”
“要我说十六岁已经不小了,小弟该下地锻炼锻炼了,不能让你们养一辈子吧,难道他不打算娶妻生子了?等你们老了,干不动了,他一家人靠什么活?”
“还有小月,本来就被退了亲,名声也不好,她在懒在家里不干活,更没有人会娶她了,难不成她也一辈子不嫁人了?”
苏老大对苏父那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的目的很简单,既然苏言和苏巧儿已经分出去了,根据目前的情况再回来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他必须再扶持起来一个劳动力。
这样他在城里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不然依照苏父苏母的尿性,时不时的就要把他喊回来。或者琢磨搬到城里跟他住在一起,到时候他要养的除了媳妇孩子,还有这四个拖油瓶,那他还不得累死啊。
所以对苏老大来说,让苏瑞和苏月上工这件事,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