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他们连保姆的人都没见到,保姆便消失在这嘈杂的城市里。
闻讯赶去的夏海峰望着他派去的部下,问:“你说什么?保姆一个小时前离开家,不知所向?”
办事不利的两个部下一脸无辜,“老大,我们接了你的电话就往这里赶,哪里知道房子没人,问了物业才知道保姆一个小时前出门买菜,到现在都没回,我已经让大刘去菜市场堵人了。”
简西也觉得意外,毕竟她之前刚给保姆打过电话,现在人说失踪就失踪,显然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沉默片刻之后,拿出手机给保姆打电话。
不用想了,关机。
简西觉得不对劲,她之前打电话也不过是询问一下有关书籍的事情,怎么现在……
难不成是听到风声了?
就在简西琢磨的时候,那去外面蹲守的大刘回来了,他急匆匆的说:“老大,不好了,我刚接到兄弟所打来的电话,保姆已经买票离开洛城了。”
“什么?”另外一个人惊讶的问:“你确定消息准确?”
“确定,我在蹲守的时候就把保姆的相片发到群里,让其它单位的朋友帮忙调查一下她的资料,然后得到的结果就是保姆已经走了,按照她购票的时间,现在刚刚坐上通往北清的高铁。”
夏海峰面色一沉,说:“上车。”
大刘一脸茫然,“上车干嘛?难道开车去追高铁?”
夏海峰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儿扫了他一眼,说:“回去跟局长申请,请隔壁市的兄弟帮忙逮人。”
简西问:“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回去?”
夏海峰说:“你的车子不还停在警察局?”
“哦。”简西上了车,刚系上安全带,她忽然停在那里,说:“不对,我还没有明白你们抓保姆的动机是什么?她又不是杀人凶手,只是放了一本书而已。”
夏海峰解释道:“她放书就放书,关键放的书并不是简致远的字体,而是临摹上去的,这一点就耐人寻味,我们通过各种化验,只能检测到简致远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可是你一直强调他不是,并且用公司的各种机密来说服我,因此,为了让真相大白天下,我必须要将跟这件案子有关的人都抓回来询问一番,才知道到底真相是什么,我这么解释你地明白?”
简西幽幽的目光看着夏海峰,说:“我觉得你如果改行的话,去说相声不错。”
夏海峰眼睛一瞪,“扣上你的安全带。”
保姆最终在临市的协助下被逮了回来,问她为何要匆忙离开洛城,保姆则说是去探望亲戚,但是对包里的飞机票却解释不出来为什么。
如果警方发现不了她,那么再过一两个消失,她人就已经在香港了。
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保姆索性闭嘴不言,在被问起放书的事情,她倒是开口,逻辑十分清晰的说:“是突然发现这本书是大公子的,想起来了就还回去了。”
对于字体的事情,她是一万个不知道,不管怎么问,就是闭嘴不言。
气的大刘要不是见她是女人,年纪大的可以做他妈妈,他真的忍不住上去揍人了。
本来明朗的案情,因为保姆的这一异常举动,又被搁置。
夏海峰望着面前那一大摞案件分析,最终,他抱过来重新分析。
俗话说,只要你用心,天下没有什么难事,有关简致远的卷宗重新从夏海峰手中过一遍之后,还真叫他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发现简致远之前是看过心理医生的,他说有人在监视他,但是心理医生只将这些归结于简致远压力太大,才导致他精神过度紧张,并且给他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几个月之后,简致远再次找到心理医生,说他有一天发现一个跟自己长的十分像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以至于他夜里怎么都睡不着,因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再一次加强了,现在不仅是外面,连带家里也都觉得不安全。
心理医生当时怎么说的呢?
他说简致远是因为心里因素,所以才会产生幻觉,这在心理学上来讲,可以归类于重度抑郁症。
他再次给简致远开了一些药,但是简致远再也未曾去看过心理医生。
很长一段时间里,简致远都将所有重心放在工作上面,加上他又做科技项目,对于宇宙,他有着莫大的兴趣,总觉得除却地球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类所不知道的平行空间。
因此,他见到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从平行空间来的,否则又怎么会跟他长的相似呢?
最重要的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无处不在,以至于简致远怀疑自己跟那个平行空间的自己产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集。
当夏海峰推导出这个理论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忽然放下卷宗,对埋头工作的大刘问:“林宝儿这两天情况怎样?”
大刘想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夏海峰口中的林宝儿是谁。
他说:“没听那边有什么异常,应该还好好的。”
见夏海峰收起卷宗起身,大刘忙问:“老大,你要干嘛?”
夏海峰说:“我去医院一趟,有事情要问林宝儿。”
夏海峰来到病房,林宝儿正在吃东西,见到夏海峰进来,她有片刻怔忪,放下勺子问:“你是来放我走的吗?”
夏海峰说:“就是我想放你走,也得你能离开,现在你还需要治疗,还是乖乖的在医院住着吧,放心,暂时医院不会找你熬医疗费。”
林宝儿木然的问:“那你来干什么?”
夏海峰认真的看着她,说:“你之前说在红绿灯路口看到了简致远,是真的吗?”
林宝儿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忙激动的问:“你找到那个人了?”
夏海峰眯起眼睛看着过分激动的林宝儿,说:“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看来,你是知道那个人了?”
林宝儿面色一顿,立即垂下脸,说:“不知道。”