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话音刚落,夏海峰便说:“这个要问你了。”
陈末无语,问她,她要是知道又怎么会问你夏队长呢?
她想了想说:“我知道了,我明天抽空去警局。”
“对了,帮我带话给姜南,告诉他,我迟早会找到他犯罪的证据。”
不等陈末开口,夏海峰挂了电话,望着被挂断的电话,陈末着实无语,正回味夏海峰的话时,耳畔传来苏明禹的声音,“就是警局的那个夏队长打电话过来?”
陈末收起手机,冲苏明禹点点头,说:“他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李媛自杀了,说写了一封遗书,要我抽空去警局一趟。”
苏明禹眉头一凝,说:“李媛?就是第一次你去苏氏采访带着的那个小丫头?”
陈末说:“原来你还记得。”
听出她话语中浓浓的不满,苏明禹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你时你说采访,我就同意采访,身为苏氏掌门人,是不是太随意了?”
陈末道:“我知道不论我怎么说你都会有一番措辞,所以还是翻篇,什么都不说的好。”
苏明禹盯着陈末看起来,唇角抿成一道线,什么话都不说,陈末被他盯着浑身发毛,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
苏明禹摇头,说:“我在想李媛为什么会自杀。”
陈末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等我明天去警局再说吧。”
苏明禹并未放松,反而神色愈发凝重起来,过了片刻之后,他拿出手机给姜南打去电话,让他调查起李媛的家庭状况。
姜南满口应承的同意,陈末却在想李媛远在偏远的小县城,交通不发达的地方,又怎么能够轻易调查她的情况。
“还有,”陈末对苏明禹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苏明禹却像是哄自己的宠物的语气对陈末说:“自家的孩子还是要多看着点好。”
陈末嘴角抽了抽,表面上没有说话,其实心里像是塞了蜜那么甜。
夜里,陈末躺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想不明白明明李媛已经再三保证要好好生活,怎么回到家里就会自杀呢?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遗书写了什么?
是因为家里人无法接受李媛怀孕,所以她受不了委屈,才自杀的吗?
就在陈末百般想要弄清楚这里面的原理时,耳畔忽然传来苏明禹的声音:“你再翻来覆去,是不是向我邀请什么?”
陈末心尖一抖,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装作没听见,却没有看到被窝外面的苏明禹,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一闪即逝的流光,他迟早要将你吞吃入腹,他心想。
陈末将自己塞入被窝里,本来想问一问苏明禹,姜南过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夏海峰这样揪着不放,但是又担心苏明禹会干别的,索性什么都不做的好。
一个人心彻底空了之后很容易入睡,最后陷入深沉睡眠的陈末,并未看到苏明禹起身,他穿好衣服离开疗养院,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等陈末醒来起床之后,这人却睡的深沉,直到医生过来为他检查身体。
其实医生的心明镜似的,就是不说,害的陈末心中十分紧张,总是担心苏明禹的身体会残废。
在医生给苏明禹做检查的时候,陈末对苏明禹说:“我去给你弄早餐。”
苏明禹点头,目送陈末离开。
陈末一离开,医生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苏先生,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又出去了?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再次开裂,如果你再不保护好你的身体,就是华佗在世也不一定能够治好你。”
苏明禹却说:“我拿我的身体给你做医学实验,没收你高昂的试药费已经是念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面,倘若你再叽叽歪歪,我会收回你的试药权。”
医生被苏明禹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楞了一会儿之后,他无语的看着苏明禹,半晌用一种极为无奈的语气说:“苏明禹,等你好了出去千万不要跟人说你是我同桌,我没有你这样的同学。”
话是这么说,却依然细致的为苏明禹检查身体。
就在他低头帮苏明禹清理伤口的时候,用一种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十八年前那批药材的确出现在医院的名单上,不过后来在换系统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借着那次换系统特地删除的,否则不能病历本子上留有残迹,而电脑系统里却没有。”
苏明禹目光陡然一沉,说:“看来我的对手地位不低,否则不会有那么大的权利能令医院换系统。”
“是啊,一般情况下,医院的系统只是在维持不了平日的看病流程,才会进行系统调试,而那次是刚刚进行系统调试后不久,又被要求全部门都要更换新系统,光这一点都不简单。”
“我看过你们院的新系统,一旦进入就会被后台防火墙发现,然后信号直接会被传递到控制台,所以,我怀疑那里会有猫腻,你要小心行事,暂时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医生却说:“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了阿姨,她从前对我那么好,我也得做点什么不是?况且,我一个星期也只有两次机会去二院,如果不趁着这两次机会,以后可能一次机会都没有啦。”
他一边说一边淡定的给苏明禹换好了伤口,将酒精棉放在台子上的托盘中,他眼睛看着苏明禹,说:“你这小子啥时候结婚了都不知道,还带着人家女孩在这里住了两天,你说这里是不是太寒颤了些?干脆,你回家得了,省的我天天见你这一张脸,让我想起我那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
苏明禹不以为然的说:“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谁像你,还记得那么多年,随时都在心中提醒你,我比你优秀。”
听完这句话,医生快要崩溃了,赶忙给他检查完身体,端着托盘就要离开,离开之前说:“就当我从未见过你。”
陈末刚好从外面进来,下意识问:“什么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