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商场历练出来的人精，苏明禹一开口王总便知气氛不对，他打着哈哈笑着解围：“苏先生，说起来陈大主持人也不是外人，她前男朋友可是我手下得力干将，现在被你们苏氏挖走了，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
“王总的意思，她前男友家里养的阿猫阿狗也得办一场宴席了？”
王总直冒冷汗，还是另外一个人帮着解围：“陈大主持也算是洛城名主播了，平时只在电视上看，难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们也算沾苏先生的光了。”
尽管隔着一张桌子，陈末明显嗅到苏明禹身上散发出来的火药味。
“听说陈大主持人是来拉广告的，你们电视台这么不济，要你这么大名主播亲自出马？”
说这话的是苏明禹身边坐着的一位脑袋有些秃的张总。
无视他玩味儿的目光，陈末道：“谢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平时电视台没有这么多指标的。”
“哈哈，我喜欢直接。”王总身边的廖总指着面前刚打开的白酒，说：“别人的话，我考量考量，你就算了，一杯十万，能拉多少广告费，凭你的本事。”说着，他在桌上摆了一排酒杯，统统倒满了酒。
陈末跑新闻是高手，喝酒最不行，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发誓再也不沾酒，没想到前面立的flag，后脚是用来推翻的。
望着面前那一排白酒，陈末思忖片刻，在职业生涯与失业之间，她选择前者。
一杯十万，一千万就是一百杯，按照她的量，八杯不倒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她端起面前酒杯，问：“一杯十万？”
“十万。”那人答的斩钉截铁。
陈末点头，“诸位作证，我干了。”说着，仰头灌了干净。
“一，二，三……”
陈末胃里没吃任何东西，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喝，白酒进肚后，那一股股辛辣的酒气直冲脑门，她强迫自己淡定，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坐在那里如同一尊瘟菩萨的苏明禹，心想，这一千万她无论如何都要挣回来。
“八，九，十，十一，十二……”
陈末机械式的重复同一个动作，第十四杯刚端到手里，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坚持不住，转身冲到外面的洗手间，吐的稀里哗啦。
陈末感觉天旋地转，灵魂像是要脱离身体，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她靠在墙上，如果不是骨子里那一抹倔强撑着，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小末，小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叫她，睁开眼睛，赵梓杭的面孔闯入眼底。
她挣扎着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赵梓杭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管我。”陈末推开他，往包厢里走。
赵梓杭抓住她，说：“小末，别闹，跟我回去。”
一股酒气翻滚上来，陈末没忍住，直接吐在赵梓杭的衣服上。
赵梓杭脸色大变，陈末擦了一下嘴，说：“不好意思啊。”她内心惦记着那笔广告费。
赵梓杭的脸上一时间色彩缤纷，却没有办法，只好放任陈末离开。
陈末回去时，包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一问才知散场了。
陈末出来的时候，刚好面前停着一辆车子，她想都没想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师傅，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